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女魃来说,是绝对的侵犯,侮辱。
以此,陈冬只眼见着眼前一黑,女魃不知什么时候从棺材里面出来,一把掐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手指,还有长长的黑色指甲,令陈冬根本没有反应,便被挖去了心脏。
蛊虫是由心头血喂养,长达几十年的时间,如今心脏一去,蛊虫自然没有存货的机会。
旁边的人一见,都大骇了起来。
可他们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已经被女魃追上,一个两个全部挖去了心脏,似乎她找到了蛊虫的操纵者还不满意,还要去看一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那些人临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什么祸事。
只是,蛊虫一死,陈冬命丧,原本在傅焕衍身上的所有压制全部松懈。
傅焕衍这才有力量,能够动弹一下,只是长达几天的不吃不喝,早已经令他身体虚弱,就算是能够动弹,也没有站起来的本领。
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女魃重新跳进棺材,盖上了棺材盖,拥着他,想要继续和他睡觉的样子。
傅焕衍大惊。
动弹不得也就罢了,如果还要在这个棺材里面呆着,就算是他不被女魃吃了,也会被活活饿死的。
傅焕衍尝试着和女魃沟通。
女魃已经吸了傅焕衍那么多的血,如果她真的已经成为女魃了的话,应该已经有意识,和自己可以沟通。
果然下一刻,傅焕衍便看到女魃从棺材里面跳出去,然后将外面一个人的尸体直接拽进了棺材,指着那具尸体,对自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傅焕衍惊骇的看着,下一秒才意识到,女魃可能是让自己吃这个东西。
傅焕衍脸色大变,忙摆手,甚至做出了大吐的动作:“我是人,不是僵尸,不能吃这些。”
傅焕衍说。
但女魃并没有听懂,但又好像能够理解傅焕衍的意思,以此将那具尸体直接丢在棺材里,自己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美艳的女子,穿着一套的凤冠霞帔,在这洞里面,忽然离开,傅焕衍竟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而对于他身边的那具陈冬的尸体他梗是没有任何好感,挣扎着起来,好容易将他的身体想要弄出去,之后又似想到了什么,还是把尸体留在这里,自己小心的爬出了棺材。
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棺材是坐立在一个高台上,下面是和棺材一样宽窄的石台。
傅焕衍一爬出去,还没有站稳,就直接从上面摔了下去。
他努力了很久,才活动了活动身体,观看这周围的环境。
这里,像是真正的一个墓地,干干净净的甬道和青石板,以及上面雕画的刻纹,都无一不在昭示着这个墓主人的身份极为贵重。
他在这里观察了一会儿,女魃便已经回来了,手中提着一只野牛。
野牛身体庞大,但在女魃的细嫩的手上,却像是虚空一样的,令傅焕衍瞪大眼睛。
但野牛的皮厚,就算是拿来烤,也要能撕得动啊。
好在这些人手上都有各种武器,傅焕衍感谢了女魃之后,便从地上捡了一把刀,对着那头牛砍了下去。
傅焕衍身子还很虚弱,一刀下去,也仅仅是砍出一个口子。
傅焕衍不觉哑然失笑。
但,女魃在旁边,看了他一阵的动作,上前一步,一把将那头牛的牛腿和身体扯烂,四分五裂的骨头和肉扯得声音,让傅焕衍头皮发麻。
只是,看着地上被女魃精心为自己做的这一切,他还是有些心怵又有些异样的感觉。
傅焕衍开始从旁人的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之类,又寻了一些木头,架起了火,开始烤肉吃。
香喷喷的肉香传来,惹得女魃都是眼馋,眼见着傅焕衍在一边吃,不由的也蹲下来,看着傅焕衍的动作,眼睛虽然懵懂,但发出了异样的光。
“你想吃?”傅焕衍问。
这话问完,他就开始恨不能扇自己的嘴巴。
不过,他很快看到女魃对着自己点头。
刚才那股异样的感觉,梗加的浓厚起来了。
难不成,她还能听懂自己的话吗?
吃饱之后,傅焕衍休息了一阵,身上才算是有了一些力气,既然女魃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也没有想要杀害自己的意思,傅焕衍便决定尽快的离开,他不知道韩雅雅那边可能发生什么事情,还是要尽快的去看一看才能放心。
只是,他往前走一步,女魃也往前走一步,他离开洞的时候,女魃也离开了洞。
洞口外有亮光,出去之后,梗是大白天,傅焕衍的脸色变了。
因为,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这个女魃竟然不怕亮光,那就是和真的人差不多了。
这种级别的僵尸,真的只能用僵尸来形容吗?
“我……”傅焕衍说,略有些艰难,这几天受女魃的照顾,虽然这种照顾刚开始是出于某种并不对等的因素,但也幸在有她,自己才能存活,所以傅焕衍对女魃很是感激,只是,“我要走了,你能不能……不要跟着。”
傅焕衍略吞吐的道。
女魃似不明白,依旧看着傅焕衍.
傅焕衍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笑了一下,道:“我是说。”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女魃上前一步,牵起了傅焕衍的手,竟是将他一下子带到了洞外面,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
速度之快,让傅焕衍咋舌,梗恐怖的是,他竟然感觉自己距离地面很高,跟着便在女魃的带领下,直接飞了起来。
傅焕衍浑身都开始发毛。
但这也算是新奇的体验。
傅焕衍不免笑了笑,直到看到她带领自己飞出的地方,傅焕衍才发现,他们之前所待的,真的是一片的墓地,大规模且贵族才能占用的巨大的墓陵,且这陵已经经过无数年,形成了山。
山上树木匆匆,女魃便带着自己飞离这些树木茂密的山林,转瞬到了外面的小路上。
女魃看着傅焕衍开始目不转睛的发呆,好像是等待着自己的表扬,但她脸色冷硬,又带着苍凉的白,这么看着傅焕衍时,并不能让傅焕衍理解她的意思,反而感觉很是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