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裴璟深跟苏晚意和好,全是裴爷爷的功劳后,方格都憋不住笑了,他忍不住的看着陈律帆,跟他吐槽道。
“裴璟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当自己是个小孩儿吗?跟自己的媳妇儿闹矛盾了,只敢去找爷爷当救兵,真是太搞笑了。”
陈律帆坐在客厅呢,闻言,便朝着楼上看了一眼,主卧室的门紧闭着,裴璟深和苏晚意就在那扇门后面。
“你胆儿是不是又肥了,要是这些话被裴璟深听见了,估计你又得被他收拾一顿。”陈律帆小声地警告着方格。
方格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然后用更小声的声音道:“他这不是在楼上吗?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是不会知道的。”
陈律帆没再说话了。
厨房做饭的阿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问两位少爷有什么忌口的,她好照着做准备。
方格说不吃姜,陈律帆则摆摆手,说都可以。
别墅里各司其职的佣人们全给换了一批,就连做饭的阿姨也是一样的,若是换做是以前的那批人,就不会在做饭前过来询问他们又什么是可以吃的,有什么是不可以吃的了。
被裴璟深从医院接回家的苏晚意,一进主卧室就发现那个囚禁着她的巨大笼子不见了。
她看向裴璟深,后者避开她的视线,声音有些闷闷的:“我以后不会再锁着你了。”
裴璟深的话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苏晚意不禁呛声了回去:“是吗?可我记得你上次似乎也是这么说的,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苏晚意不光是看见笼子,就会想起裴璟深那些侮辱人对她不尊重的做法,就是这个别墅,这间主卧室,她见了也觉得厌恶。
这一切的点点滴滴,都会让她联想到曾经的那些不美好的回忆。
裴璟深的身形僵硬了一瞬,他强打着精神走了过去,脸上带这些诚惶诚恐之色,天知道只是裴璟深从出生起,头一次这么卑微了。
他皱着眉头,眉宇间已经浮现出些不耐之色了:“不要跟我闹了好吗?这几天我的卑微你已经全部看在眼底了,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啊?”
“苏晚意,你不是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就要包容我,原谅我的任性,而且我又不是一直不会该,只要你愿意给我时间,我肯定能一点一点的变好的。”
苏晚意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忍住了一巴掌糊在裴璟深脸上的冲动:“我有些点困了,你下去陪你的兄弟们吧,等吃饭的时候让佣人上来叫我就好了。”
即便是苏晚意这么说,也没能挣开裴璟深抓着自己的手,男人掌控欲十足的不由分说将她拉到床边。
替她脱掉了鞋子,然后抱到床上拉好被子盖在身上,裴璟深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对着苏晚意道:“等会儿我会亲自上来叫你吃饭,乖,好好的休息,宝宝也需要休息。”
裴璟深又提到宝宝了,苏晚意只觉得好笑,裴璟深摆出这副样子来到底是在欺骗她,还是欺骗自己。
把她锁在笼子里,刺激着她情绪的时候,就没有担心过宝宝会不好,哪怕是流产掉吗?
裴璟深看着苏晚意闭上眼睛后的恬静睡眼,没忍住俯身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宛如羽毛般轻柔的吻。
在无声的注视了她十几秒钟后,裴璟深轻手轻脚的身影消失在了主卧室。
楼下两个兄弟止住了声,看着裴璟深从楼上下来,他们今天来吃饭,是为了帮裴璟深在苏晚意面前美言几句的。
“辛苦你们跑这一趟了。”裴璟深稍带感激的眼神扫到了方格和陈律帆的脸上。
陈律帆摆着手说没什么,他只是看着裴璟深,用十分真诚且为他考虑的语气道:“这次闹过之后,就好好过日子吧,毕竟三年的夫妻,也不是说说而已的,况且你们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裴璟深看向陈律帆,知道对方还有话没有说完,便用眼神示意着他继续。
果不其然,就听见陈律帆继续在后面补充,这不过这一次开口的语气就显得有些反复斟酌后才有的小心翼翼了。
“那个人毕竟是过去式了,人还是向前看的,我觉得苏晚意比那个人好多了,你要好好对她。”
方格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肘被碰了一下,陈律帆就坐在他旁边,除了他就不会再有别人了。
于是他跟在陈律帆的话后面,不住地点着头:“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嫂子比那个女人好多了,那个女子把你抛下的时候,你那副颓废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苏晚意的出现,对裴璟深而言是光的救赎。
裴璟深面对着两位兄弟的敦敦劝道,只觉得好笑,没听进心里去。
他想苏晚意那么他,这一次,和先前几次,不都是只要哄一哄,大不了再搬出爷爷来当说客,就能哄好的。
他不用刻意的去对苏晚意好,无时无刻的哄着她,只要给她一点点儿的甜头,苏晚意就会原谅他的。
“我知道了。”裴璟深道。
苏晚意被裴璟深抱起来的时候,才刚睡着没一会儿,因此她的神情恹恹,去楼下吃饭的时候也很是没有胃口。
若不是想着肚子里的宝宝,强撑着吃了几口素菜,她是不会下来的。
临走前,苏晚意被方格和陈律帆关心的嘱咐了几句要多注意休息,和多吃些食物补充营养等等话后,这才得了空去坐自己的事儿。
裴璟深隔着不远的地方,看着她跟何晓晓打电话,何晓晓在电话里说到他的时候语气都是那么的冲。
裴璟深走过去一把抢过了手机,对着那头的何晓晓道:“太晚了,我媳妇儿要休息了,挂了。”
苏晚意就站在一边,默默地注视着裴璟深幼稚的行径,等到男人挂断了电话后,似乎才想起来,抢别人的手机是不礼貌的行为。
苏晚意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睛,无所谓道:“没事儿。”
反正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裴璟深无时无刻的专制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