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罗宾逊派遣荷兰水手们换乘舢舨侦察到南澳岛的内湾深处白山。当地人喊道白山,白牛大尖山,而欧洲人叫白山。经过侦查,白山上的炮台和浅滩后边狭窄的停泊场,以及由一座南北相接的木桥,它将南澳港同它的货物集散链接起来,这样子的话西班牙人很快就可以增援到炮台。
罗宾逊心想召开作战会议,想在内湾深处展开小型船行登陆。谁知道一想到货物集散的财宝,荷兰的烂茶渣们就眼红了,荷兰水手实际上就是一群海盗,自从攻打壕镜澳门惨败以后,罗宾逊控制不了船上的人,其中有的荷兰水手们叫唤,要发财跟我冲,得道了其他水手的一致拥护,然后我组织无纪律的行动开始了。
南澳岛上的西班牙司令官卡桑德拉受伤,他的副官是明朝人,这一个很聪明人,下令用驳船和舢舨拖船行走,并从船首和船尾抛锚,别住锚索掉转船头,用舷侧炮火向荷兰和英国的联合舰队发动了反攻。西班牙人也采取大明朝的火攻战术,把满载易燃物的帆板点燃起来,顺潮流进行火攻的战术。
荷兰的大帆船开炮了,一排硝烟腾起,随着一条条划出的光弧,远处一块巨石笼罩在火光之中,跟着水面震动起来,最后隆隆声姗姗来迟。
但风力逐渐减弱,西班牙水手又改由驾着小艇拖曳帆板着冲向荷兰舰船,在冲击的关键时刻,荷兰的大帆船开炮了西班牙水手死伤惨重,西班牙水手却贪生怕死,过早地离开火船,逃之夭夭。而卡桑德拉的副官带着本家子弟们用舢舨拖走火船,并将其推到荷兰的大帆船附近,火船攻击。
海面上突然风向又变成了强烈的南风,荷兰人的大帆船瞬间就点着了火,火借风势开始燃烧。卡桑德拉的副官,指挥西班牙和大明的水手们,驾驶的剩下的三支小帆船登上了荷兰司令官罗宾逊座船,炒豆子一般的火枪声中,罗宾逊投降了。
卡桑德拉的副官,大明水手欢喜的叫“海凤凰,郑霞。“
又过了一日,前往月港的新宁县号,在潮州府的铜陵镇回合了第一舰队的深井镇号,北海湾镇号,广海镇号,和海商陆魏敏的六条广船,一起忘北,开向月港。
164年,铁血军海军刚刚成立就颁布了一套战斗条令,一穷二白的铁血军海军刚刚欣喜若狂的接纳了四条船,朱浩琢磨这如何能大大提高舰队的战斗效率。
于是朱浩沿用了18世纪英国海军的条令,规定了一种“线式战术”,各舰前后保持一链(00码)的间距,一切行动必须听从指挥官的指挥。任何情况下舰长不得擅自脱离队形自行战斗。从没指挥过舰队的朱浩认为,一路纵队的线式战术足可以称霸,依靠这一战术,在一百年中保持了海上霸主地位了。但是潭猴子不愧为铁血军海军的灵魂人物,他在线式战术的基础上,细化演变,推陈出新,在未来的日子里,脱离了线式战术的呆板,使得铁血军海军称雄七大洋。
当然此时的新宁县号在昨天的海战中中了一发炮弹,好在没有水兵受伤,此刻船上的水兵修理完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破洞,潭猴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新宁县号是按照桂楠河造船厂遵循模块化的生产程序而生产的第一艘。所以新宁县号跟往后大多数其他的四级巡洋舰颇为相似。只是新宁县号比其他姊妹舰稍大些,设计考究,比多数二层甲板船更能吃风,具备更优越的航海条件。这些优点使得新宁县号成为那些有资格乘坐它的海军将领们的宠儿
朱浩知道17世纪随着造船工艺的提高,装有纵帆设备的高大的船楼淘汰了。所以朱浩的军舰一开始就要在设计上要降低了重心,提高了速度,是之航行得更远。不仅如此,朱浩的出现大明船帆东西合璧,艏部纵向三角帆和桅杆之间的支索帆比仅采用大明的硬帆航行起来更能吃风。硬帆的驱动力因增加了翼帆也得到加强,它由原船帆横杆端向外延伸。满帆时,四级巡洋舰可挂8面帆,以十二节的航速波浪前进。大大快于海商陆魏敏的六条广船。广船头尖体长,上宽下窄,底尖,帆面积大于福船,适合远航.
