士兵们都知道谢萧永将军向来爱护吐蕃国百姓,立刻劝说到:“将军你是知道的,那是大元帝国的飞龙部队,他们是拥有帝国的特赦令的,无论杀多少人我们都无权阻止的,我们不过是属国罢了!”
“荒唐!难道我属国的人命就这么低贱吗?”将领更加火大了,气得怒目圆睁说到:“以往还会提前通知,老子也就忍了,这次一声不吭就跑过来我们吐蕃到处杀人!莫非我们就要容忍这样的一群强盗在我们的国土上乱杀人?老子决不允许,弟兄们,有种的跟我来,一起去跟他们拼了!”
“得令!”身后的士兵齐声响应,声音洪亮而坚定,事实上他们早就按奈不住了,毕竟很多士兵的一家老小都在县城,怎奈小兵人微言轻,既然将军振臂一呼他们自然挺身而应!
“你们好大的胆子!”谢萧永正要带领士兵离开,身后立刻传来一声暴喝说到:“真是反了你们了!”
“巡抚?”士兵们瞬间呆住了,只见杏林县的巡抚史思辰急忙从军部走出,听到外面的士兵们嚷着要去跟飞龙部队拼命,赶紧出来指着谢萧永怒喝:“谢萧永!你这个不要命的,想策动军队造反吗?”
一听到“造反”两个字,原本满腔热血的士兵们立刻安静了下来,微微沉思。和大元帝国的军队对抗会落得怎样的下场,百年年来这片华夏大地上早就深入人心。
早年有西域国无法忍受大元帝国的暴政,带头揭竿而起直捣青城之巅夺取被封印的“轩辕帝脉”,试图借助“轩辕帝脉”的力量对抗大元帝国,然而在一王直接率领飞龙部队出击,数十只阿氏翼龙以及数只哈特兹哥齐齐出征。战斗的过程几乎是碾压的,飞龙部队直接将西域国的军队屠杀殆尽。
原本作为四属国中最为强大的西域国,在这一战之中被化整为零,从此一蹶不振。然而在西域国战败的数十年后,九黎人组成了自己的光复军再次揭竿而起。这一次带兵平乱的依旧是一王,同样是飞龙部队出征,轻而易举的将九黎人镇压,九黎光复军几乎全军覆没。
大元帝国的铁血统治并非是依靠什么高明的手段或是制度,完全是依靠飞龙部队那无可匹敌的军事力量维持着,经历了两次平乱之后,四方属国再也没有人敢有反抗的念头。同样作为军人的士兵们,自然知道飞龙部队的可怕之处,方才那心中燃起的熊熊烈火,似乎在这一刻纷纷冷却。
在谢萧永的振臂一呼之下,他们本想不顾一切的前去与那些入侵者拼命,然而此时巡抚的几句当头冷喝,似乎在一瞬间熄灭了他们心中的火焰,所有士兵都在一瞬间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们没有人不明白这样的现实,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跟飞龙部队无异于送死。
就算他们不怕死,但一旦身为属国的他们袭击的宗主国,那么“造反”的罪名也必将永世扣在他们的头上,这样的滔天大罪可是株连九族的事情,绝不是自己一条命就能罢休的。
“你们去其他地方巡逻吧,县城中的事就不要管了。”史思辰见到那群士兵果然被自己的话镇住了,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长大眼睛瞪了谢萧永一眼,没好气的说到:“谢将军,你今天就休息一天回家陪陪老婆吧,你老是这样子,我怕不不但乌纱帽不保,连保命都要成问题了!”
“史巡抚,难道……你就真的不管那些疯狗?”谢萧永眼角抽搐,睁大了愤怒的双眼说到:“他们在屠杀我们杏林县的人,难道我们就没有保护杏林县百姓职责吗!”
“闭嘴!你怎敢如此说帝国的军队?他们可是所有军人的榜样!”史思辰神色凌厉的盯着谢萧永说到:“没有赞普王的指示,无论他们今天在杏林县做什么,我们都不能妄动。记住你是吐蕃国的军人,就算你不愿受制于大元帝国,你也得赞普王的指示吧?再者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的,这都是为了抓反贼!”
