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堡西竹园,深夜,所在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只有郑家堡的大门上,两尊巨大的鲸油灯一左一右发出明光的灯光。堡门上的墙朵后面,站岗的五位郑芝龙亲兵,在哪里聊天打屁。
深宅大院的郑家堡,里面仆役们早早入睡,这时堡外不远处的树林里潭猴子带队六道矫健身影,迅如疾风纵跃而至,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引起郑家堡中仆役护院关注。
潭猴子仔细对照内应给出的郑家堡庄园地图,郑家堡西竹园刚好在,石井镇后山旁边。潭猴子和战狼们在石井镇后山郑家堡西竹园围墙下某处汇合。潭猴子隐蔽的打了个手势后,一名战狼借着飞爪一甩钢丝,钉鞋一踩就拔地而起,脚间在郑家堡围墙上轻轻一点一点,轻而易举跃上三丈多高的围墙,从怀里掏出一个爆竹大小纸筒扔进了郑家堡大院。
砰的一声轻响过后,一阵白烟升腾而起顺着风向,不过眨眼功夫便将偌大一个庭院笼罩,半盏茶时间过后白烟逐渐变淡最后消失无踪。
“呱呱,呱”学着青蛙叫。
站在郑家堡围墙上的身影学当地青蛙叫轻叫两声,围墙下的矫健身影一个二个就直往上窜,不过几个呼吸功夫潭猴子和其他战狼已全部跃上高大堡墙,并悄无声息落入庭院之中。
朱浩给战狼们表演的跑酷,叫这帮战狼大开眼界。朱浩让战狼他们做任何一个动作前,都要仔细评估技术难度,只做自己身体能够承受的,“安全第一”。“现在虽然仍处于初级起步阶段,但队员们大部分已能做出徒手越墙、猴子跳、速降等动作”。从此大明版的跑酷在战狼们哪里深化的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那股白烟是战狼大队的迷药,潭猴子和战狼头戴小巧简易的防毒面具显然早有预谋,翻墙入院后迅速分成两拨。迷倒了两个巡夜的郑芝龙亲兵,战狼们把两个巡夜的郑芝龙亲兵捆起来塞上嘴,往花丛中一拖。然后悄无声息摸到下人仆役所居之处,隔着门板缝隙掏出小小铜管吹出一股细烟,十来间下人仆役居所如法炮制一番,顿时呼噜声摩牙声哼唧声各种睡熟时的古怪声响连绵起伏。
同时,又有一人轻手轻脚来到不远处的狗窝,掏出怀里的迷药给熟得死沉的几条凶猛猎犬再上一份,直到确定所有仆役以及猎犬全部中招后,一行才呱呱轻叫了几声,让队员们去西竹园正堂,书房以及后院摸去。
郑芝龙在福建称王称霸惯了,尤其是石井镇地界或许是多年没有出现意外的缘故,又或者自觉没人敢上郑家堡找茬的原因。除了迷倒的巡夜亲兵,郑家堡竟然没有再安排夜间巡逻和护卫的人手,这给悄悄摸进来的潭猴子和战狼们提供了极大方便。
西竹园是郑芝龙没有结婚的子女所带的院子,很大,里面有林园,有花园,有长亭凉亭,还有小桥流水。跨过长亭小桥,来到后院,跟前院处理手段一样,战狼们给每一处可能住人的房间吹入一股迷烟,如法炮制之下不过半柱香时间整个西竹园上的人都在睡梦中被他们迷翻了过去。
“少校,西竹园上的人已经全部中招”
“确定了吗”
“确定了”
“那好,咱们先从郑芝龙大女儿的书房开始找起”
不一会,潭猴子走进海枫凰郑霞的书房,房间里早已点亮一盏上川岛古朴的鲸油灯。潭猴子把鲸油灯用红色的布套在,整间书房瞬间变得昏暗,但一尺光亮从红布上照出来。
潭猴子左右打量了眼挂在墙上的名人字画,以及博古架上的精致古玩玉器,他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讽明明郑芝龙家是个海盗世家,偏偏把书房搞得这么风雅。
搜查这样的事儿自然用不到潭猴子亲自动手,跟随而来的战狼中有高手。朱浩的战狼们成立的时候,第一批的战狼们许多都是三教九流,自然有这方面的能手,翻箱倒柜敲墙碰壁专业之极。
这在敲墙一个战狼回头低声说,“有了,少校,快过来看,”
潭猴子没想到搜查没有多久,便传来手下弟兄一声惊喜呼唤,潭猴子急忙走了过去打眼一看顿时乐了,在书房某副名家字画后面的墙壁上,被查出一个长宽不过五尺的暗格,格子里放着一个精致木盒,此时木盒的盖子已被打开,露出里面包裹在绸布里的《郑芝龙航海图》。
