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茶门教的老道士王砌以《周札》束伍和寓兵于农的规制作为基本原则,制订了清茶门教军队编制:5人为伍,设伍长1人。10伍为司,设司马1人,辖50人。两为卒,设卒长1人,辖104人。10卒为旅,设旅帅1人,辖1050人。10旅为师,设师帅一人,辖1060人。师为军,设军帅1人,辖155人。包括军帅本人,一军计官兵156人。其中军官(司马以上为军官)1156人。士兵000人。
清茶门教的老道士在梧州云盖山麓光孝寺,得知银船抢劫不成功,而且据线报,锦衣卫经过银船被抢事件后,突然大肆搜查清茶门教,抓了许多的教徒。王砌感到大事不妙了,刚好董青龙带着李文龙潜到云盖山麓光孝寺,王砌就命令董青龙挂帅,攻打肇庆府。
董青龙身边的八百名夜叉们,是董青龙和田昊的精锐暴徒。董青龙就纳闷了,田昊和白虎去了大王山跟瑶匪首贝伦商议暴动的事情,都十几天了音信全无。看着教尊起兵,也不回来带兵,五日前他们就应该回来了,难道出了什么情况?在战场上董青龙举着千里镜,脑海里胡思乱想了一会。
在清茶门教教徒们向前推进的时候,朱千户第一次打大战,难免手足无措起了,朱千户也将深井营疲惫的部队作了新的部署,命令深井营的林部将将第三垒的燧发枪枪手调到正面递补。
待第三垒下到山坡时,朱千户派传令兵告诉深井营百总林拓将第四垒的二百重装步兵唤进石垒。深井营的兵士们感到奇怪,深井营百总林拓也迷糊了。
清茶门教教徒们在一号垒跟四号垒,一百米的地方,受到轻炮和排枪的打击,纷纷停滞不前,有得暴徒还想往后跑。旅帅陈二狗急了,他站在暴徒的队伍中间,声嘶力竭的叫骂,“弥勒降世,西天神国,冲啊!,话声刚落,一发燧发枪飞来,旅帅陈二狗的半边耳朵打得粉碎,血飙了一地。“哎呦,哪个臭****养的,盾牌,不挡住!”旅帅陈二狗一边捂着耳朵,一边骂。有一个暴徒偷偷的想开溜,旅帅陈二狗直起腰一手捂着耳朵,咬牙切齿的手中一道白光闪过,那名开溜的暴徒半个肩膀已被削掉了。这时,陈二狗旅的暴徒们都惊呆了,二十多个当督战队的精锐暴徒的都一齐抽出了刀,恶狠狠地高叫:“听旅帅的!”“有不往前走的,刚才这人便是下场!”
原来,这些抽刀的全是旅帅陈二狗在小湘村流氓地痞平日就跟着旅帅陈二狗一鼻孔出气,今日旅帅陈二狗请命董青龙要打头阵,好在清茶门教立首功,写了军令状。旅帅陈二狗把流氓地痞绑在一起玩命,清茶门教的教规可是很严的,三刀六洞还算轻的,处于这种情形,小湘村流氓地痞哪还有人敢再说个不字,便一齐喊道:“弥勒降世,西天神国,大家听从旅帅的指挥!冲啊!”
旅帅陈二狗带着他的1000多人脱离大部队,向四垒冲出,这时李蚊龙指挥炮兵向前移动虎蹲炮,要发起第二次进攻,一阵虎蹲炮的闷响后,清茶门教的暴徒人挨人,举着盾牌缓慢的又向石垒来。
一号垒的深井营百总林拓挥起黑旗,强大的排枪炮子压住了缓慢移动的清茶门教的暴徒推进。董青龙皱着眉头心想:“教尊给的锦囊里说铜茶镇有内应,怎么内应还不出现呢!”
就在这时,从铜茶镇镇口的山坡传来一阵阵炮响,董青龙兴奋举着千里镜观察起来。
这的确是清茶门教的内应在背后打出的冷炮。这一阵炮声响过后,深井营的士兵就躺倒了一大片,大家都惊恐万分,不知出了什么事。朱千户怒问:“是哪里打的炮?”身边亲兵答:“军门,像是从四垒那边打来的。”
深井营百总林拓他发疯了,火炮朝自家人打!”话音刚落,又一阵轻炮打来,老家丁疯马扑上前去掩护着朱千户。快奔到四号垒下的旅帅陈二狗狂笑道:“弟兄们,官军内部打起来了,我们冲啊!”
