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钟厚一惊,迅速抓起谢佳琪血淋淋的手指,放到唇边也不管她皱眉咬唇的痛,一狠心把里面的血全部吸了出来,万一感染了就不好了,冲洗完伤口,拿出创可贴麻利地缠绕。
“你给我坐着,不许动了!”大声命令道,看来钟大厨师今晚要亲自动手料理自家媳妇折腾的晚餐了。
“那我给你降温吧!”伤了手指的人还能蹦跳着取来印有“绝世小攻”的骚包扇子给钟大人扇着。
谢佳琪这样跟前跟后,时而看着钟厚笨拙地切黄瓜片,时而替他把速冻的熟食啃掉一个凤爪,还没皮没脸地埋怨某人煮的蛋汤没自己的好吃,钟厚抢过根本没风的扇子,淌着汗看谢佳琪翘着兰花指在那肆无忌惮地偷吃凉拌菜,还大言不惭地说是试吃,省得等下端出去丢人。
钟厚感慨幸好刚才谢佳琪的手指破了,不然吃血腌黄瓜倒也就算了,(不行,还是很心疼的,拉过来靠在身前检查一下伤口,疼不疼?呼呼吹两下就好。)估计这几个鸡蛋也逃不出它们前辈的惨痛命运,谢佳琪就是有本事把干净整洁的厨房整出鸡飞蛋打的本事:
“钟厚,快来一下,火上来了,盖不住!”这是常事,没有把糖当成盐就已经很值得欢庆了好不好,谢佳琪还你一个卫生球:
“你当我白痴啊,不会先尝一下嘛?”自己煎糊了鸡蛋,没煮熟毛豆,糟蹋了茄子还有理了,真是,幸好谢佳琪只会最简单的菜,不然要是很贵的虾蟹什么的到她手里还不是最后便宜了垃圾桶。
“不会做就不要逞强嘛?”钟厚细细把玩着谢佳琪新伤旧伤遍地开花的手,这次是真的是舍不得了。
“现在不学的话,以后就更加不会了。”谢佳琪泄气地靠在钟厚肩膀上,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你看我我看你。
“慢慢来嘛,大不了……以后我做饭,你只负责吃。”钟厚抚摸着她的头发,呀,好几天没洗了吧,怎么好意思靠着我蹭个不停。
“不行,我本质上还是想做贤妻良母的。”继续蹭着看能不能榨出地沟油。
“你?贤妻良母不一定要会做很多菜啊,我们又不挑食,喂饱肚子就好了。”钟厚极力想让谢佳琪开心起来,因为最近她老是莫名其妙地发呆,睡得也不怎么安稳。(你真的梦游到人家床上啦?不然怎么知道)
“切,你明明吃倩茜做的菜吃得满嘴流油,一脸满足,少来假惺惺的。”原来装了这么久的励志做家庭煮妇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不过是打翻了醋瓶子。
“她做的确实很好吃啊!”钟厚一脸无辜,说句公道话,谢佳琪的厨艺是不怎么敢恭维。
“哼,那我……洗碗也洗的很干净啊!”自从发现自己不怎么适合在厨房待着,谢佳琪就选择了厅堂,打扫卫生,洗碗刷筷,有时候还清理清理洗手间的头发,今天好不容易再次鼓起勇气踏进那拥有无数惨痛回忆的锅碗台前,却又身心俱受伤地铩羽而归。
“嗯嗯嗯,你刷马桶也能是全国第一!”钟厚绷着个帅气的脸使劲点头。
“讨厌你!”谢氏小拳连环捶打某人的前胸,谁让他讽刺自己,再帅也要打。
“哎,小心你的手指!不能沾到水”一把握住不听话的武器,这毫无杀伤力。
“我不能洗头了。”摊着手,缴械投降。
“我帮你咯!”钟厚刚才就看不下那油光可鉴的脑袋了。(创可贴斗不过情侣,只能默默地哀叹:老子我防水很多年了)
“上面点,对。”谢佳琪站在镜子前得意地指挥着某人帮自己头皮按摩。
“麻烦用点力。”钟厚环着谢佳琪的上半身,双手轻柔地做着打圈运动,有人根本没过瘾,于是不安分地在钟厚身前晃动磨蹭,蹭得本来就靠的很近的钟厚稍微有点不自在。
“你别动!”谢佳琪伸上去想帮忙的右手被用力按下,不要捣乱好不好,不然这么多泡沫洗到什么时候啊?
