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破!”
如若说炼狱是燃尽一切的地狱之炎,那冰破则是九幽冻结一切的黄泉之寒。如此形容或许有夸张的成分,但这堪比美国好莱坞大片一样的特效出现在你的眼前,绝对会惊掉你的下巴。
顷刻间,寒光绽放,大片水汽瞬间凝结成冰,同样控制在方圆十米,紧贴着房屋,厚厚的冰层无限延展。
或飞跃在半空携弯刀挥下;或侧面环跑背后偷袭;或狰狞着黑色眸子大力劈下;任谁想到周遭栩栩如生的冰雕,在前一刻还是活生生的人!
令人惊奇的是,被冻结在原地的冰雕竟开始抖动,血面身体上清晰可见的血液里流满了怪异的黑色物质,隐隐有破冰而出的架势。
“冰破·六轮花开!”
自亚当符文巨剑使出的终极奥义还未结束,绚丽的冰花自地面拔空而起,被冻结的血面顷刻化为碎屑,又再次被突出的冰块碰撞、碾压!
只感到寒气逼人,连眉毛都被打上一层寒霜,明明是温暖的春天,却有一种逆寒霜而行,暴雪加身的感觉。
共计12名麻匪被亚当当场秒杀,此刻亚当也十分难受,身为剑士却能使用魔法,全得益于符文巨剑的效能。
由同等级的职业运用特殊铭文刻印在符文巨剑。一是效能低下,二则是一次性用品,手中王牌之一的冰破·六轮花开,正是友人曾亲手刻印在自己的巨剑上,如今却毁于一旦。
我轻呼一口气,大部分血面死于亚当的六轮花开,小部分则一一被亚当的同伴们凭借团队经验斩杀。
如此,城中牛头怪事件之后的血面入侵事件也顺利解决,剩下的也大多是修理城镇、统计伤亡、死者抚恤等琐事,相信艾伦和梦璃能处理的很好。
我了望眼周遭,凭借同蒂法长久作战形成的默契,可以肯定,死去的血面之中绝对没有蒂法。
心中不安的因素终于清除,蒂法那个小财迷,这种费力还没有太大奖励的任务,她才不做哩,估计是躲在哪享清闲。
养好伤一定要抓住她亲自去给艾伦、亚当赔罪,我心里这么想着,同时也轻松了许多。
“还疼么……”
“还行。”
深入骨肉的两道刀印,简直要把人折磨的快要哭出来,所以嘴上讲还行只是骗人的。但看了看上官羽墨哭花的小脸,还是硬咬牙死要面子。
上官羽墨当了真,倒也不在讲话,衣袖胡乱的擦了下脸,憋过头去,一旁坐着去了,任我在怎样叫她,也不搭理我。
估计……
还是在生我的气吧。
夜色依旧,只是越来越暗。弯月深藏云层之中,前一刻还能看到的星星不见了踪影,过一时,毫无预兆的狂风忽然间炸裂开来,刮的身后斗篷噗噜直响。
稍有经验的冒险者听闻这风声便知道马上要变天,还是那种极其不讲道理的暴风雨。
‘轰隆!’
隆隆的轰雷在头皮上翻滚,即使隔着黑暗,也能感受到这来自天空之神的愤怒。如此,刚刚不错的心情,也差了许多。
我回首望了一眼还站在冰破中心的亚当,估计是这一招太过耗费精力,愣在原地恢复体力之中,待有力气走动,就会接受高等辅助职业的治疗吧。
可……同魔族借来力量就是麻匪们孤身潜入城池斩杀亚当的信心么?
我看未必……
一切又显着太过顺利。
‘轰隆!’
轰鸣声再次在耳边炸响,深深埋藏于内心之中的焦虑,再此刻仿佛导火索一般被引燃。
不止是我。
梦璃、艾伦、华、洛、上官羽墨、冒险者还有成群结队的士兵,忽然都慌乱起来,我们都不自觉的放下手中的工作,一齐望向同一个方向。
在那里,那浑浊的黑暗让人看不透,仿佛埋藏于黑暗之中有一只食人的恶鬼,尖锐的利齿刺入脖颈,大口大口的摄取鲜血。
‘刺啦——’
电光先一步到达,像是加长版三棱锥模样的剑刃在亚当的巨剑上开了个洞。
巨剑这边渗人的眸子癫狂看着自己的杰作,而巨剑的另一边被这种特殊的破甲剑撕开了大腿的皮肤,深入骨肉。
“哈哈哈哈!!!!”声音十分沙哑的麻匪头子一如既往的疯狂。“亚当啊,亚当,我终于找到能杀了你的方法了。”
仿佛是印证自己的话语一样,麻匪头子十分得意自己的所作所为,为杀死亚当而特制的破甲剑,上面的放血槽正哗哗的躺着鲜血。
“你找死!”亚当的声音震耳欲聋,巨剑符文绽放,一瞬间四五个不知名的符文瞬间爆裂开来,麻匪头子见不妙,放弃破甲剑转身逃走。
不止是亚当、我,在这个时间,所有的冒险者都沸腾了。在他们心中亚当不止是同伴,更是很多人所憧憬的强者。而自己所憧憬的人遭受如此伤害,这绝对不可饶恕!
“鹰鸣!”
带着刺耳的尖鸣声,从炸裂的符文中猛的迸发强烈的音波,那音波呈现猎鹰姿态,瞄准麻匪头子,势要将他撕个粉碎!
其他冒险者接连不断的攻势让麻匪头子手忙脚乱,仓促闪躲,直至一脚蹬出,飞跃到半空之上,才堪堪躲掉了大半攻势。
而此刻,鹰鸣正是瞅准这一时机袭来,半空中的麻匪头子无处可躲,正觉下一刻就会被鹰鸣撕的粉碎时,那麻匪头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救我!”
从角落之中闪出另一血面,速度飞快,惊疑还有他人想要拦住时,却从手下跑过。连白银级实力冒险者的攻势也被其一一闪躲,这绝对是银级巅峰的速度!
只见其原地起跳,横在麻匪头子和鹰鸣之间,‘嘭’的巨响,那血面倒飞而出,麻匪头子安然落下,闪身进入小巷,消失不见。
蒂法!
我心里大惊,这步法绝对是蒂法无误,但身形快了不止一丁半点。蒂法是铜级巅峰的实力,此刻所展现出来的速度绝对是白银级实力!
我拖着受伤的身体想要一探究竟,待其余冒险者一靠近,那血面便翻身而起,再次化为残影,消失不见。
我的心突突直跳,直到现在我还依旧在安稳自己‘不过是步法像蒂法一样罢了。’
可无论如何,我依旧骗过自己的内心。
难道蒂法真的是麻匪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