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小七的目光越发深了。
似乎,小七的每一句话里,都有着深刻的含义,能够让他或者是白晓婉灵魂深处,发出某种共鸣。
所以白晓婉才会在刚才做出那样的事情,将自己释放,而自己一步步在她的指引下,渐渐的开始回忆之前的灵魂是什么模样。
这,太可怕了。
但无疑,这是此刻的傅焕衍最需要的。
“她简直是太厉害了。”齐岚也不觉在这个时候说。
卢大兴和陈祥海已经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只是普通人听到小七的这些话,自然不会有其他反应,但对于其他的三个人来说,这简直犹如救命的稻草,尤其是对傅焕衍来说,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傅焕衍的情况,齐岚三人也不会感觉到这有什么奇怪,但合魂两个字一出,齐岚三个人就不淡定了。
他们并不知道小七,如何知道他们需要合魂,还是已经探知到他们合魂,而只是稍加指点一下,证明他们做的是对的。
但无论哪一个结果,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这说明这个小七知道所有的关于他们之间的,什么样的事情该做什么样的事情不该做,甚至他们进行到哪一个步骤,这一个女孩都很清楚,或者也在为他们制定着什么其他更大的计划。
而关于傅焕衍的身份,这个女孩也像知道并且很清楚的告知傅焕衍,告诉他,他是有一个女朋友的这一点至关重要,如果傅焕衍对他的女朋友念念不忘到连灵魂深处都不愿意对别的女孩子和情降臣服,那么他的灵魂深处也可能很快会很快想起关于那个女孩的所有事情,这会让他很快想起自己的身份,一旦他想起自己的身份,降头师的所有计划都将全部泡汤。
而这些计划只要想一想,就知道其中厉害所在,三人是大人自然是很明白,但这仅仅出自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他们三个人,就感到擎的压力。
而再一联想到这只是隶属于风水世家旗下的一个灵媒而已,便如此厉害,他们很难想象真正的风水世家到底是怎么到底是多恐怖,而傅焕衍又是什么样的人?他的本事又该多厉害。
齐岚三人惊魂未定。
“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我们真的能够出去呢。”陈祥海说。
卢太兴也说:“如果是真的能出去的话,我倒很想知道,他究竟是谁?我们是不是能有机缘见到或者是跟随他。”
“跟随他?”陆祥海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个风水世家,他们很清楚那代表着什么?而且据这个灵媒人的本事,可以完全看出,傅焕衍的身份自然不会太低,而能够跟随在这样人身边的人,自然也是需要大本事的,他们三人虽然厉害恐怕也只能靠边站。
“虽然我并不明白跟随一个人需要做什么,但这应该并不比我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强,所以我还是不要参与了。”卢大兴说。
陈祥海嗤之以鼻,说:“真是奇怪,你刚才不是还说你已经过的贫穷怕了吗?整天四处乱逛,连吃的喝的都没有,到死的时候给你收尸的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你竟然还想着继续这样的日子?”
卢大兴不说话了,似想起来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闭口不言。
连陈祥海都觉得有些尴尬了起来,说:其实我倒也并不是针对你,我只是在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能够保护我们不受伤害,又为何要置若罔闻的远离,人活着一辈子,不就是要自私一点,在自私一点,才能够往上爬吗,你看,就像齐岚一样,天生那样无私奉献的人,还不是落得如此下场,在刚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算计到这种地步来了,直到死了,也还是连具尸体都不知道还会不会有。”
陈祥海苦口婆心的劝。
卢大兴有些意动。
但齐岚却说:“我并没有说我的人生就不好,这样的结局就不对,我和你们不一样,每一个人的性情和遭遇经历也不一样,所以,并不能将自己的看法和一切加注到他人的身上,就像我们一样,如果不是被人同时算计过来,又怎么会碰上他,而他也同样是被算计过来的,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甚至这一切的源头是我,你们要怪也应该怪我。”
“他并不欠你们什么,所以,你们也并不应该在他身上索要任何报答和恩惠。”
卢大兴不说话。
陈祥海亦低下了头。
而对于他们这些谈论的话,傅焕衍丝毫不知情。
他只是觉得白晓婉对他太好,好到了一定的程度,如果说,这只是情降的一种能力,那这种能力也太过于霸道,强悍。
但如果不是,那难道是真正的情感?
什么样的情感能够让一个女子,竟然能够为了一个死去的男人,做到如此地步。
傅焕衍若有所思,想不起来。
隐隐当中,也有一个女孩,为了他,不惜任何代价的在努力的将自己的潜力压榨,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此时此刻依旧在灵魂深处里面不断的循环,循环,似乎,这正是那个女人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这让傅焕衍更加迷茫。
他不觉怀疑,是否在他遭遇这样的事情的时候,那个女人依旧在为了找到方法然自己回去,而耗费一切的力量,要不然,这个灵媒人也不会突然出现。
那么,那个女人在做什么,又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想要拉他回去呢?
傅焕衍迷迷糊糊的将灵魂完全放开,意识力也全部飘零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面,循着他之前所感觉到的那一抹和灵魂相牵的痕迹,缓缓的延伸。
忽,傅焕衍直觉一阵浩瀚的力量,自另外一个地方急射过来,那源源不断的冲天力量,将他的灵魂一下子抓住,但很快,又因为某种力量的屏蔽,而忽然之间断裂。
同一时间,降头师猛然看向一个方向,忽然怒气冲冲的开始布下天罗地网,一个拖着肠子的头颅,骤然出现,飞向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