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城门前竖立起长枪拦住了来者的去路。
紫色绸缎加身,配以昂贵的装饰品。当头骑着白马两人富态模样,瞅着像是两国来往的商人。
要说这商人多了去了,有这么一队到不稀奇,关键是那身后约摸三十来号人马,皆长袍加身,风尘仆仆,像是怕见人,特意埋着脸一般,看不清模样。
更奇怪的是在这人群之中,耸立着个‘大盒子’,五头牛拴着,还盖起一块大布,看不到里面的东西,这让卫兵很奇怪。
“请出示身份。”
“你他娘的是瞎了眼么,看不到我们是商会的人?”
怀中证件随手扔在卫兵的脸上,嘴里还嚣张的叫嚷着,喷了卫兵一脸口水,卫兵刚想发作便被队长模样的人拦下。
“新来的,不懂规矩。”队长弯腰捡起证件,看了一眼,果真是商会的人,而且来头还不小,不是他们能惹的。
吹了吹证件上的尘土,递给那人,转身按下卫兵的肩膀,叫他陪个不是,那卫兵见队长如此,也知眼前这两位是个惹不起的人。虽心里把他们骂了个遍,但嘴上还得过关,乖乖的弯腰道了歉。
“算你还识相,开出条道来,让我们速速进城。”
卫兵面面相觑,还等队长发了话,才赶忙将城门前的人群疏散,给这队人马让了条道路。
卫兵当头的冷眼观察着,不提那奇怪的箱子,光是后面这一大票人,步伐稳健,身形健壮,走路都透着一股野性,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鬼才相信这些都是商人。
“慢着。”
这一试果然验证了队长的想法,就这么随手拦住一个,都能透过薄薄的斗篷,感受到充满力量的肌肉块。
“嗯?”
队长被撞了个踉跄,隐约见斗篷下闪烁着精光,以他军人数十载的毒辣眼光看来,那必是把弯刀。
这麻匪偏爱的武器,以杀人为主,但凡探进去,在带出来的可就不是血这么简单,什么肠子、红的、白的,总给你弄出来那么一地。
“撞邪了,给我围住!”
队长的一声令下,蹭蹭窜出两队来,在算上自己带的这一队,也有三十来号,围了个通彻。
“干嘛,干嘛,给我放下!”
斗篷人不动,为首的商人大声呵斥着,一脚揣在身旁最近的卫兵上,算是踢了个铁疙瘩,自己脚生疼,对方还纹丝不动。
“这些是什么人?”
“保镖。”商人呲牙咧嘴疼了半天,愤恨着又是一脚,吃着亏冲没有盔甲的地方踢,那卫兵自然不会傻站着,一脚就给放倒,还嚷嚷着‘反了你们了!’
“三十来号人就互送你俩,还是这货?我倒是要看什么东西值这么大阵仗。”队长下令,当即两个卫兵手持长矛,就要拽开那块破布,三十来号斗篷人依旧是纹丝不动。
“诶诶,别啊!”
商人的话晚了那一步,卫兵早已爬在那牛车上,刚想拽下,只听‘铛!’的一声,整个车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俩士兵站立不稳,摔了下去。
“商会会长,秃鹫!”从斗篷人群中闪出一号,褪去斗篷,露出光溜溜的大脑袋,赫然就是秃胖子。“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
“反了你们了,艾伦都他娘的得跪这,你们算老几?”那商人挣扎着爬起,又被卫兵踹倒。
“看清楚了,我们不是协会的人。”
帝国龙纹,商人揉了揉眼,并没有看错,是帝国的人,喃喃的说道‘怎么不是协会值班’,哑了火,也不在爬起来,蹲在那里不说话。
“秃鹫的面子可以给,但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得说清楚!”队长厉声说道,同时又点了几个,拢共五人围上去,准备揭开那块布,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铛!’
‘铛!’
‘铛铛!’
声音更加洪亮,那哪是个盒子,分明是个牢笼,锁着怪物的牢笼。
“会长胆子可真大,该不会是运了只怪物进城吧?”
秃胖子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待卫兵马上要揭开时,对身旁的人低声说了些什么,只听‘刷刷’的齐响,靠在牢车旁的卫兵瞬间被数把弯刀穿了几个血窟窿出来。
“战……”
“呃——”
没等队长喊出,弯刀直冲冲的砍了过来,紧忙躲避,虽避开了要害,倒是砍中了大腿,不一会鲜血就染红了一片。
“战,战斗!”
大多卫兵都是一瞬间便斩杀,更有惨的,整个脑袋都掉了下来,蹭蹭的窜着血,特别恐怖。
门前相聚的商人一窝蜂的全跑开了,冒险者们大多也事不关己的态度,见不了这惨状,怕惹麻烦,也不见踪影。
“是,是麻匪!”
“答对了,奖励你大红花。”
哪是大红花,分明是弯刀砍出来的血花,那麻匪果真凶狠、毒辣,不大一会,卫兵就死的七七八八,大多死相都极为惨烈。
“不要啊……”
卫兵颤抖着,忽的闻到一股骚味,看那吓到尿出来,麻烦嘿嘿的笑着,还是一刀砍了下去,逃不了死的命运。
“不要放过一个帝国士兵!”
商人恢复了神奇,踩着卫兵的尸体,颇有王八翻身的意思,大声的叫嚷着,慕的腹部一凉。
在一看,自己的肠子哗啦了满地,商人捂着嘴巴,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麻匪竟狠到了这种程度,连雇主都杀。
“神气什么。”麻匪扣了扣耳朵毫不在意的模样,像是碾死了只苍蝇般不屑,早就看不惯商人了,活该死在自己刀下。
城墙上偶有逃走的也自然不会放过,只见那麻匪褪去斗篷,咬着弯刀,敏捷的攀上城墙,更有腿脚快的,直接进城堵在了城口。
城墙之上起身反抗,但终究是比不过,被一刀砍番,从墙上跌下,摔了一地的猩红。
“怎么样?”
“还不错。”
秃胖子夸赞着一旁的麻匪,大手一挥,赶着牛车拖囚车,后面还有人推着,缓慢入城。
其余人也不管这城门前的惨状,用卫兵的衣物擦去血迹,入刀鞘,重新穿戴好斗篷,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