清茶门教的精锐教徒个个勇气倍增,狂呼乱叫地向石垒冲去。当深井营百总林拓,不是很熟悉深井镇千户所的人,守四垒的炮兵队长是,城冈巡检司赵十八的弟弟,赵二十。赵二十已临阵叛变时,深井营百总林拓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烧出火来,不得已分出一半人来对付背后。
随着没有了轻炮的打击,四号垒山坡底下的清茶门教的精锐教徒有恃无恐地冲来,几十个燧发枪手士气瞬间垮了,扔下燧发枪向着铜茶镇方向落荒而去,可怜那刚到一号垒里面的深井营重装步兵。清茶门教的精锐暴徒堵住门,放火把深井营重装步兵烧死。深井营百总林拓带着十几个跳荡兵飞矛坚持着,眼看身边人都死光了,只得带着身边的为数不多的跳荡兵转过脸来,向铜茶镇冲去。谁知守四垒的炮兵队长赵二十指挥着一阵炮子打来,深井营百总林拓晃动了几下,终于倒下了魁梧的躯体。
五月二十九日下午,深井营守在铜茶镇石垒的一些精锐覆没了,最主要的就是朱千户受了伤,内帐书吏曹铭雨临危授命就率领深井营的士兵,一路抵抗这清茶门教的暴徒,一路从铜茶镇南门码头登船,放弃军需物资,开往下游的云安县。
这一天,天老爷有意给董青龙的清茶门教军作难,下午攻到铜茶镇码头时大雨如注,足足下了一个时辰,咏春河水暴涨,使内帐书吏曹铭雨得船队扔掉许多装备,满负荷载着深井营的士兵,在董青龙的注视下晃晃荡荡开往下游。清茶门教军因为不晓得装备保护,使缴获的火药全被泡在水中,火炮、抬枪都哑了,还好缴获的燧发枪还能用。
随着铜茶县丢失,西江边上的云安县彻底孤立了。城内人心浮动。
大明政权维系了76年,各种灾害达1011次,中期以后更是“无岁不告灾伤,一灾动连数省”。崇祯初年已是荒象频现,之后渐次“流移满道,千里而内,十室九空……流民死者已众,未死者亦终死,其可幸无死者,独强悍无良之辈耳。”崇祯十三、十四年,“南北俱大荒……死人弃孩,盈河塞路明帝国已经在天下饥民的恨海怒涛中难以支撑了,三年以后李自成率领的豫、晋、陕、鲁、冀诸省百余万饿红了眼睛的饥民潮水般涌进了大明帝国的京师,崇祯皇帝在自尽前曾于巍巍皇城上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
现在,云安县的县令朱砂由于记恨朱千户,命令关紧城门不让朱千户的深井营进入。内帐书吏曹铭雨只好率领深井营的残兵败将,坐着船往肇庆府方向去了。
六一儿童节的那一天。
三天以来云安县内城门紧闭,城墙上全是拿着武器紧张戒备的民壮乡勇。“来了,来了,”胆子大的民壮喊了起来。
云安县的城外突然出现了满山偏野的流民,流民后面跟着的是,清一色的精壮教匪,应该有一万几千人。
知县朱砂和城内的士绅们也都上了城墙,看着城外黑压压的人头,一个个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这流民和清茶门教的暴徒,怎么来的这么快啊!我刚刚往肇庆衙门请兵,哎..三天前要是把朱游击的残兵败将纳入城中就好了.....”知县朱砂喃喃说道。
谁也想不到,清茶门教会再这时发起暴动驱赶流民,就是五六月份青黄不接的时候,西江流域的老百姓还是活的。朱砂县令哀叹,可恨大干旱使得清茶门教发展教徒,如星星之火燎原了。
至于这云安县,不是没见过清茶门教教徒,有得还是本城大户士绅,以往县令朱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对付过去了,现在可好,悔不当初。
“大伙伙打起精神来,西街的陈大户和东街的董举人要犒劳大家,粳米敞开了吃,晚上还要杀猪宰羊,今个在城头上守夜,县令大人说了,还会放赏,每人银元一个!”云安县县典史郑伟的声嘶力竭的喊道。
“谢官爷赏!”
“大伙把家伙都拿牢了!”
一听说有赏,士气低落的民壮们突然气氛热烈了不少,还有细粮和荤腥,各个激动兴奋,大声谢赏。
“就听到下面的城外有人用上川岛的铁做大喇叭吆喝着,说书般说道,说什么有龙神的宝物在云安城内,崇祯十五年的干旱加水涝,都是西方王母所养的龙神所为..”县典史郑伟也有人小声议论,可能是刚才听到了城外的呼喊。
“不要胡说八道!”县典史郑伟怒斥一声,下意识的看下去,城下的流民都在仰头向上看,尽管隔着很远,可这县典史郑伟感觉自己被几百几千上万人盯着,只觉得浑身发寒,站都站不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