新宁县号甲板底下两层船舱,两侧开了可闭合的窗子。甲板自主桅向后几乎占去整个上层甲板的一半。后甲板是舰上二十五名军官的活动场所,在这个时代朱浩尝试在改变,铁血军陆军还好。但是弱小的海军,可能是茫茫大海必须得用严密的等级,才能分明。短短一个月军官和士兵之间形成了默契,任何普通水兵,除非上级传唤或需要执行某些特别任务,决不允许进入后甲板或艉部的任何地方。
普通水兵的活动区域是上层炮甲板,舰艏楼(前甲板)以及下层炮甲板。朱浩的铁血军海军船上的居住和卫生还有饮食方面,要比那个时候的,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远航水手水兵们,要好的多。
17世纪的军舰上,像壕镜海战中,荷兰司令官罗宾逊的旗舰大帆船“皇家低地人”号,这是一艘二等战舰,这艘180(约55米)英尺的军舰拥有7门火炮。下甲板这些地方拥挤得象鹿特丹的贫民窟,空气十分混浊,没有军官享有的那种舒适条件,水兵们忍受着这一切,他们不得不忍受。
居住环境上,“皇家低地人”号的下层炮甲板首端的挡水板,既可用来遮挡从锚链孔漏进来的海水,又可以作为牲畜栏,里面饲养着专供舰长及军官们食用的牲畜。牛、山羊、绵羊这类大牲畜被牢牢地圈了起来,但是鸡、鸭,偶尔也有猪溜过挡板,从甲板上窜过,甲板被污浊得象饲养场。
下层炮甲板仅仅高于水线几英尺。一遇到海上暴雨天气,关上炮门,水就从前挡板溅进来,牲畜乱挤在甲板上,将近00多名水兵在肮脏潮湿的黑暗中挤在一起,整个甲板便成了又吵又臭又黑的地方。拥挤不堪的水兵舱,空气污浊,条件极差,生活在里面既艰苦又危险。
天刚刚亮,“皇家低地人”号的水兵们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听到水手长刺耳的哨音和“全体集合”的呼喊声,水兵们手扶着吊铺边缘的绳结,匆匆穿过下层炮甲板。一些未及时挤出去的水兵跌倒在甲板上。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穿上衣服,忍着吊铺绳结的刺痛,将吊铺捆好,送往上层甲板,然后将吊铺装入上甲板舷墙上的吊铺网中。
吊铺有专门的绑法,用绳索将粗帆布缠缚七道,水手长使每一个水兵操作得正确无误。战时,舷墙可利用来遮挡小型炮弹,如有人落水,还可当作救生浮具。一个捆得结实的吊铺可在水上漂浮好几个小时。
当然,铁血军的新宁县号也使用吊铺,但铁血军的内勤做的是最好的,干净又整洁,什么是有条不絮,请看铁血军海军的内勤。
而小一点尺寸的新宁县号在饮食上,同平时“皇家低地人”号有天渊之别。
早晨六点钟,“皇家低地人”号水手长的哨子又吹响了,水兵们开始吃早餐。早餐一般是水煮燕麦和咖啡。咖啡实际上就是用白开水泡饼干,调成一种苦味汤水。
十七世纪的军舰上,远洋的船只一般情况下,食物数量一般较充足,但质量却极其低劣。日复一日的主餐在中午,通常是咸猪肉或咸牛肉、饼干、豆粉布丁、啤酒,有时还有点黄油和乳酪。
到了从澳门海战后,行驶在炎热的广东沿海二十几日的“皇家低地人”号,此刻咸牛肉已干得很硬,只能切成赤褐色的碎丁,乳酪中尽是些红色的长蛆。即使是这样,饥饿的水兵吃起来仍是狼吞虎咽,一点儿也不倒胃口。
至于,“皇家低地人”号的饼干,虽然生了虫,还不是最糟的,这只不过是刚刚变质,蛆虫吓不倒饥饿的水兵,相反人们把蛆虫当作美味佳肴。
有一位从荷兰来东方的年轻水手描写说,“蛆虫好象牛犊蹄冻,吃起来清凉爽口。”但是到了后来,象鼻虫代替了蛆,饼干被虫子蛀成了碎末,失去它原有的营养。因此,如果人们在舰上捉到老鼠,倒不如吃老鼠。老鼠大部分时间钻在面粉里,裹了一身的白面粉,因此被人称作“面粉商”。当然老鼠是瘟疫的代名词,此刻前往台湾北部的鸡笼(基隆)城的“皇家低地人”号上面,流行着瘟疫。
而铁血军海军的新宁县号的后甲板食堂,就分成长官烹饪室、水兵烹饪室。水兵烹饪室中设有二个巨大的60升蒸饭锅,一个0升菜锅,1个16升粥锅(生病时才喝粥)。还有洗米器,餐具消毒器等设备。可以自制绿茶豆汁柠檬汽水,等“凉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