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千墨就惨了,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清香,突兀地想起那一夜的缠绵,顿时一阵口干舌燥,无奈又不能放开她,怕她一会儿又噩梦,寻不到自己。
就这样,苏千墨憋着浴火,极度煎熬地过了一夜。
阳光微醺,安然从梦中醒来。
当看到自己窝在他的怀里时,安然怔了怔,看他还没醒,悄悄打量起他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彦精致若雕刻,薄唇,挺鼻,浓眉,这一切凑合在一起,竟是如此美好,犹如天上堕下的天使。
隐约想起自己昨夜做噩梦,然后钻进了温暖的怀抱里才缓缓睡了去。
看来他就这样抱着自己睡了一夜。
安然怔了怔,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小心翼翼地起身洗漱,不多时,安然从洗手间出来,苏千墨仍旧沉浸在梦中。
想到昨晚因为自己他没能睡个好觉,安然有些内疚,也不忍吵了他,换好衣服蹑手蹑脚地出去。
这时的苟芸惠习惯性的去了晨练,安然用完早餐准备出去,想了想又嘱咐管家九点要叫醒苏千墨,这才回了公司。
苏千墨是被管家叫醒的,一夜难眠,胳膊还酸的难受。
这女人,居然起来也不叫他!
苏千墨没由来的一股怨气,再直接把这股怨气化成怒火,整天阴沉的脸让公司上下全部避之不及。
真恐怖!
正午,埋头文件堆的苏千墨被忽然想起的手机铃声吸引了注意力。
挑眉一看手机,是程可馨打来的电话。
“有事?”苏千墨不咸不淡地问了句。
似乎仍未习惯他冷淡的态度,程可馨愣了愣才柔声道:“千墨,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有会。”苏千墨淡淡拒绝,程可馨继续努力,“千墨,我好想你,我们一起吃饭吧。”更何况,她已经到公司楼下了。
“不要胡闹了。”苏千墨拧眉,眸色略显不耐。
听得出他有些不乐意了,程可馨只好克制住想念的心,闷闷道:“那好吧。”
电话挂断,苏千墨果断拨通某人的电话。
手机铃响的时候,安然在吃着三明治,她看了眼名字,虽然不是很乐意,但还是接通。
“怎么了?”
“一起吃饭,我去接你。”
安然一顿,她在吃三明治呢,“不用了,我已经吃了。”
这么快?
看了下时间,苏千墨扬眉道:“才一会的功夫你就吃好了?吃的什么?”
还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三明治。”
“十分钟,我来接你。”
不等安然再说什么,苏千墨已经掐断线,安然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手机无奈。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可以在外面一起吃饭了?
尽管万般不愿,安然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下楼。
没想到他果然在十分钟内赶到,实际上,两家公司离得不远,但要过来,怎么也快要二十分钟的时间。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苏千墨着急想见她。
“我说过,已经吃了,何苦再过来一趟。”想到昨夜,安然的语气稍稍好了些。
苏千墨勾唇,帮她开了车门,“只是一起吃一顿饭而已,你怕什么。”
反正都已经下来了,安然顺摊上车,车子直奔坐落闹市的一间湘菜馆。
在车子的不远处,有一道嫉恨的目光几乎要把二人融化。
这是一间中档消费的馆子,装修偏古式,放眼皆是一片暗红,好在地方干净舒适,客人满堂。
在服务生热情的招待下,两人进了一间包厢。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安然想象不到苏千墨会这么平民。
看来她真是太不了解他了。
不多时,苏千墨点了好几个菜,全是辣的。
“你喜欢吃辣?”安然几分讶异。
苏千墨只是一笑,安然还以为他这是默认了。
上菜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菜已经陆续上完。
其中有一道酸菜鱼,是安然的最爱。
时间紧迫,安然想着吃一些就回公司,也没跟苏千墨客气什么,直接就吃。
好一会儿见苏千墨没什么动静,安然抬眸,一愣,“我的天,你这是被辣哭了么。”
苏千墨铜色的脸跳跃上一抹红,逞能道:“瞎说,只是不小心被呛了……”
安然忙倒杯温水递过去,“没事吧?”
苏千墨接过,顾不得形象,猛灌了好几口,才摇头道:“我没事。”
看他脸色好了许多,安然紧拧的眉头这才松开,“吃吧,吃完回去公司,事情还多着。”
没事就好,她以前没少被辣椒呛到,那滋味可不好受。
苏千墨哪里还敢动筷子,只眼巴巴地看着安然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安然目露疑色,这厮该不会是刻意迁就他来吃湘菜的吧?
但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她爱吃湘菜?诶!一定是她想多了。
吃饱喝足,苏千墨又送她回公司,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下午七点,二人同时到家,刚好又碰上从外面回来的苟芸惠。
“你们一起回来的?”苟芸惠看着他们问。
安然准备开口否认,苏千墨却抢先道:“我们一起回来,你不高兴么?”
“你们能相处得好,我自然开心。千墨,你懂得分寸就好。”苟芸惠不忘训说。
“这是自然,我又怎么会让妈妈你失望。”
啧啧!
看苏千墨孝顺乖巧的模样,安然真以为这厮有个双胞胎兄弟呢,说谎也没见眨眼。
“好,我就看你们的表现了。”这些话,苟芸惠暂且听着。
苏千墨勾唇一笑,两人跟在苟芸惠的左右一起回屋。
饭桌上,三人的对话比以往多了些,但谈得都是一些琐碎,在苏家禁止谈论任何公事。
安然洗漱后,趁着时间还早,埋首书房处理文件。
太过于专注,以致于苏千墨进来她也浑然不知。
“咚咚……”苏千墨在桌子上有规律地敲了几下。
安然被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来,“走路怎就没有声音!”
安然一双怒目带有几分怨气。
苏千墨不由得好笑道:“似乎是你太专注了。”
书房和房间是套间,方便他公干,所以房间内有什么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但自从安然嫁过来后,他又极少回来,安然索性就把这书房给占用了。
所以,她怎么能怪他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