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杨茹云心中一紧，而且飞快地拉住了想要冲进去的虎牙。她就像当初在警队的时候遇到了极为诡秘可怕的案发现场一样。
“虎牙，有危险，我们不能离开张齐。”
张齐点了点头，再次带着他们往里面走去。
视野之中满是血腥，那些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由此可见袭击者的数量和灵剑的威力。
“从现场来看，对方的实力很强，而且这应该是一种警告。”
杨茹云认同地点了点头，不过虎牙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现场这副血腥的样子跟“警告”有什么关系。
“敌人不是已经发起突袭了吗？而且三大学院跟我们已经是死敌，并不需要警告什么吧？”
张齐慎重地道：“这很可能不是三大学院做的！而应该是……剑无名的同伴！”
作为对军事营地的一次突袭行动，理应做到快准狠，以最有效率的方式解决掉所有的战士。即使最后仍然要处理尸体也留有更多时间。
并不是把所有的战士全部斩为两三段才叫做狂猛的攻击有效率的攻击，想要通过一次攻击干掉更多的敌人并发动第二次，造成的死亡状况应该是各种各样的，与现场的尸体状况完全不同。
这说明对方是有意制造出这种血腥的场景达到威慑和警告的目的。
如虎牙的疑问，三大学院跟他们的关系根本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警告，需要的只是干掉对方。而且造成现在突袭效果的需要多名筑基境高手。
在目光明显已经被前线的灵能部队吸引过去的前提下，很难想象三大学院会派出这么强大的力量前来只是为了完成一次“警告”。
反而剑无名所代表的那个星海界有更大嫌疑。
他们足够神秘，现在淡出了所有势力的目光之外，而且也有动机。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在剑无名被自己亲手斩杀之后，他们还能组织起现在的行动，这说明那个所谓的星海界的后续援军已经赶到!
对他们可以造成更多威胁的力量又变多了。
“剑无名对我们发起的几次偷袭都有鲜明的特点，他们的人数不多，但平均实力非常强大。两次的攻击方式都是偷袭，因为这的确是最适合他们的作战方式。”
“现在已知，剑无名等人是星海界的修行者，通过某处连接星海界与地球的通道来到这里，我们可以大体推测，那个通道一定受到某种限制，对方不可能直接将整个宗门搬过来。”
杨茹云听着张齐的分析拍手道：“所以，后来的援军仍然只能维持偷袭的作战方式，只要我们提高警惕，他们并不能从根本上击败我们。”
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
张齐没有正面回应她的分析。
虽然以剑无名的状态可以推导出她分析的内容，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未必一直成立。
在星海界派出剑无名等人来到地球的时候或许只是想探索一个新的资源点，并没想到地球上拥有如五大学院这样的修行者成熟势力。
但之后呢?
剑无名必然已经把在地球的所见所闻回报给了自己的宗门。之后他们仍然在活跃着，说明自己或者五大学院的力量根本没有让星海界产生畏难之心。
他们的实力必然远胜于五大学院，而且地球与星海界连接通道的问题也迟早会被解决。
最坏的情况---是已经被解决了!
