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群英账里起纷争/土柏岗上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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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无为道长尚不及说话,黎歌暴喝一声,挥棍朝阮语吟砸去。

众人猝不及防,拦之已是不及。

阮语吟一脚将身前小几踢翻,顺势后跃,待立稳脚跟,软剑已然在手,冷冷斥道:“何处毛贼,敢找姑奶奶的麻烦。”

黎歌一棍将小几砸的四分五裂,去势不减,怒骂道:“恶婆娘,还识得你家黎爷爷吗?”

阮语吟闪身避开,惊疑不定道:“黎歌吗?你竟然未死?”

“大仇未报,小爷必不会走在你这妖妇的前边。”

黎歌身形随她而动,一招担山荷月当头罩下。

阮语吟只听呼呼风响,便知这一棍威力无匹,不敢硬接,仗着身法再次闪开。

黎歌一矮身形,棍花铺天盖地,却是一招怪蟒翻身,如影随形,不离阮语吟身前三寸。

阮语吟避无可避,气贯全身,手中软剑转瞬之间犹如罩上寒霜,绷得笔直。

但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一时间火花四溅。

宁无奇传给黎歌的打狗棍法不过区区十二路,所以反反复复竟是相同招式,但好在这十二路棍法皆是威力奇大,声势骇人,故而阮语吟于急切之间也拿他毫无办法。

无为道长面色一沉,闪身来到二人中间。左手挥动尘拂,轻飘飘一卷,但见黎歌手中镔铁棍脱手飞出,“噗”的一声,插在地上;右手屈指轻弹,但听“叮”的一声脆响,阮语吟手中软剑应声倒卷,差点伤了自己。

大账之中顿时鸦雀无声。

无为道长指着黎歌怒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何故在此放肆?”

忽又目光一缩,颇有些不确定道:“可是先前姓黎的小子?”

黎歌抱拳道:“黎歌见过道长,软妖女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无为道长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淡淡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与天下英雄均有共识:暂时放下所有恩怨,专心对付金狗。念你初来乍到,便不再追究,记得不可再犯。”

黎歌咬牙道:“阮语吟杀我师傅裘日新,屠尽我后庄村34户112人,如此滔天大仇,岂能待得了明日?”

众豪杰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均未想到阮语吟竟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

无为道长略一思忖,皱眉道:“老道并非要阻你报仇,只是我等肩负着大宋朝和亿万百姓的生死存亡,比之后庄村之事大了不知多少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少年人何不耐住性子,以国恨为先?”

黎歌朝思暮想着找阮语吟报仇,现在仇人就在眼前,可却被他一再阻拦,怨怒交加之下,冷笑道:“道长,若她杀的是你师傅,屠的是你家人,你可愿意等她十年?”

群雄见他这般顶撞无为道长,不禁再吸一口凉气。

却见无为道长轻轻一哂,看着他和蔼地说道:“为国为民,老道义不容辞。”

黎歌忽然放声长笑道:“道长高风亮节,小子佩服,但我黎歌本是升斗小民,却不懂什么家国大义,我只知屠我后庄村的并非你们口中的金国狗,却是坐在这里和你们高谈阔论的正义之师,若所谓的义军如此藏污纳垢,即使救的了大宋,救的了天下吗?”

“妖言惑众,罪不容赦。”

无为道长骤然色变,挥掌拍向黎歌的天灵盖。

黎歌不料他陡施杀手,欲要躲避,已然不及。

常三问一甩算筹,但听“咻”的一声,一颗算珠直奔无为道长内关穴而去。

内关穴为人体要穴,直通心胸气海,若有损伤,轻者内力受损,重者修为尽毁,正是攻敌所必救。

无为道长冷哼一声,长袖一挥,但见那算珠又滴溜溜直奔而回。

左伯玉趁机身形一闪,将黎歌拉回身侧。

“造反吗?”

无为道长尘拂一摆,气势陡增,瞪着常三问怒喝道。

常三问将算珠轻轻接住,复又挂回算筹,无所谓地笑道:“无为道兄好大的官威。”

无为道长指着黎歌道:“此子不顾军法,擅挑事端在前,妖言惑众,乱我军心在后,若非金狗派来的奸细,安敢如此?老道身为盟主,杀之有何不可?”