“钟厚?”叫我别动,我说话动动嘴巴总可以吧。
“怎么啦?”细细地清洗她的每一缕发丝,伴着水声,有点听不清谢佳琪的吩咐。
“没什么。感觉你在我背后就很安全。”谢佳琪闭上眼睛不紧不慢地煽了一下情,任由钟厚蜻蜓点水般地掠过去。
“好了,抬起头。”钟厚的手很自然地顺着谢佳琪的侧脸轮廓一直蜿蜒到下巴,捧起她湿淋淋的脸,捂上干毛巾。
钟厚看谢佳琪很满意自己的服务,瞧她蜜糖般地脸上似乎渗着甜甜的汁液,慢慢顺着完美的下巴,修长的脖子等好几条曲线淌下来,直到晕开在胸前的棉布T恤上。
光滑的前额,窄窄的脸,由于水汽而微醺的大眼睛,睫毛上都挂着露珠,扑闪扑闪,然后滚落。钟厚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有张嘴咬一口蜜糖的冲动。
赶紧取来吹风机,湿湿的发丝在温热的风的扰动下,飘飞着,迷乱着,钟厚忍不住凑近了闻那清凉的薄荷香,若有似无地在谢佳琪耳边氤氲回荡。
钟厚的气息比吹风机的风来的湿润,谢佳琪突然感觉到了有点不同的温度,短暂而急促却连续不断地吞吐,她甩着半干的头发一侧身,冷不防就接上了守株待兔的唇。
吻,潮湿而温热,继而又滚烫,谢佳琪有点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进攻,以前最多是自己冷不丁在钟厚脸上种一个小小的草莓,很快就消失了灼热的效果,可是这次怎么感觉有点绵长嘛。
她微微转过身,配合着钟厚的手臂的角度,这一动就不好了,钟厚顺手胡乱拔掉吹风机的插头,把轻轻的一点一滴散落的吻下成了暴雨般猛烈。
双手扳正谢佳琪略微有点躲着的身体,恶狠狠地对准目标开始新一回合的持久战。
没有了刚才从背后下嘴的各种不方面,耳垂到脖子已经无法满足钟厚了,明明洗头时还很温柔的双手此时托住谢佳琪后仰的上身,现在却野蛮地将自己的唇压向了抵在洗手台上的樱桃小口(钟厚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唔”谢佳琪轻哼一声,很快适应了钟厚的节奏。
由慢到快,绕齿一圈,然后轻咬下唇,缠绵地拖出一段银丝,接下来又是反复地碾压,小幅度舌尖的交缠,钟厚的手同时用力固定住谢佳琪的纤腰。
两人在镜子前上演了一段由吹头发引起的久久的缠绵,可能是由洗头发就引起了,钟厚的回答是由切黄瓜引起的,好吧,谢佳琪不适合厨房。难道适合洗手间,咳咳。
此时的洗手间,又称浴室,台盆周围已经遭殃了,受灾面积达到了洗面奶,牙刷漱口杯,七零八落倒了一片,和罪魁祸首们的情况有的一拼。
温柔的喘息缠绕,混乱地谢佳琪来不及想钟厚是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炉火纯青的技术,难道偷偷拜师,那又是找谁实地演练的,柔软的唇,甜甜的味道让钟厚不由地很恋战,就是不想放手,唔,也不想松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