“不得已而为?”谢萧永闻言只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反驳到:“你说那群强盗杀害我们的百姓是不得已的?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谢将军!虽然军权在你手上,我无权调动,但是你想要出兵也得是经过我同意的,监督你滥用军权乃是本巡抚的职责所在,反正我话放在这里,没有赞普王的命令,决不允许你们擅自出兵干扰飞龙部队执行公务!”史思辰郑重的甩下这段话,然后扬长而去。
“你……”看着史思辰大摇大摆的从他面前离开,谢萧永的起得浑身瑟瑟发抖,咬紧压根握紧拳头,一拳砸在军部大门前的石狮子之上,低头叹息。
……
自从来到华夏后一直提心吊胆,沈仲荣难得睡个安稳觉,然而还没睡醒,就听到了外面惊慌喧哗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听得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一支晶莹剔透的利箭穿透了屋顶,贴着他的脸颊擦过射在床头之上,冒着森森寒气。
沈仲荣瞬间吓得从床上一跃而起,他迅速披上外衣穿好,匆匆将摊晾的一见喜收起打包,拉开门一边冲向魄轩的房间一边呼唤着魄轩:“魄轩大人!不好了魄轩大人!”
然而等他一把推开魄轩的房门,才发现屋中早已空无一人,而且一片狼藉,残木碎瓦到处都是,屋内的地面上,家具上到处都插满了尚未消融的冰箭,而且还时不时又落下几支新的。沈仲荣不由慌了神,四处寻找着魄轩,然而几乎找遍了所有房间却依旧不见他的身影。
沈仲荣眉头微皱,他不曾想到父母所托付的这个保护自己的剑客,竟如此的靠不住。但是转念一想沈仲荣又觉得有些不对,毕竟不仅仅是魄轩失踪了,就连杏花坊的赌场都空无一人,掌柜的红杏夫人也不知去了哪里。但是沈仲荣依旧杏花坊中每一个角落寻找着。
沈仲荣任然抱着一丝希望,或许那个酒鬼剑客会在个某个旮旯角躲起来睡觉呢?然而随着他找的地方越来越多,希望就越来越被失望所占据,直到他推开了最后一件房间的大门,之间里面黑漆漆一片。
“魄轩大人!你在里面吗?”沈仲荣大声喊着,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射下一支冰箭,直接穿透了沈仲荣的脚踝上方部位,沈仲荣一声沉哼,忍着疼痛跌入了漆黑的房中。然而危险并未结束,更多强劲的冰箭如同骤雨般落下,受伤导致行动迟缓的他已经难以躲避。
“跟我来!”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与此同时一条手臂从黑暗中飞出,瞬间抓住了他的肩膀并将他拉入了黑暗之中,同时房门陡然被关上,冰箭“哆哆”的射在房门之上,虽已经将房门射穿,但却留在了房门上。
沈仲荣忍着脚上的伤,在漆黑的房中摸索着缓缓站起,房内黑漆漆一片,屋顶依旧有着箭矢射落的声音,然而奇怪的是,屋顶竟没有任何被箭矢射穿的迹象,依旧密不透风。
“溃散了吗?要如何才能重新凝聚?”黑暗之中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到。
沈仲荣闻言微微一怔,听出了是元歌的声音,他正要开口说点什么,然而此时黑暗中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而这个声音正是刚才将自己拉入这黑暗中的人发出的。
只听那个声音说到:“只有依靠‘日之戒’”来增强‘月之戒’的力量,才能维持灵体不散。”
“为什么需要‘日之戒’来唤醒‘月之戒’的力量,‘月之戒’本身的力量不会保护自己的主人吗?”元歌的声音说到。
“那是因为……‘月之戒’的力量已经被封印了,根本不足以凝聚起溃散的灵体,只有借‘日之戒’来增强它的力量才行。”另一个声音说到。
“被封印?”元歌的声音又问到:“究竟是谁,竟能够封印云嫘皇后的‘月之戒’?”
然而另一个声音却没有再回答元歌,似乎并不愿意透露太多这方面的事情,双方一时间沉默下来。沈仲荣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后才发现房间深处的床边正隐约坐着几个人,怎奈过于黑暗他根本看不清楚,于是他摸索到了桌子上的油灯准备点燃。然而就在它拿起火镰之时手好像突然间被什么撞了一下,手中的火镰瞬间飞了出去,
“不要点火。”元歌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让沈仲荣感受到莫名的寒意。此时床边的黑影突然间朝着沈仲荣飘了过来,让他觉得诡异的是竟没有丝毫的脚步声,瞬息之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沈仲荣吓了一跳,练练后退,然而拿黑影却笑了笑说到:“你刚才是在叫侠客魄轩?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