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尸体并没有死亡,准确的说是被之前那个降头师活生生的将你的灵魂抽了出来,从而将你的尸体,也就是肉体练习成了一具可以容纳其他人灵魂的容器。”
顿了顿后,魏天华嗤笑一声,接着说道。
“我想那个家伙之所以把你的身体炼制成容纳百川的容器,为了也不过就是长生不死吧。”
“没有敬畏之心,终将酿成大祸!”
这话一出口,瞬间让傅焕衍灵魂一阵。
许多似乎曾经被封闭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与此同时夹杂着针扎一般的刺痛感,让他下意识捂着脑袋低吼。
沈雅……
他是谁?
为什么总有一种灵魂刺痛的感觉?
每每想起这个名字,心中的哀伤就无法抑制的弥漫而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就是现在!”
突然只见魏天华爆喝一声,下一秒钟,九极图案突兀的出现在大堂的地板上,其中还包括着数个小九极。
“记前尘,起往事!”
话音未落,傅焕衍脑海深处中的记忆顷刻之间瞬间淹没了整个人。
“啊啊啊,大魔王,老爹老妈,爷爷快来救我呀,我再也不要来这大魔王的家里了!”
幼小的傅焕衍看着大魔王沈雅拿着一本故事书笑盈盈的走进房门来,当下崩溃的大哭不止。
沈雅大魔王每一次讲完故事书以后,都会在傅焕衍那脆弱的小心灵上狠狠的插上一刀。
鬼故事什么的,真的很让人害怕。
尤其是大半夜的,老能听到猫叫和狼嚎的声音。
更是让傅焕衍吓得瑟瑟发抖。
每天晚上听故事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仿佛在受刑一样。
“没人我来救你的,你要在我这里带够足足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爷爷他们才会来接你回家,在此之前你就安心的听我给你讲故事吧!”
沈雅魔王一笑,他的手里拿着故事书,右手拖着一把木质的椅子拽到床头旁。
之后便暴力的提溜着小傅焕衍的脖颈直接扔到了床上,用武力镇压。
“今天我们讲的是人头风筝的故事~”
伴随着阴森森的语调,一个让人惊悚害怕的鬼故事开始了。
如果说傅焕衍这辈子最害怕的人除了沈雅之外就再无第二个人选了。
只是当傅家老老少少尽数死亡后,唯一剩下的独苗苗傅焕衍也被爷爷临终之前送到了沈雅家。
然而也因此欠下了更多的人情,乃至好几条甚至是数不清的性命。
“沈雅没死,还等着我们去救他!”
就在这时,心底深处突然传来了韩雅雅的呼唤声。
落在傅焕衍的耳朵里只觉得异常的熟悉。
也正是借用九极,他现在逐渐回忆起自己所有失去的记忆。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后,忽然原本紧抱着头的傅焕衍突然心神一震,双手慢慢的从耳朵处拿了下来。
眼中再次恢复从之前的精明,属于风水师的种种本事重新回归体内。
也正是因为如此,傅焕衍终于有办法应付降头师之前所设下的隔绝壁垒。
“惊魂剑,出!”
伴随着轻微的爆破声响,一柄长剑出现在傅焕衍手中。
只见他示意其他人后退,随后右手拿剑,看似只是平平无奇的横劈砍下,却仿佛破开了镜花水月一样的幻境。
一层层的水波纹在幻境壁垒上缓缓的流出。
又是一剑!
这一次,他终于破开了壁垒,成功的从被囚禁的容器中逃跑了出来。
当然了,他也不忘记顺手带上其他三个家伙。
“韩雅雅,快拿着我之前塞给你的黄幡,一路上要低念着傅焕衍的名字,切记绝对不能回头看。”
魏天华在看到傅焕衍开始手拿惊魂剑对抗降头师所设置下的壁垒时,当下大吼一声。
“直到把灵魂带入位于浴缸之中的傅焕衍身体后,10分钟之内不能停止低唤声,听到没有!”
“OK!”
韩雅雅顿时也不含糊,手拿着上面画着黑色符咒的黄幡,口中开始低声呼唤着傅焕衍的名字。
半小时后,韩雅雅说的口干舌燥,站在浴缸前却仍旧不敢离开。
“你怎么还在念着?我不是和你说只需要10分钟就好了吗?”
收拾完大堂的魏天华走进来,看着韩雅雅疑惑不解道。
“也没人帮我看着一下时间,我生怕时间不够,所以也就一直没停嘴。”
韩雅雅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
魏天华默然,甚至对于被韩雅雅如此关心的傅焕衍是有一丢丢的小嫉妒。
……
就在他们等待傅焕衍身体中的三魂七魄重新融为一体的时候,另外一边,杜晨阳终于花费了整整几个多小时的功夫找齐了所有所需要的材料。
为此他还特意的跑进了深山老林中的墓地里,通过寻龙点穴之法找到了一个商周时期的古墓。
师傅曾经说过,再用此法之时最好选用上好的阴土。
而越是古老的墓穴之中所生产出来的阴土越是阴气十足。
所以杜晨阳才会这般大费周折。
“师兄,你要这些黑乌鸦干什么?”
温可安手中拿着两个大鸟笼里面装的至少有二十多只的黑乌鸦从门外走了进来。
“呵呵,自然是有妙用的。”
杜晨阳呵呵一笑却并没有回答师妹的疑惑。
“嗡嗡嗡~”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金龟虫的翅膀振动的声音。
下一秒钟掏出那只黑色的小肉虫一看,只见触须的长角已经渐渐的变长,指引着杜晨阳的方向。
“很好,师傅所需要的身体已经找到了,师妹你在这里看好所有的东西,切记不要让它们照射到阳光,为兄我去去就来。”
“好,师兄!”
事情有关于师傅能否复活的大计,温可安虽然心生好奇,但还是强耐着点了点头。
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大不了等师兄回来再仔细的信息询问好了。
温可安若有所思的在心里头想到。
等到天色渐渐的暗沉下来后,杜晨阳终于气喘吁吁的回来了,不高的背上背着一个尸体,已经开始长满了黑斑。
愣是瞅上一眼看上去,总觉得这具尸体似乎已经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