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蝶说得对，我是一个残忍的人。”

白素素撇头望着窗外，努力地压抑着什么，不让自己的脆弱在人前显现。

即便现在并没有人可以看到。

唇角下意识的勾了勾，却没能笑出来。

苦涩已经充满了味蕾，这是怎么了？

她呆呆的伸手拂面，哦，原来她哭了。

泪腺，终究还是开了闸，亦如那如泉涌出来的无尽的自责和悔恨一般。

“少轩，你该是恨我的啊！”

远远望去，只见一个青衫公子趴在床上男子的胸膛之上，双肩抖动，隐约好像能听见几声似乎隐忍不住的啜泣声。

白素素埋着头，用力地抓着皇甫少轩的手，抓得她自己的手都发白。

她浑身颤抖的很，眼帘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只见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颤抖的手拭去脸上的泪水……但是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止不住。

她不敢哭出声来，怕有人听见，紧接着，拭去泪水的手紧紧地捂住了嘴。

白素素全身收不住，她只能咬紧下唇，想要用疼痛来制止一点。

没有时钟，白素素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最后没有了眼泪，却依然抽噎着停不下来。

窗外本来大好的艳阳天，不知道此时是否在应和白素素的心情，太阳悄咪咪地躲在了云层后面。

天，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白素素等自己的心情平复许多后，至少她能正常说话了，她才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望着突然变了的天，白素素半仰着头，半张着嘴，好似要笑，又陶醉在半笑的神情里——凝固住了。

“少轩，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虽然是询问，但是白素素不等皇甫少轩回答便自顾自地接着说了起来，此时的她也是注定不可能得到皇甫少轩的回答的。

“从前有一对情人，他们很相爱，可是人的寿命都是有尽头的。”

“他们曾是三生石上的旧精魂，千年相伴，看尽人间尘缘，悲欢离合，生死轮回。”

“那日，佛说他们需入红尘。”

“女子便向佛问她与那男子的姻缘，佛闭目，‘一生只得一面之缘。’”

“女子问佛：

‘前世一千次的回眸，换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

前世一千次的擦肩而过，换来今世的一次相遇。

前世一千次的相遇，换来今世的一次相识。

前世一千次的相识，换来今世的一次相知。

前世一千次的相知，换来今世的一次相爱。

可是当真？’”

“佛笑而不语。”

“前世的因，今世的果。

你说，我们今日不能相爱，是不是因为前世的相知，没有达到一千次？”

这个问题，也是注定无解。

白素素深深地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心下坚定道：“少轩，相信我，你一定，一定，会醒来的。”

只是，醒来之后又当如何呢？

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人回去思考了，只要能醒来。

白素素出了皇宫，便和星儿去云霄楼简单地用了晚膳。

因为白素素没有胃口，所以晚饭也只是草草了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