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意抱着被子缩在角落,眼睛湿湿润润的,眼尾和可爱的鼻尖红红的,泛着一股子可怜的味道。
她被裴璟深带到了名下的一处房产,这样就不用在回家后见到茶里茶气的江唯雪了。
裴璟深站在床脚,好笑的看她:“苏晚意,松开被子,被子快要被你掐死掉了。”
苏晚意翻出一个白眼,然而她做什么都透着可怜味儿:“我不要,是不是我松开被子了,你就又要打我的屁股了?”
她还疼着呢,裴璟深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哪怕是只阿猫阿狗,屁股上也不会挨上那样重的巴掌。
“还不是你站在江边吓唬我,我只是小惩大诫,你还委屈上了?”裴璟深压上床,手探入了被子里。
只摸索了一下,便抓住了苏晚意纤细光滑的脚踝,用力拽着往身上拉。
苏晚意的力气不敌裴璟深,很快就被他从被子里头捉了出来。
裴璟深摆弄着苏晚意两条纤细白皙的腿,让她勾好自己的腰。
苏晚意的眼皮跳了跳,下一秒果不其然就听见裴璟深道:“我的结果也出来了,没有问题。”
“既然是备孕,那么晚上多做几次,也是应该的。”
“你真的有那么想要一个孩子?”温情散得一干二净后,苏晚意注视着裴璟深的眼,试探的问道。
裴璟深不怎么喜欢孩子,一提到这两个字,似乎听到了孩子哭闹时的哇哇声,又仿佛看到了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场景。
他抽了抽唇角:“是爷爷想要。”
“爷爷又催你了是吗?”苏晚意笃定着问。
裴璟深‘嗯’了一声:“我是个正常男人,你跟我结婚三年了,还没个孩子,要日子再久些,你男人我就要被人笑话了。”
他邪笑着在苏晚意的腰上捏了一把,痒得苏晚意直往后躲。
她身上全是痒痒肉。
“你不是我的男人,有了孩子,我会跟你离婚,以后会有新的裴太太代替我。”苏晚意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出来,她用葱白的手指,仔细的描绘着男人出众的眉眼。
以后,裴璟深的这双眼睛就要注视着别人了。
所以,一定要多看几眼,要不然以后就没得看了。
裴璟深看苏晚意毫不在意的模样,没由来的觉得胸口堵上了一口气,像是赌气一般,他应和着对方的话。
“你也可以找一个,即便有了新的老公,也该表不了你是我儿子生母的事实。”
苏晚意把脑袋埋进男人的怀里,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她让裴璟深关掉灯,这才敢用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看着他,在黑暗中,她只能看见男人的一个模糊轮廓。
但只要就足够了,她不要记得裴璟深的样子,怕离婚后会难过到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万一是个女儿呢?”苏晚意弱声道。
裴璟深寻着她的唇咬上去:“家族遗传……裴家的第一个孩子都是男孩儿。”
“要打赌吗?”苏晚意忽然开口。
“赌什么?”裴璟深一边模糊不清的说着,一边扯下苏晚意的衣服,胡乱的扔到地上。
苏晚意快要失去理智,她被裴璟深身上的冷冽香气裹着,被极致的疼爱着,艰涩的叫了停,才勉强将那个赌约彩头提出来。
“要是生的是女儿,就不离婚了好不好?”
裴璟深忽然不动了,卧室里的灯骤然的亮起,强烈的光线刺得苏晚意睁不开眼。
男人开始背对着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往身上套好。
苏晚意迷茫又无助的看着他:“你不喜欢这个彩头?”
裴璟深已经穿戴整齐,他冷眼看着苏晚意,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王。
帝王喜怒无常,裴璟深亦是如此。
“苏晚意,是不是我最近太宠你了,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裴璟深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里带着鄙夷。
“你占着裴太太这个位置三年不够,还贪心的想要得到更多吗?”
苏晚意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裴璟深发现了,发现她不愿离开。
“以后每个星期,我会抽出两天时间,让李平去接你,至于那两天外的时间,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你那房子别住了,给江唯雪,我会另外给你找一个地方,环境不会差,但也不会太好。”
“因为我不配对吗?”苏晚意替男人把话说完,却又不甘心的回怼男人。
“那谁配?江唯雪,还是那个曾经抛下你,远赴国外的晚晚?”
“苏晚意!闭嘴!”裴璟深忍无可忍的开口,眼睛赤红,恨不得一口咬死了苏晚意,好让她及时把嘴巴闭上。
苏晚意脸色苍白,心脏阵阵抽搐着疼。
裴璟深不敢再继续留在这里,他迅速的离开,只在最后留下一句话:“只要你给我生孩子,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苏晚意沉默了很久,拖着疲惫的身子,将自己放到满是热水里的浴缸。
她看着身上被裴璟深弄出来的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消的印子满目悲戚,然而裴璟深已经厌倦了她。
他终是在这段婚姻里忍不下去了,不愿意再委曲求全。
那么离婚后,裴璟深回去找那个属于他的晚晚吗?
那么她呢,一个不再被需要的替代品,落得的结局会是什么呢?
“眼睛怎么怎么红?”江尧看着裴璟深出来,有些怔楞。
记忆里裴璟深很少红过眼,即便是在得知那人出国的消息,也只是愤怒的把能砸的东西全给砸了,脸上是暴躁戾气,唯独没有红眼。
难不成是为了苏晚意?
“怎么,你舍不得了?舍不得又能怎么办,你不这样对她,余慧可就要替你动手了。”江尧伸手拍了拍裴璟深的肩膀,一脸哥俩好的为他分忧。
“再说了,你让苏晚意住到我名下的房子,你妈还能往我头上查啊?”
裴璟深自嘲的一笑:“那倒是,她不会想到你会出手。”
江尧被委以重任,男人离开前都还在叮嘱她:“帮我好好看着她,这段时间她可能会……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