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金灿准时的醒了,他算睡了一觉,但一觉皆是恶梦,醒来也非常的不好受。
接着大脑才意识到,这是陌生的地方,不像酒店的房间,空气中有阳光的味道——确定人还是在帝都里?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味道……会是奚雅的房间吗?……不对的,奚雅的公寓里有香草的味道,是一种三姐特地给其买的香水,奚雅闲着无聊,就会拿起它在房间里到处喷,这是她的习惯,在自己家和酒店时都一样。
她喜欢下雨,那种有水喷洒出来的感觉。
再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躺的床是小小的一张,一米二的宽度,被套什么的都是粉粉的,虽然看起来是廉价的商品,但是它被洗的很干净,有一股肥皂的清香味。
房间很小不到四十坪,有个阳台被改成厨房与洗手间,房间里除了床还有一个若大摆满了各种东西的书桌、和简单的衣柜,地上个个角落都有摆着书,在轻掩的小门边上有个窗户,窗户下是张小桌几,放着一把铁椅,窗户上搭建了铁架,硬是给腾出一二平方米的空间来放东西,上面晒了几件衣服,和摆了一株玫瑰花,那是自己种的,然后慢慢随它长出来的玫瑰花,金灿是首次见到的……但这阳台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花盆旁还有一双鞋子,是……“非常”的牌子,他新手设计的?
昨天他记得自己灌下了一瓶劣质红酒,只是……后来就忘记了。
身上的衣服不在了,拿了一旁的一条大毛巾给围上了,再转头来看窗户上的那几件衣服时……有两件女生的,另两件是自己的,就是昨天穿的上衣和裤子……袜子、短裤皆在一旁挂着……
“你醒了?”小门被打开来,外面是个小走道,这应该是一个套房改成一间间这样,租给外来打工的人住的。
金灿再来仔细进来的人,脸上挂着似曾相识的笑意,手提豆浆、油条,应该是公司的人,刚升为她为自己的助理。
“那个……你不记得了吗?”路明明想起昨晚的事,脸红了一大片,将早餐放在小桌几上后,就转身去收拾他的衣服了:“今天太阳很好,才晒四五个小时就干了。”
“陆明敏?”结果一开口,这男人还是把自己的名字叫错了。
“是。”她没有否认,有些伤神,但情绪还没有很低落,毕竟有私心拖他回家的是自己,他不省人事了,抱着自己、亲吻着自己时,喊的是“奚雅”这个名字。
“你……”虽然了断片了,但是身体帮他记住了昨晚的事,虽然很模糊,但是可以确定他把人家怎么了。
只是在等他说接下来的话时,金灿仅剩一格电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家中大哥来的电话。
金灿走至厨房处说了一会电话后,烦燥的抓抓头发,转身正是路明明将衣服伸过来的举动。
他接了进了小小的,沐浴、马桶、刷牙洗脸化妆一体的洗手间里,将衣服穿上后他走了出来说:“我要回家一趟,昨晚的事……回公司我和你再谈。”
接着,他就离开了她住的小楼,铁梯子直达地面,原来是个未拆的民房上的搭的顶棚。
路明明在床头柜上拿起金灿路虎的车钥匙,就给追了出去,果然在路口找到了他,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车,停的乱七八糟的,却没有被罚单。
路明明上前将钥匙递给他,二者无声,亲眼送这个男人扬尘离开。
要说私心怎么会没有?
她一样会羡慕啊……他那么好,那个奚雅怎么肯放手让他离开,早上她在洗衣服时还听到他梦呓说:“就……就要在一起,非……非要和你在一起……不行吗?”
要是,自己是奚雅就好了对不对?
男朋友又帅又多金,就这中午人来人往的小巷里,一个开着这么好的车子的男人从自己家里出来,然后驶车离开……这样的场面她期待了多久?而且这个人,不说暗恋吧,就正好是自己倾幕的类型的,所以她怎么会没有私心。
金灿回到四合院,金辉做了一桌的菜说:“边吃边聊。”
二老从落座,两兄弟也都坐稳后,只留金辉的老婆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金父第一句话开口就是:“今儿找你过来,不是吃饭,现在两三点,午饭还是下午茶也分不清。”
金辉开了白酒,给一家人倒上。
“公司的事我听闻现在只剩官司和那边剧组公司的赔偿问题了,其他你手艺皆在,边上合作的人都还信任你,这就不怕了……”老父亲喝了一杯下肚,转了话题继续说:“你哥去过那边了,不在公司不在家里,在那女孩子家过的夜?……你说这样还不过门就留男人的女子,家风如何还不知道?”
母亲开口了:“我们是对这个奚雅不满意的,年纪轻轻事业有为是看到了没错,但是我看她的作品,没有三两下功夫的女子会写这么厉害的内容?”满满的嘲讽之意:“和你在一起,是非如此之多,你本是有脸面的人,何故惹一个女娃子,让名声给其这样毁了去?”
“她怎么毁我了?”
“父母只道你好。”金辉开口缓和气氛。
“金家的门是不会让她进来的。”
母亲说完,父亲便接话:“你那官司的钱我们出,但是若是你还要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你就把公司卖了还我们。”
“她到底做了什么错事?”金灿站起来吼道,金辉都来不及阻止:“她只不过是不对你们的喜欢罢了……你们不认识她,不了解她,凭什么说这些话……我们分手了,我却不知这其中还有你们掺一脚,可以啊……不在一起了,早就不在一起了,满意了吗?”他从未如此愤怒、跳脚过吧,金灿走出院子时还在吼:
“我就知道,那么听话的她,除了你们……她如何会执意要和我分手的……不适合……你们也不用拿出钱了,我自己的场我自己收。”
“叩叩。”木门在不合时宜时被敲起,未锁上的门探进一个头来,是路明明去了公司打听来的,奔到这里时、在门敲响之际,她有些懵懂的问自己:我也算是有心机的女人了吧?
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在抗议,就是这个声音让自己跑到这里来的。
爱情是要争取——她目送他的车离开时,就是这么想的,若是自己不肯放手的话,就那去争取看看啊,为什么要因自己的身份、环境就打败了,就打退堂鼓,为何不愿意追求看看呢?
如此好男人,不是都摆到面前来了,她为什么要错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