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江家的事,他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而去得罪他们,所以面对琉璃的话,阎永昌并不打算执行。
在这康城,就算府衙的知府也不敢轻易得罪,更何况自己这个小小衙役长?
翌日!
清晨,叶卓早早起身锻炼身体,而宁素柔这时候也正好走出家门,二人碰面,叶卓视而不见。
宁素柔越想越气不过,开口呵斥:“叶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卓:“……”
这女人,自己不说话也有错?
“你看到我,为什么要装作没看到?你清高什么?”
宁素柔一向高冷惯了,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在讨好她,她却对别人爱搭不理的,尤其是进入社会以后,更是如此。
在她看来,那些接近自己的男人,无非就是图自己姿色,所以对于男性,她向来没好感。
习惯了被男人众捧高高在上的女神对自己容貌特别自信,谁曾想,眼前这个叶卓,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不是说非的想让他注意自己,而是那种被无视的感觉,让她很不喜欢。
所以,为了讨回口气,她开始针对叶卓,哪怕叶卓是好朋友最在意的人,她也不会给他留情面。
看着这个面容清冷的宁素柔,叶卓不以为然的说道:“宁小姐,你有什么事?若没事,麻烦请让开。”
你——
叶卓的话让她气愤。
“叶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想看到你?要不是住在一个区域,谁稀罕看你?”
她说道的时候一把推开叶卓,“起开,别挡我道!”
叶卓:“……”
望着她冰冷的背影,叶卓摇摇头,开始自己的锻炼。
“先生,那个衙役长阎永昌似乎并没行动,要不要我去施加点压力?”
吃早餐的时候,琉璃提起了这茬,叶卓慢悠悠的吃了口菜,随即擦了擦手,从旁边拿出一封信,道:“没胆量的人,注定没有好的前途。将这封信交给他,他不敢不从。”
上午,琉璃再次出现在衙门,对于她的出现,阎永昌不耐烦的说道:“怎么又是你?我可告诉你,我忙的很,你再胡搅蛮缠我以扰乱公务扣留你。”
琉璃冷笑,“好大的口气,就怕你没那能力!”
阎永昌没想到这女的还敢跟自己顶嘴,语气一沉,道:“小丫头人不大胆子不小,知道这是哪吗?敢来这威胁我这个衙役长?”
“阎役长,有什么气,别往我这撒,我也只是替我家先生传话的。这封信,我家先生要我交给你,你看过后,再拒绝也不迟。”
阎永昌带着疑惑接过那封信,打开看的那一刻,顿时脸色惨变,震惊的望着琉璃,嘴角有些哆嗦,“这……这真是他的亲笔?”
“如假包换!”
琉璃的坚毅,阎永昌不再迟疑,“如果是真的,我定不辱使命!只是……只是我能否见一见他?”
“你?”
琉璃瞥了他一眼,“做好自己的事,该见的时候我家先生自然会见你。”
望着琉璃那纤纤身形,阎永昌不再迟疑,立马召集人手前往江家。
毕竟,那人的身份,让自己不敢怠慢一步,纵然江家在康城只手遮天,自己也不会因为不敢得罪他们而招惹那人。
此时的江家,因为江小雯的事闭门拒客,当阎永昌带人来到此地,江家已经大门紧闭了。
“敲门!”
阎永昌语气平静,眼神中带着锋芒,似乎这次对江家人下手,势在必得。
旁边一个高个头衙役率先拍门,“开门开门,赶快开门!”
吱啦——
片刻后,大门被打开,一个下人探出脑袋看了看,顿时脸色难看,欲要张嘴,然而那高个头衙役直接推开大门,带人走了进去。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
院内的江家人见这么多衙役,纷纷指责,可那高个衙役却冷哼一声,“干什么?江家人涉嫌命案,我们要带走与此有关的江小雯,她人在哪?让她出来。”
江家众人拦阻,但高个衙役语气阴沉的说道:“警告你们,我们这是公事公办,谁若阻拦,与罪犯同罪。来呀,给我搜!”
一声令下,十来个衙役就要对江家大搜捕,然而这时候江建林以及老爷子走了过来,看到眼前一幕,当即呵斥,“住手!”
见江老爷子以及江家主出现,江家那些人纷纷退到一旁,高个衙役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江老爷子,江家主!”
不等老爷子开口,江建林冷哼一声,“好大的胆子,居然跑到我江家来闹事,你们身为衙役,就是这么办事的吗?就不怕我江家告你们个私闯民宅?”
那高个衙役嘿嘿一笑,“江家主,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有人举报珍尼尔美容院的惨案是你们江家干的,如果我们不做点事怎么向广大的老百姓交差?”
“交差?”
江建林语气不悦,“在康城,谁也不能拿我们江家怎么样,包括你们衙役,带上你们的人,滚出去。”
江建林满腔怒火,本来女儿江小雯的事够让他来气的了,现在衙役这群不长眼的又跑来闹事,他如何忍受的了?面对衙役们的到来,他丝毫不给好脸。
众多衙役一时为难,然而这时候阎永昌走了进去,见江建林如此狂气,也是十分不爽。
多少年了,江家以及四大家族骑在衙役头上狐假虎威肆意妄为,丝毫不把衙役众人当回事,这口气憋了多少年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人要对付江家,自己岂能放过机会?所以,这次,他亲自出面了。
“江家主好狂的口气,难不成你们江家还想翻天不成?我告诉你,今日,既然来了,谁说话都不好使。与美容院惨案有关的江小雯我必须带走。”
“你敢?”
江建林上前怒斥,然而却遭到江老爷子的瞪视,随即客客气气的说道:“阎役长,不知你亲自带人抓我孙女,可有指令?”
“指令?”
阎永昌直言回应,“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还要来如此一出?难道你真不怕得罪我江家吗?”
“当然怕,但我阎永昌不能为了怕而不顾这天下公道。老爷子,不是阎某不给您面子,而是实在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