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十人轮番暴击,两个旧臣就剩口气吊着。
小菊打了个哈欠从椅子站起走到两旧臣旁边,弹掉扶手的一片黑迹,“还需要我亲自问吗?”
“不,不需要。”一个旧臣用尽全力咽唾沫,“我们是皇帝派来的,让我们杀掉李伯的妻儿,把罪名嫁祸给侍中。”
小菊秀面起微褶皱,皇后把李伯扣押,然后又派人杀李伯妻儿,把罪嫁祸给侍中,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请,请相信我,不要伤害我,的家”旧臣话没说完头向左一歪没了气,另一个旧臣精神、肉体受到双重刺激,疯狂地笑了两声,声音戛然而止。
“把尸体处理干净,不要让陌生人靠近李伯的妻儿,即便拿着圣旨也不行。”小菊吩咐十人,从后墙飞出,把帽子向下遮挡住脸颊往皇宫赶。
偌大的书房里,灯火通明,皇后端坐书桉前,手里捧着大周国志,时而面带忧伤,时而喜不自胜。
皇后心腹太监走到书桉,拿镊子挑断燃过的烛心,“吾皇,后宫太监求见。”
皇帝把后宫太监传入。
后宫太监拍袖行礼,“吾皇,奴才的眼线们报告,大周的那些娘娘们最近好像有大动作。”
皇帝惊惑地把手中的书放到桌桉上,十指交叉,“行,孤知道了,你隐藏好身份继续监视。”
自从孤登基之日起,那些女人都挺安身的,最近开始活动,难道是她发现了我的计划⋯⋯,不知不觉中,他的后背被汗水浸湿。
小菊回到后宫把李伯府内发生的事告诉皇后。
“皇帝杀臣,旧臣杀民,有意思,有意思。”皇后说话间,鬓角起了一条灰色,“本宫每个人都给了你们机会,你们却时刻想自找麻烦,不要怪我了。”如水的眸子结上一层厚厚的寒霜,似那高山寒水地的常年不化的溪水。
“让姐妹们暂停修整,加强联系,把寂圆和郑严叫来。”
小菊习惯性地抱拳领命,快步走出房间。
“给皇后娘娘见礼。”郑严、寂圆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
“起来吧,本宫有重大任务要交给你们。”皇后从梳妆台的抽屉取出两枚金牌给两人,“本宫要你们两队各五十兵士换上宫内禁军服,在本宫寝宫十二时辰不间断巡逻,发现有对本宫不利者,立刻出手斩杀。”
两人惊诧,皇后处境不安他们清楚,可那是在皇宫之外,如今到了皇宫,除了皇帝她最大的地方,却反而防守的更加严密了。
寂圆心季道,“娘娘,与我同来僧人皆武功较高,却并未杀过人,这要是在皇宫杀了人,他们会不会被?”
皇后指着他手里的金牌,“佛家讲究因果,本宫自伤身体上山是因,你们服从本宫是果,你们真杀了人,孽障也会在我身上。”
两人对话朦胧,却是打消了寂圆的顾虑,郑严无话可问,率先抱拳退回自己的住地挑选五十最精悍的兵士换衣巡逻,寂圆紧随其后。
夜入深,皇后的寝宫却被一百巡逻兵士的火把照的通红,比白天还耀眼。
巨大的动静没有避开任何人,皇帝安插在后宫的太监急急忙忙把消息传到皇帝的耳朵。
皇帝一把打掉管侍寝太监端的“选妃”盘,小腿抑制不住地颤抖,如此明显的架势,就算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都能看出来。
“快,马上把他们都给朕叫来,去,对,不要让人任何人发现,宫女太监有发现者就地处死。”皇帝脖子里像被扎了根利刺,声音沙哑刺耳地对心腹太监喉道。
旧臣赶到,房门被从里外拴上,皇帝将皇后寝宫突增百禁军的事告诉他们。
“吾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趁着现在李伯被扣押,他的兵马不受控制,我们”一个旧臣以手化刃横划脖子。
“对,李伯如果被救出来,我们就陷入被动了。”其他旧臣帮腔道。
“容孤考虑考虑。”皇帝起身面向墙壁,两个迷你小人在他脑海狂热争辩。
孤现在是后周的皇帝,要什么有什么,皇后是前朝的皇后,她派人保护自己或许是提升安全感!
湖涂,她是前朝的皇后,有着你不敢想象的根基,李伯不就是明显的例子吗?
可是后周才刚刚步入正轨,百姓们安定下来,边境也有高人了,到时候一切都会好的。
别骗自己了,你不会真的以为边境有高人吧,如果有,他们就一定会臣服你?不要整天想着百姓,你的皇位是她给的,百姓不会在你被她打倒后支持你一下。
冬,皇帝一拳打在墙上,转身阴冷地道,“三日后朝政,旧臣全部站到朕的左手列,以摔茶盏为号,新臣全部拿下。”
旧臣得令商量具体的行动计划,皇帝手提毛笔飘洒宣纸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