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沈昀廷的眼里，她那么清楚地看见了那样的自己。对此，她只冷冷一笑，她的脾气是好的，可是她从来没有否认过，她的性格是极端的。

若真的狠起来，即便没有皇甫少轩的宠爱，她一个看了那么多宫斗小说电视剧的1世纪灵魂，这后宫的女人，还能逃出她白若蝶的手掌心吗？

她白若蝶向来奉行的是，别人与她友善，她又不是泯灭人性的魔鬼，她自会对他好，可若有人想要一睹她的真面目，她会在他死前，满足他这个微不足道的愿望。

看，她还是能够算得上善良的，对吧？

接下来，夜色来临，好戏即将开场。

“大小姐......”

白若蝶放下碗筷，优雅地擦了擦嘴，淡漠地瞥一眼慕蝶，“有事？”

慕蝶想说的话立刻吞了回去。那个眼神......她太熟悉，也太陌生了。

熟悉的是，在皇甫少轩和皇甫少冥身上随时都是这样，陌生的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大小姐，不是这个样子的。

看着慕蝶紧抿的嘴，低垂的眸，白若蝶轻笑出声，“怎么？害怕了？还是觉得自己看错了人？”

是了，就是这种像是完全暴露在别人眼里的无力和恐惧，她早就把自己的心思看得透透的。慕蝶摇身一变，现在站在白若蝶面前的，是暗卫墨蝶，而不是皇甫少轩派去伺候白若蝶的丫鬟慕蝶。

慕蝶二话不说，单膝跪地，背脊却挺得笔直。

“属下该死！”

简单的四个字，已经给两人建了一条跨不过的鸿沟。

没办法啊，她没能按照她记忆中她希望的那样活下去啊。

白若蝶眼里快速地闪过一抹失落，讥讽地扯了扯嘴角，随即又抬眸看向墨蝶，仿佛刚才那一瞬的感情，从来不曾存在过。“你下去吧，本小姐这儿用不着你伺候了。”

“太子殿下吩咐过属下，一定要、”

“一定要听我的话不是吗？”白若蝶扬起还是那般单纯的笑容，只是眸子里却毫无笑意。“难道太子的话，你这个做属下的，只是听听而已吗？”

“属下、”

“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本小姐，”不等慕蝶说什么，白若蝶不愿再从她嘴里听到任何，“看来你是听不来话，这样的话......”

“白大小姐无权处置属下！”她知道顶撞白若蝶的下场，若是白若蝶处置她，她还有活路，若是皇甫少轩知晓了，那自己只有一条路，死路。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白若蝶处置她。

这种不甘心，是源于被欺骗？强烈的失望？

不，她和白若蝶之间本来就只是主子和奴婢，一直一来，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

白若蝶冷笑几声，“好，我是无权处置你，那你便等着好了。你知道的，若是你没能够等到皇甫少轩回来，那冷睿......我不保证会不会让他跟随你一起哦，毕竟他自己也是想的吧！”

白入冬话锋刚落，墨蝶即便多年的暗卫杀手生涯，也没能掩住她那来自内心伸出深深的不敢置信和浓浓的失望愤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