“多想无益，我们需要进一步了解星海界到底想做什么再决定应对的策略。”
星海界与三大学院并不是天然的盟友。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掌握整个地球的资源而三大学院不愿意低头的情况下，他们之间同样会爆发冲突，所以张齐并不是太过担心。
借着营地之内没有被破坏掉的通讯器材，张齐直接呼叫更高级军部和警方，让他们立即调派人手前来收拾，同时分析现场透露出的问题。
之后他们仍然继续深入京都，进入研究秘密基地与军事训练基地之中。
陶教授看到张齐非常高兴，不过这次主要向他抱怨着自己的人员全都被调派到其他的位置上了。
灵能公式虽然被发现，但是这道公式还需要深入探索更多关于灵元方面的公式和定理。
同样的，将灵能公式应用到实际的武器制造之中也需要大量的研究人员。
偏偏这门“学科”开始的时间还太短，各方面的人才都很缺乏而与三大学院的大战已经近在眼前了。
因此，不管是旁支的研究部门还是兵器生产部门只能不断申请着从陶教授的研究团队里借调人员。
没办法，在大战将近的巨大压力下，高层也只能希望陶教授的团队共体时艰，把部分骨干人员分享出去了。
张齐听着陶教授的抱怨第一次真正傻眼了。
人才的培养是没有任何捷径可以找的，知识的获得必然伴随着时间的积累。这世上没有任何功法可以让一个完全不懂某个学科的人瞬间成为这个行业的专家。
不过他倒可以提出某些意见。
“陶教授，首先我想问，其他部门借调您团队成员的理由是否正当，您本人是不是认可呢？”
陶教授苦笑道：“那倒没什么问题。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如果他们的理由不够正当，我肯定也不会放学生们走啊。”
现在陶教授可不只是简单的研究人员，在华夏的地位极高，他如果咬定不同意的话还真没人能强逼得了他。
张齐点了点头，这方面没有质疑：“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去考虑已经调走的人员问题了。还不如把眼光放到培养新的人才上。”
陶教授疑惑地看向他，觉得有些道理不用他说张齐也应该明白的。
“培养人才不是种韭菜不过早点儿开始着手是必须的，我们对于灵能的开发现在才刚刚起步，后续需要的人才几乎没有止境。”
张齐从根本道理说来说服着陶教授：“对于你们的团队来说，您本人才是最大的财富。可以居于最高的指挥位置与最核心的研究位置，更外围些的研究可以在您的指导下交给外围人员的，这才能达到最高效率。”
这一点算是针对陶教授自己提出的“意见”。
陶教授对于学术是足够专心的，但也是太过专心。所有的研究方向都希望自己能亲眼见证，不是图名图利而纯粹是那种心情。
张齐可以体谅但仍然必须改正。
“另外您担心的培养效率问题可以有别的方案来加快的。比如说高层不是以大战在即的原因调走了您的学生吗?既然如此在整个教育和实验资源上向着灵能有关项目全力倾斜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陶教授眼前一亮，重重地点头。
这个办法虽然也不可能让人才变韭菜，却可以让他们埋下更多的种子。
正如张齐所说，灵能研究现在才处于起步阶段未来需求无限。
此时动用越大资源埋下的种子，将来才能成长为更多的参天大树。仅仅从概率的角度来讲，也是应该争取的。
“同时，培养临时应用人才不能完全从您团队中调用了。既然其他部门已经抽掉您的人员形成了他们的体系，那么在人才培养方面当然都应该出力了。以最小的人员出动成本在将来得到更多的回报。”
之后张齐一半是提出各种建议一半对陶教授安慰很快让他脱离郁闷的情绪再次奋战向灵能武器研究之中。
回到基地再次确认新部队的训练情况，张齐决定不在京都呆着，转去北湖市。
北湖市也算是国内的一二线大城市了，不过张齐看重这里的原因在于它是京都市与战神山脉的地位中点。
在这里，不论向哪个方向进行支援都会很快，缺点则是不可能正好赌住三大学院的偷袭部队。
这跟张齐原来的计划有所出入，不过星海界的援军让张齐提高了警惕。以他们的平均实力如果瞄上了封山的部队，对灵能部队来说遇到的挑战一定非常可怕。
京都外围防守营地被袭击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军方与警方力量全部参与其中对于凶手的动机和手段分析跟张齐差不多，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星海界援军的事情。
幸好有杨家的及时提醒才没有定位于三大学院的报复性袭击。
虽然知道张齐等人首先发现了营地被袭事件，但出于对他的尊重，还是很快向他通报了结果。
而这时，张齐已经带着杨茹云和虎牙来到了北湖市。
战神山脉齐云峰，三大学院的首脑聚集在这里观望着远处。世俗军队们的先去果决超乎了他们的预料，即使他们进入战神山脉之后明显放缓了速度，但已经表现出对战神学院巨大的威胁力了。
“你们的动作太慢了!如果当初的反袭之战有三大学院所有高手参与，必然可以得手!”
现在的形势比之前紧张了百倍，即使是在这只有首脑参与的小型会面也充满了烦暴的气氛。
战神学院院长怒视着星云等人，在他看来自己是绝对有理由发怒的。
说什么敌人的灵能军队动作太快，完全是借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