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没事啊……”
面对着俞焕和盛帝突如其来的关心,还有一旁徐公公突然投过来的关切眼神,完全没有受到惊吓,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的叶辞有点懵,“我没受到惊吓,也没感到害怕啊!”
要是真的受到了惊吓,也是被他们吓到了的!
“小侯爷真的没事吗?要是有哪里不舒服的话,可要说出来啊!”
叶辞都这么说了,盛帝他们还是不大放心。
在自家陛下的眼神暗示下,徐公公又多问了一句,还相当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句。
“……我真的没事!如果有事,一定会说,一定会及时请太医的!”
叶辞无奈,只得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但盛帝还是不放心。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叶辞还是受到了惊吓。
只是这孩子太过懂事了,不愿意说出来让他们担心。
嗯!一定是这样的!
“这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们这骑射课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正好朕准备去御花园那边走走,不如明疏你和阿焕也跟着朕一起吧!”
逛逛御花园,看看御花园中的美景,再有朕和阿焕从旁安慰着,想来明疏这心里应该会好受一些吧。
盛帝这么想着,看向叶辞的目光越发的慈爱心疼了。
带上俞焕,那是因为他与叶辞年纪相仿,同龄人也许更好说话。
盛帝他老人家嘛,自觉是个疼爱晚辈的长辈。
“是,陛下。”
盛帝的邀请,在这大盛朝可没有人敢拒绝。
叶辞自然也是不会拒绝的。
而且御花园耶!
她穿越重生过来这么久,还没有去参观过这大盛朝皇宫的御花园呢!
至于原主叶辞……
那是个连宫宴都不怎么参加的主儿!
更别说闲逛皇宫了!
体弱多病的小可怜那身体硬件就不允许啊!
“是,陛下。”
盛帝难得的邀请,俞焕也没有拒绝。
只不过,他在跟着盛帝离开的路上,唤了不远处的一个宫人过来,托对方给五皇子捎个消息,免得回头五皇子寻不到人心里着急。
“阿焕倒是细心。”
俞焕的动作并没有瞒着盛帝,也瞒不过盛帝。
见他与那宫人说完话,盛帝微微颔首,夸了他一句。
“谢陛下夸奖!这是微臣应该做的!”
出了皇子和皇子伴读们进学的地方,俞焕的自称就自觉改了口,恭敬地回道。
“你这小子啊!就跟你爹还有你祖父一样!总是那么的周到谨慎!”
俞焕那自称的变化,盛帝也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起来,你姑母和阿璟也是这样的性子。也不知道是你们俞家的家教特别严苛,还是你们俞氏的遗传特别强大……”
“遗传?”
叶辞眨了眨眼,好像抓到了一个奇怪的重点。
这个时代,已经有了“遗传”一说吗?
还是哪个穿越者前辈留下来的?
她之前怎么没有听到过?
所以,这大盛朝皇室的先祖中,果然是有穿越者前辈!
“……对!遗传!就跟我们平日里所说的‘血脉’、‘血缘’差不多的意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嘛!”
盛帝没想到,叶辞这么会抓重点,一下子就抓住了他方才那话里的新鲜词。
不对!这又不是他刚才那话里的重点!
明疏这孩子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样啊!”
叶辞似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又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个词倒是新颖,明疏还是第一次听说呢!也不知道陛下是在哪里见到这个词的,明疏也想多学点儿新鲜词……”
要是能得了机会,能够尽可能地多一些了解那位穿越者前辈留下来的东西,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然的话,很多东西她都暂时不敢拿出来了呢!
“……以后会有机会的!”
闻言,盛帝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只给了叶辞这么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
有些东西,不是他这个帝王小气。
他的肩上,除了大盛朝之外,还有别的责任。
比如说,守护那位先祖留下来的传承,给后人保留着盛氏一族最后的退路。
“好吧!其实明疏也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的!”
瞧着盛帝这态度,叶辞立刻就明白了——
皇室那位穿越者前辈留下来的东西,只怕是意义重大。
说不定整个皇家,除了当朝盛帝之外,其他人都看不得碰不得。
这么看来,这个“以后会有机会的”,应该是没有机会的了。
毕竟,她是姓叶的,不是姓盛的。
就挺可惜的!
见叶辞好像有些失落的样子,盛帝连忙寻了个新话题,拉着她和俞焕又聊了起来。
偶尔,徐公公也会插上一句嘴。
几人之间,倒是相处得还算其乐融融。
就是吧,这么慈爱和善的盛帝,见惯了他严肃冷厉那一面的俞焕有亿点点不习惯。
另一边,五皇子已经收到了俞焕托宫人捎过来的口信。
“你确定?俞世子真的是跟陛下去逛御花园了?你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
比起五皇子这个盛帝嫡出的亲生儿子,许熠似乎更难以接受眼前这个残酷的现实。
阿焕!他竟然!抛弃了他们!
还跟着陛下!去逛御花园了!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为什么就没有砸中他许熠呢?
他也想去陪着陛下逛御花园!
哪怕陛下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他也可以的!
总好过在这里,面对着沉了一张脸好像他们欠了他几百万两银的二皇子,还有摔下马后就一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的李嵘。
他今晚会做噩梦的!
“回许公子的话,奴才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可以确定这就是俞世子托奴才捎过来给五殿下的原话!”
被许熠拽着不放的宫人就很无辜,他的袖子都快要被许公子给撕坏了,“您……可以放开奴才了吗?”
“啊?哦,哦。”
得了宫人一再的肯定答复,许熠终于冷静了下来,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在宫人的提醒下,他才慢吞吞地松开了对方的衣袖。
“五殿下没有吩咐的话,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好不容易救回了自己的袖子,又省了一笔缝缝补补的针线钱,那宫人连忙告退,生怕许熠许公子再扯一把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