潭猴子脸上喜色一闪,不慌不忙小心翼翼将铺在桌上的该图相当大,大约长1.5米,宽1米《郑芝龙航海图》展开一看。封面上竖列大字格外显眼:广舆海图四个字,手工绘制的彩色航海图。
潭猴子轻轻松了口气。
要知道,郑芝龙的所画的航海图,就如同武林中许多门派的武功一般都是师徒口耳相传,并没有记载于书本秘籍之上,生怕被外人偷抢了去对门派不利。这也就导致了一旦出了变故,某门武功便可能彻底失传,越到后世失传的武功数量就越多。
郑芝龙的所画的航海图那可是宝贝,航海图上清楚地绘制出了明朝中叶中国帆船经常使用的6条东洋航路和1条西洋航路。
郑芝龙的后辈只要航海图传承不失依旧能够东山再起,就好比少林历史上好几次毁在战乱大火之中,可后辈弟子一旦有所成就立即将门派重立起来。
潭猴子将的郑芝龙大女儿的书房以及卧室仔仔细细搜查一遍,奇怪的是卧室里居然没有人,听说郑芝龙的大女儿有海枫凰得美名潭猴子还以为郑芝龙大女儿出海了,就没当一回事。确定没有遗漏之后他也不作停留,让手下战狼高手将书房以及卧室恢复原样。而后一行来人悄无声息退出了郑家堡,向十里外的临近的海边而去。
“哈哈真是痛快,没想到此行如此顺利”
驾船回到新宁县号潭猴子,挥手吩咐战狼们各自散去,潭猴子一边亲自点亮鲸油灯,拿出硕大的航海图,摊开,研究着地图上的航线,一边忍不住得意轻笑。
“少校,现在是三更天了,要不要来点夜宵”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用生硬的大明话轻问,正是驻月港的铁血会收集情报的夷人胡安。
“进来吧,正好肚子有点饿了”
潭猴子头也不抬轻应了声。
随着枝噶一声船长室的门就被推开,一股冷风随着人影吹了进来,一个红漆托盘被放在小圆桌上,一股饭菜香味随着冷风迅速弥漫整个书房。
“不许动,”来人,按肋下佩剑的绷簧,苍琅琅的声音,宝剑出鞘,寒光四射,抵住了潭猴子的脖子。潭猴子慢慢的扭过头,一动不敢动。这时潭猴子觉得,前面的玉面书生好眼熟,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一起上来新宁县号的,郑霞美貌的丫鬟此刻,把夷人胡安打晕在地,低声说:“公子,杀了他,把宝贝夺回来!”
潭猴子总算想起,她是谁了,笑着低声说:“丫头,你的心好黑啊!你们公子有求于我,不会杀我,是不是吖!”说罢往椅子上一坐,对着海枫凰郑霞点了点头,说:“公子,你不坐下,我怎么听你把今天饭桌上的故事讲完。”
海枫凰郑霞嫣然一笑,把宝剑杈回剑匣,就坐下来。海枫凰郑霞的父亲郑芝龙要把她,一个月之后许配给广州府同知封怀俊的干儿子,碣石总兵卢孝敏。福建巡抚吴之屏都不管用。
海枫凰郑霞在壕镜澳门,就听说过碣石总兵卢孝敏,一天到晚沉迷在奢华享受中了,这二年在广州城内混了个“金龟公子”的绰号,广州城内各大勾栏流连忘返,成rì里纸醉金迷,是一个扶胯公子。
海枫凰郑霞想来想去,就只有回壕镜澳门,才能远离父亲,郑芝龙的掌控。今天郑霞,看到潭猴子中午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智商高人一筹的郑霞,偷偷的跟在潭猴子的后面,之后,所有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潭猴子和海枫凰郑霞最终达成了秘密协议,第二天一早,潭猴子就率领铁血军第一舰队,出海往广东方向疾驰。
六月五日,广州城喝早茶大概是从明代开始的。十三行开的云记茶楼人迹芜杂,可认识潭猴子和海枫凰郑霞的人也少。海枫凰郑霞能够放松,喝茶喝得高兴,听着戴着六合一统帽的食客自豪的讲,朱浩大少爷的传奇,郑霞是听得入了神。
云记茶楼,东海,福伯的侄子和海商陆魏敏从,泷水县南口深井营坐船回到广州。顾不上休息,就赶忙来云记茶楼找潭猴子。
云记茶楼玉楼东房,东海把朱浩大少爷的密信给了坐在八仙桌旁的潭猴子。潭猴子另外开了一间房,让水兵把住门,把身上的随身带着的小巧的密码字典拿出来,进行密码翻译。
信纸上,是一堆看不懂的简体字,潭猴子认真的翻译出来。“六月八日,第一舰队,肇庆码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