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所有的论理推翻,将事情回到原点。
就当这四个四分之一的灵魂结合,完全成为了一个完整的灵魂呢。
究竟又是降头师胜,还是自己胜。
还未可知。
傅焕衍轻轻笑了一下。
降头师大怒:“你笑什么?”
傅焕衍道:“我只是在笑你蠢。”傅焕衍说时,将自己刚才所有的设想,对降头师说了一番。
果然,降头师脸色大变。
可他忽然又想到,如果傅焕衍这番的算计和计划实施完美的话,他又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不应该是自己小心翼翼实施,然后来对付他的吗?
降头师一想到这一层,就觉得浑身冰冷,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好似陷入了一个很大的阴谋当中。
这个阴谋让降头师惶恐,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白晓婉在外面等得着急,却又不敢往里面看,降头师已经说了,如果没有等到他出来,是不可以闯进去的,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不然的话,陆宁真的会再一次离开。
白晓婉不敢想象那种结果,小小的女孩坐在轮椅上,被她的陪同保姆关切的送上一杯茶,询问她说,说:“小姐,这还需要担忧吗,先生不是一直都很完美的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吗,就连你的腿,先生也说是可以治好的,你放心好啦,陆宁少爷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白晓婉虽然曾经担忧过这个,但并不希望别人知道,虽然她是自己的保姆,跟随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只是,事情关系到陆宁,她就无法容忍,说:“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还有,什么叫做嫌弃,你说谁呢,你个下人,不知所谓的东西。”
她怒骂。
同时也已经有人从旁边出来,将这个保姆转身拖走。
保姆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竟然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当即想要拐回头求情,结果被两个保镖掐着喉咙,还没有过半分钟,就已经浑身挣扎着,咽了气。
两个保镖拖着人走的身影,并没有引起整个医院的注意,就算是有人遇到了,也只是当做没有发生一样,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白家在这边的势力之强大,无人能够渗透,就算是在陆宁老家那里,也是无人撼动的存在。
这样的一个家族,随随便便杀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白晓婉的管理官在那个保姆被拖走的时候,就已经上前一步,询问白晓婉说:“小姐,是否还要找其他保姆来代替?”
白晓婉想了想,说:“现在是多事之秋,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引起家族里面的注意了,如果管理不当,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会让人钻了空子,往这边塞人。”她转头对管理官说,“之前不是已经培训过了一个吗,让她直接来上班。”
管理官立马答应下来,出去外面打电话了。
外面的事情,办理得速度极快。
可是房间里面,降头师却瞧着傅焕衍的样子,心中疑虑重重。
年轻的时候,人人都会冲动,可越是年纪大了,经历的也多了,势必会让心理的素质转变,变得多疑起来。
降头师就是其中最有标志性的一员。
他这一路走来,为了得到那个灵魂,不知道杀害算计了多少人,此刻,面对傅焕衍如此说话,他便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阴谋当中。
而这个阴谋,令他不敢动。
可他这边不敢动的时候,傅焕衍却已经慢慢的转了笑,说:“你现在想好了吗,是继续困着我们,还是要把我们还回去呢?”
“哼。”降头师终于被这句话激怒了,道:“还回去,你以为我做了这么多工作和努力,会轻易的将你们放回去吗,你们别白日做梦了。”
降头师说罢,双手缠着的黑线将傅焕衍整个人全部包裹起来,身上也缠上碎步娃娃,随口从嘴里面吐出一口血来,点在傅焕衍的额头上,狠狠骂道:“我告诉你们,你们想要死就早点说,而且你们也不要以为,你们的灵魂损失了一部分,我拿你们没有办法,你们别忘了,你们还有其他的灵魂在身体里面呢,没有了灵魂的你们,又能活得了多久,我可是知道其中的一个人的尸体都已经被火化了,哈哈,火化了,真好。”
降头师越说,越大笑起来。
好像说的是极为好笑的是一样。
傅焕衍听得心理惊悚之极,虽然他不知道那个被焚化的尸体究竟是谁,可难以想象在,在失去了四分之一的灵魂之后的另外四分之三灵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推入火葬炉的滋味。
傅焕衍直觉身上毛骨悚然。
但面对降头师疯狂的笑,他依旧怒骂,道:“你觉得你会赢,你觉得是你算计得好,那些人真的能够把所有的尸体都火化烧了或者埋了?既然不能确定的话,你又拿什么保证那些剩下的灵魂和身体不会反抗,而其中就没有人想要救助他们,就拿你之前想要抓的那个人来说吧,你难道不想一想,他的家人或者是朋友,不会为他寻找方法,让他的灵魂回去吗?”
降头师再次被他激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傅焕衍的身体已经被黑线和红色的血液埋葬,身上周围全部都是小小的布娃娃,他的眼睛也被掩盖住,根本看不见,嘴巴却并没有被封,好像专门等着傅焕衍继续和他说话,将所有的秘密全部告知呢。
傅焕衍笑道:“我并不想要干什么啊,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你干的是多么蠢的一件事。”
“混账。”降头师一巴掌扇在傅焕衍的嘴巴上。怒喝起来:“你个不识好歹的货,我好生跟你说话,你竟然骂我?”
傅焕衍笑了:“你把我的灵魂拉来,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降头师几乎暴跳如雷,当即将傅焕衍的嘴巴也缠上,整个人包的如同木乃伊一样。
随后,更将他放在一张血红色的榻单上,用榻单包裹,上面又用红绳将其层层缠住,而他手中缠绕着的黑线,则继续缠绕在他的指头上,随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将那线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