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不易太急,否则自己家族和沈雅,甚至是魏玉,都没有第一时间将此事告诉他,也并没有让他急迫于将这剑融合,那便是傅焕衍的身体或者是其中某一个方面,实在不适合快速的使用者这个方法。
傅焕衍将头低下,活动了一下身子,将桌子上的饭菜拿起来,一点一点吃着,却味同嚼蜡。
韩雅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但醒来了一会儿,却又再一次昏了下去。
而那一会儿的时间,傅焕衍并没有赶上去看到,反而是魏天华一直守在她的房间里面,另外的九个人也同时在韩雅雅的房间里再一度布了九极阵,将整栋楼里面的闲杂人全部清走,笼罩在九星极图之下。
傅焕衍望着韩雅雅那扇紧闭的房门,有一种难言的情绪,自心口里面涌出,说不出来是什么,但难以压制的疼痛。
“傅先生,少爷说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看一看这本书,记下里面的内容。”九极中的一人,递给傅焕衍一本书,转身离开。
傅焕衍接过那本书,在韩雅雅的房间门口站了大约一个小时,转身离开。
书并不厚,封面写着《风水事》三个字。
这普通的三字,令傅焕衍感觉极为熟悉,但又夹带着一种陌生,等翻开里面的内容,才知晓这种怪异的两极印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风水事》分九册,分别由古时候的九大风水世家撰著,但后来九大世家仅剩下五家,便变成了五册,其他四册全部销声匿迹。
傅焕衍小时候在家里面,也研读过这本书,是傅家里面的风水事,里面记载着傅家家族里面从一开始成为风水世家到现在所发生的一系列大事。
这本书从小被傅焕衍当做是课外读物,可以说翻看了很多遍,烂熟于心,只是长大了些,便忘记了。
而这一本,并非是傅家的,也并非是魏天华魏家的,而是除五大世家之外的另一家族-温。
傅焕衍身上冷汗直冒,越翻里面的内容,越是心惊,直到翻到最后一页,才猛然合上,周身上下的衣服,已经完全被冷汗湿透。
但他还记得九极人说的那一句‘将里面的内容记下’,于是傅焕衍再一次翻开那本书,从第一页开始重读,一遍接着一遍,废寝忘食的一连读了三天,直到能将里面的内容全部一个字一个字的默写下来,傅焕衍的眼睛才从血红色,变成了平常的黑色。
他转头看向窗外。
韩雅雅依旧没有醒来。
魏天华也依然在她的房间里面,从未离开。
傅焕衍将那本《风水事》重新还给九极人,重新回到韩雅雅房间门口的时候,之前的那一种疼痛,越发的明显。
他甚至开始有些嫉妒魏天华.
能在韩雅雅关键的时候,陪着她,片刻不离。
而傅焕衍,却只能站在门外,无能为力,甚至连里面发生了什么,他都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很不好。
“傅先生,家主的电话。”傅焕衍在韩雅雅房间外待了大约半个小时,九极人忽然过来,拿了一部手机,递给傅焕衍.
傅焕衍愣了一下,不知道家主打电话过来九极人为什么会让自己来接。
但傅焕衍也并没有询问,接过电话,放到耳边接听,之前以为打来电话的是魏玉,却没想打是魏真。
傅焕衍皱了一下眉头,他跟魏真真不熟。
只是,魏真的语气,却让傅焕衍皱着的眉头,越发皱了起来。
“傅焕衍吗?我派的人已经到了,你挂了电话直接坐车回来就好,我会安排,其他的事情,你不能帮忙,但至少不要拖累。”
这是什么原因,劈头盖脸来这么一句,让傅焕衍感觉莫名其妙,道:“魏老爷子,这是为什么?”
魏真颇有些坏脾气,道:“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现在这个身份现在也不好说什么,但你自己闯出来的麻烦,还是要自己解决,就这样吧。”
傅焕衍听着电话里面嘟嘟嘟的声音,抬头看向九极人,问:“我又惹了什么麻烦?”
九极人不言,直待傅焕衍不耐烦,他才冷冷的说:“一些不自量力的人想做不自量力的事。”
“啊?”傅焕衍越发觉得莫名其妙,感觉是自己凝练了惊魂剑,脑袋抽掉了。
只是,待他按照魏真所说的,直接回到了魏家,才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先前在僵尸谷中,想要夺自己命的那些人,并没有在自己离开之后,就善罢甘休,而一连几日都因为被魏天华封在那栋楼上,其他的人将谷中的僵尸事情解决完毕,却又再一次聚集起来,想着要问魏家家主讨个说法。
本来趁机抢人东西杀人就是不对,偏偏他们说的理直气壮,说傅焕衍和韩雅雅将谷中僵尸所守的七星玉给拿走了。
七星玉分属七颗,以七星为引,可镇压邪地,一旦取走,哪里势必会祸事不断。
而这些人也以此为由,说皆因傅焕衍两人将七星玉拿走,令僵尸王出,之后谷内原本镇着的东西出来,将一众人几乎杀戮了九成,仅剩下几个人逃了出来,且伤痕累累,出谷之时,更有几个昏厥。
如今醒转之后,觉之事情不对,便要魏家主来说一个公道。
这公道……
傅焕衍双手紧握,指甲甚至能扣进血肉里面,攥出血丝来。
魏玉不在,傅焕衍和魏家根本算不上认识,就算是魏玉在这里,傅焕衍和他也并不算熟识,魏家被忽然牵连,自然不会完全站在傅焕衍的位置上,与众人分辨。
但傅焕衍此刻,却除了魏家,没有半分可以依靠的。
也就是说,他此刻一旦除了魏家,便是被整个风水界追杀。
这些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魏家主。”傅焕衍说,抬头注视着魏真,丝毫不怯的和他四目相对,说,“是非曲直自有公断,我如果做错了什么事情,自会向众位有个交代,但事情的经过究竟如何,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