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哥,俺错了,俺不应该打这么多蜡的。”孙空空赔着笑,拿着一个刚“削”好的苹果,放到金蝉手中,说道:“大哥,吃苹果。”
金蝉瞥了一眼苹果上那如同狗啃似的果然,忽然有些怀疑,这真的是用刀削的么,亦或是……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误会了,你回来也应该提前通知一声吗。”朱珠嘟着嘴,虽然有些不服气,但也知道自己闯了大货。
面对满地摔倒的家具,摔碎的碗碟,还有散落一地的食材,以及溜冰场一般的地面,他们三个人只好坐在唯一没有被打翻的家具——一张三人沙发上。
“你刚才在下厨?”金蝉问道,“既然煎了蛋……饼,那么你肯定开煤气灶了吧?”
“是啊。”
“那你出来的时候关了么?”
“啊……我去看看。”朱珠连忙站起身子,走了没几步,又滑倒在地。
“算了……应该是关了吧,我没有问道煤气的味道,你还是别随便走动了,现在这间屋子里,大概只有空空能够行动了。”金蝉无奈的说道。
“嘿嘿……”孙空空挠了挠头。
“不是在夸你,不要傻笑了。”金蝉说道,你快去打一桶水来,我们先把蜡擦掉,然后再慢慢收拾家里。
“嗯,你们加油,我来做饭犒劳你们!”朱珠连滚带爬的来到厨房附近,刚准备走进去,却被惊恐的金蝉叫住了:
“别!我不想吃什么烧饼,我已经吃过饭回来了!”
“唉?亏我们还饿着肚子等你呢,金蝉,你太不够意思了,居然自己吃独食。”朱珠噘嘴道。
“是啊大哥,俺打你电话你也不接。”破天荒的,孙空空脸上也有些委屈。
看着不太高兴的两人,原本怒气满载的金蝉,忽然间有一种想要哈哈大笑的冲动。
虽然他们很笨拙,不过,他们不都是为了给回来的自己一个惊喜,所以才竭尽所能的花样百出么?
尽管结果很糟糕,但他们的心意,却是不容置疑的。
这么热闹的日子,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呢,自从自己离开家乡,来这座大城市求学后,就一直过着有些冷清的独居日子。
不知为何,他始终不愿意和同学们一起住学校宿舍,并不是因为性格孤僻,也不是讨厌同学们。
而是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缺失感,不愿意和他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否则就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觉,仿佛一切祥和的景象,都会变成镜花水月消失。
不过,这两个闯入生命之中的不速之客,给自己带来无数麻烦的同时,却也同样增加许多欢乐,即便是在这狼狈不堪的时刻,也会令人放声大笑。
“好了,快点收拾屋子吧,等一切弄干净后,我带你们出去吃夜宵。”金蝉笑道。
两个小时后,已经将近晚上十点,街上的人逐渐稀疏起来,而他们也终于将家里勉强恢复了正常的外观,虽然一切看上去都不太完美,不过好在金蝉也没有洁癖和强迫症,反正只要能够住人就可以了。
带着两人去了家里附近的小吃街,或者不如说,刚走到街口,朱珠就已经挪不开腿了,几乎是将金蝉和空空一起拖进了街道里。
“所以说,那个敖烈拿走了你的手机和三藏?”朱珠一边朝嘴里塞着俄罗斯大肉串,一边听着金蝉诉说着之前发生的事,赶忙咽下满满一口的肉,开口问道。
“是啊——你吃慢一点,小心噎死。”看着朱珠狼吞虎咽的样子,金蝉知道她大概的确真的是饿了,不过这吃相还真是够夸张,惹得周围不少路过群众,都朝朱珠投来了惊奇的目光。
“没关系,我喉咙的吞咽能力很强!”朱珠得意的笑道,但随后眉头微皱,说道,“你怎么就给他了呢,那个敖烈之前不也在监视我们么,感觉不是很可信啊。”
“嗯,我本来也不想将这么重要的事物托付给他,但他拿出了九个金色的圆环,随后三藏就不受控制一样,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上,而且还说要足足过十天后,才能还给我。”
金蝉咬了一口烤掌中宝串,虽然在敖烈那里吃了不少美食,不过大概是因为太过于精致细巧的关系,他现在居然感到肚子里空荡荡的,一闻到烤肉香味,便又饿了起来。
“等等,十天!那不是说,你这十天里都没有战斗力——”大概是因为一下子有点着急,朱珠居然被刚刚吞下的肉块呛到,脸色一变,手用力捶打着胸口,开始急促咳嗽。
“喂,没事吧,叫你不要吃的这么急。”金蝉忙起身,站到朱珠的身后,用力拍打她的背部,又给了空空五元钱,让他去买瓶可乐过来。
“没事,咳咳……我…没事——”好一会儿,朱珠才算是顺了气,说道,“唉,最近吃的太好了,我人都娇气了。”
“——是嘛,那你以后天天做那个欧陆大烧饼给自己吃吧,相信你会再度坚强起来的。”金蝉笑道。
“喂,今天只是因为我没控制好火候,否则应该很完美的!”朱珠抗议道,“是你家的煤气灶太年久了,出气基本没法调节。”
“我做菜的时候就很正常嘛,你拉不出屎也别怪茅坑啊。”金蝉无奈道。
“等等,你这是什么比喻!你说我的菜连屎都不如么!”朱珠愤怒的伸出手来,作势要打。
“禁止暴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只是用一个歇后语而已。”就在这时,金蝉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动静。
“怎么了?”金蝉站起身子,回过头去,却看到孙空空倒在地上,虽然没有什么伤,但显然是有些猝不及防,被重重的推翻在地。
他手上拿着的可乐,也流了一地。
“小猴子,你在干什么啊?”
朱珠也忙起身想要扶起它,然而却忽然感到一股不祥的预感,这才发现,周围涌过来几个小混混打扮的人,悄无声息的将他们这一桌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