上官有琴抱拳道:“道长请息怒,黎小哥独斗金军百多骑兵,为余帮主他们断后在先,只身逼退金军,救得我等四人在后,想来定不会是金军奸细。”

邢化鹏疑惑道:“上官姑娘,我不敢说黎兄有问题,但姓颜的妖女做何解释?”

黎歌心中一动,急切问道:“素素现在何处?”

左伯玉叹口气道:“诸位,黎歌乃左某故人之后,左某可以身家性命为他担保,决战在即,但请各位不要有此疑虑,专心讨论破敌良策。”

左伯玉在江湖中享誉极高,他一出声众人均不再言语。

黎歌拽着左伯玉的手问道:“左叔叔,他们为何提起素素,素素现下何处?”

左伯玉拍拍他的手道:“你放心,她平安无事,具体细节咱们稍后再谈。”

说罢抱拳一揖到地,沉声道:“各位英雄,今晚能有此败,皆是我一意孤行所致,各派但有损伤,左某万死难辞其咎。”

一直没有说话的余秋鸿阴恻恻道:“这事却怪不得左兄,实赖消息有误,咱们不知公孙噬天已经到了汴京城外。”

斐满溪一直在闭目养神,好似此间之事与他毫无干系一般,他身后的孙长老却翻脸道:“我丐帮弟子舍命刺探敌情,还有错了不成?”

余秋鸿下首的老者笑道:“大家皆是为国效力,何来对错之说,依我拙见,今晚便得了公孙噬天的行踪,总好过他突然出现在明日的战场上。”

众人听他一说,细思之下,皆是大点其头。

无为道长笑道:“穆师兄字字玑珠,令我等茅塞顿开,无亏称雄岭南三十余年。”

老者淡淡一笑道:“道长莫要奉承老朽,明日如何行动且细做安排。”

当下众人相继落座,无为道长也回到上首坐定,皱眉道:“本来只待明日未时一到,金军疲惫之时,我等与李将军里应外合,两面夹击,敌酋一战可擒。不曾想公孙噬天竟然现身,此役变数陡增,不容乐观。”

群雄闻言也都一筹莫展,惴惴不安。

左伯玉笑道:“各位不必太过担心,公孙噬天或许有人对付?”

无为道长喜道:“哦,是哪位前辈赶来了吗?”

左伯玉转头道:“黎歌,且将宁前辈的事情与大伙儿说说。”

黎歌心中一直念着颜素素,加之怨气未消,闻言冷哼一声,扭头不语。

左伯玉苦笑道:“据黎歌所言,有一位姓宁的前辈不仅治好他的丹田顽疾,还传他一套专破骑兵的棍法,若无意外,我四人之所以得以脱身,便是有宁前辈暗中帮衬。”

众人闻言,忍不住啧啧称奇。

一直闭目养神的斐帮主突然睁眼,双眼精光爆闪,扬声问道:“宁前辈可以名号?”

左伯玉摇头道:“他自称宁无奇,斐兄可识得吗?”

斐帮主又复闭上眼睛,缓缓摇头道:“斐某也不识得。”

众人埋头苦思片刻,均是摇头苦笑,一时间气氛颇有些沉闷。

邹洛玉颜轻展,微笑道:“各位前辈何必费神去猜度其人,既然有高人暗中相助,与我等大为有利。”

无为道长颔首道:“诚如邹姑娘所言,可见我大宋藏龙卧虎,能人异士不知凡几,绝非区区荒蛮小族可欺。”

众人深以为是,皆点头称善。

无为道长又道:“既然无须顾忌公孙噬天,明日之战便轻松不少。”

左伯玉皱眉道:“此役干系重大,容不得半点纰漏,若明日宁前辈不露身形,如之奈何?”

那姓穆的老头颔首道:“左老弟考虑的是,奇侠异能者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不能以常理揣测,确需留得好手,以防公孙噬天。”

无为道长作揖道:“岭南剑客、岭南剑仙,一套流风戏蝶剑享誉武林三十余年,若要与公孙噬天争锋,少不得贤伉俪双剑合璧之功。”

穆姓老者想来就是岭南剑客了,只见他拔出背后长剑,屈指轻弹,豪迈一笑道:“自我儿亡后,我夫妇蜗居岭南已有二十余载,流风戏蝶剑若能与嗜血魔功一较长短,也算不负生平。”

