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婉从决定要让陆宁回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此刻很肯定的说:“嗯,是,我做好准备了,我一定会等他好起来的,然后,嫁给他,他一定会娶我的,就像先生你说的,我们会很幸福的。”
傅焕衍惊愕之极,他虽然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可他还是知道,自己是有一个喜欢的人的,但那个人,并非是现在的白晓婉。
而且娶她?她还那么小。
但白晓婉却不在乎傅焕衍的态度,和旁边救醒她的救命恩人商讨了一阵之后,便对傅焕衍介绍说:“陆宁哥哥,他是王恩法师,是很厉害的招魂师哦。”
招魂师?
傅焕衍听到这个称呼很耳熟,但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好像还听说过相类似的,但想不起来。
傅焕衍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手上的力气很小,身体极为虚弱。
白晓婉也很快拦住了他,说:“陆宁哥哥,不用着急,想不起来的话,就不要想了,我们会快快乐乐的生活的。”
傅焕衍总觉得这样是不对的,而自己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可是,他再次记不得那事情究竟是什么。
傅焕衍的眉头皱了一下,但扯动了脸上的伤口,傅焕衍忙扯过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有些泪眼婆娑的说:“陆宁哥哥,你会好起来的,好起来之后,我就带你去你所有想要去的地方,我们结了婚,你也会是全市最富有的人,肯定不会再受其他人的欺负了。”
有人欺负过我吗?
傅焕衍想。
但想不起来。
什么东西的想不起,可总有一种看上去根本不是自己的记忆的片段,在自己眼前窜。
一个房间,很多个乱七八糟的人物在一个个屏幕上蹦跶。
如果傅焕衍能记忆,他可以粗略的知道,这像是一个网吧。
但傅焕衍进出网吧的时间不多,再抛开这些记忆片段和其他记忆之间的冲击,就更加的记不清了。
“陆宁哥哥……”白晓婉道,在傅焕衍的身边一直喊一直说。
但傅焕衍闭上了眼睛,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白晓婉才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闭上了嘴巴,说:“陆宁哥哥,你是累了吗,那你早点休息,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可另外一个,守在傅焕衍身边的韩雅雅,却浑身冒着冷汗,猛地吐出一口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忽然打碎了丹田,喉咙里面瞬间甘甜。
血吐在面前躺在的傅焕衍的身上,和他进来之后连换都没有时间换的血衣上,更显出几分惊悚。
魏天华也随即收了九极,连忙过来,将一颗药递到韩雅雅的嘴里,给她用水服下。
韩雅雅吃了药缓了缓,这才不敢置信的开口说:“虽然我探到了一些东西,但里面实际上是一片黑暗,我什么都看不到,然后……”
“然后怎样?”魏天华问。
韩雅雅摇了摇头:“然后,我就忽然这样被推了出来。”
这个说法,让魏天华的脸色变得不好看,等于说是完全没有探查到任何信息。
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果不查清楚,恐怕后患无穷。
韩雅雅和魏天华苦思冥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看,还是需要先把他这些灵魂给稳定住,否则再牵一次,他就必死无疑了。”
韩雅雅也同意,便开始在傅焕衍身边布阵,点了一盏长明灯,以蛇祭困着,连黑灯笼也被韩雅雅拿出,放在魏天华所布的九极里,两人这才最后望了傅焕衍一眼,起身离开。
他们这一忙活,已经过了一夜。
陆宁依旧不敢离开,直到现在,连他自己的房间,他都不敢进,一夜里,他只是在走廊里面转,而好几天没有休息好的他,此刻有了些许的安全感,这才敢稍稍的休息一下,就直接靠着墙,坐着睡着了。
可一听到这边的门响,他就连忙睁开了眼,看见韩雅雅和魏天华一起出来,更加兴高采烈,说:“你们弄好了,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但以后如果让我当牛做马,我一定毫无怨言,鞍前马后的。”
陆宁很真诚的说。
但韩雅雅和魏天华对望一眼,并没有回答。
实际上,他们也知道陆宁的打算,不过是看他们有点本事,想要借此机会赖在他们身边,以求保护而已。
但当两人同时想要拒绝,让他离开的时候,九极人向他们示意,将魏天华请到旁边,跟魏天华将昨夜的情况说了。
魏天华重新看向陆宁时,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
“把你的手伸出来。”魏天华道。
韩雅雅不明所以,看着魏天华不知他要干什么。
但陆宁听到这句话,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将手递给了魏天华.
魏天华一手握向陆宁的手掌,几乎顷刻间,一股怪异的力量席卷陆宁周身,陆宁吓得慌忙后退,可魏天华的手劲极大,他根本挣脱不出来。
“你不是陆宁。”魏天华说。
韩雅雅惊愕起来,看向陆宁,也猛地眼睛阴狠。
陆宁比他们还要惊慌失措,说:“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是陆宁,我是陆宁啊,你们看,我还有学生证呢。”
魏天华不看他递上来的证据,反而说了另外一句,道:“哪一个大学生,现在还整天里面带着学生证,哪怕是逃命的时候,也不忘记。”
这就一言戳中了陆宁的要害。
陆宁也迷茫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学生证,猛地将它丢在地上,双手哆嗦的厉害。
“这是怎么回事?”韩雅雅问。
陆宁也是蒙的,惊恐的盯着地上的那张学生证,几乎下意识的就要远离他,可最终,他还是将目光看向了魏天华,说:“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魏天华看着陆宁一无所知的样子,也不忍再说重话,道:“你是不知道,因为,你不记得了,不是吗?”
这倒是实话,可他不记得什么,他又记得什么。
“可我记得我叫陆宁的,为什么你说我不是呢,我明明只记得这个啊……”陆宁挣扎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