端庄美妇黯然点头,想来便是岭南剑仙了。

无为道长再作揖道:“丐帮降龙十八掌天下难逢敌手,若得斐帮主相助,胜算又舔不少。”

斐帮主依然紧闭双目,缓缓道:“斐某也正想会会公孙噬天。”

无为道长满意点头道:“既如此便万无一失,其他人只需依计行事,带领好各自弟子便是了。”

众人均点头称是,只常三问道:“盟主此言差矣,金军所依侍并非只一个公孙噬天,三万铁骑不得不防。”

上官有琴颔首道:“常前辈所言甚是,家师曾说,骑兵乃千军之霸,不得不防。宁前辈既然传了黎歌破骑之法,大家不妨多加习练,以期奇功。”

黎歌心情依然尚未平复,见无为道长向自己望来,没好气地道:“谁若想学,便也拿一套功法来换。”

无为道长皱眉道:“便是方才与阮女侠交手的棍法吗?我看也稀松平常,无非便是些专打下盘的路数,各位回去挑选些壮实的弟子,传他们些专打下盘的招数,区区骑兵何足道哉。”

黎歌冷哼一声,起身朝外走去。

左伯玉见议事接近尾声,便也起身随他而出。

黎歌出了大账,信步走到土柏岗崖边,望着远处黑漆漆的金军大营怔怔出神。

左伯玉拉着他席地而坐,缓缓道:“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大信分舵的舵主尚昆阳颇有远见,早先安排了几个兄弟混入金营,刺探军情。

前几日传来消息,完颜宗望几次催促完颜宗翰由西专东,合围汴京,但迟迟无果,完颜宗望便亲至函谷关催促。我等便在其必经之路埋伏,欲将其截杀。

昨日眼看将完颜宗望堵在绝路,不料又被他逃脱,据上官姑娘和邢化鹏等人所述,或许是颜姑娘将其救走。”

黎歌心道定是如此,讪讪道:“素素前日突然离开,或许真的参与此事也未可知,完颜宗望何许人也,很厉害吗?”

“完颜宗望乃阿骨打次子,南征北战多年,有大将之才,手下有‘冲天雕’金鹏、‘百里香’花翎、‘开山手’关冲、‘朝天棍’林东四个武林败类为爪牙,又有叛将郭药师举兵相投,在金国的威望如日中天。”

左伯玉长叹一声,又缓缓说道:“再说说你师傅,他先前曾做过剡县提辖,见不得官场劣迹,便辞官而去,专心做了一个乐师。后见不得民不聊生,一怒之下投奔了方腊,想要推翻这个腐朽的王朝,可惜方腊也非明主,否则依你师傅的才干,围攻汴京城的只怕就是方腊了。

你师傅一生立志救民与水火之中,泉下有知,也不愿意看到我汉民被夷族奴役,我希望你暂将儿女之情放在一边,专心破敌,莫要辜负了你师傅和宁前辈的殷殷期盼。”

阿骨打威震天下,黎歌倒也听过他的名头,完颜宗望既是其子,当贵为皇子,颜素素与他相识,应该叫做完颜素素才对,即便不是金国公主,恐怕也相距不远。

黎歌一时踌躇未决,讷讷道:“侄儿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左伯玉和蔼道:“你且思量一会儿,无论做何选择,我均不怪你。”

说吧拍拍他的肩膀,起身离开。

黎歌一个人呆坐半晌,直至金营中闪起点点炊火,茫然从腰间抽出竹笛,放在唇边。

他心乱如麻,不知素素身在何处,只觉前路茫茫,不知何往,一曲《行路难》自口中缓缓漂出。

笛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轻缓时如涓涓细流、激昂时如山洪咆哮、轻快时如纵马观花、低沉时如沼泽流沙。转折变调之处棱角分明,喜怒传情之时每每无常,令人思潮起伏、心情大起大落,难以适从。

黎歌今时不比往日,专心吹笛之时,内力灌入笛腔,声音聚而不散,被东南风轻飘飘送在金军营地上方。

一曲方罢,黎歌心中更觉烦躁,起身仰天长啸,声音尖锐高亢,直入云端,声传数十里,久久不散。

“黎兄大才,竟想出如此疲敌良策,有琴拜服。”

不知何时,上官有琴已出现在他的身后,怀抱瑶琴,款款说道。

黎歌略一思忖,莞尔道:“在下并非有心如此,只是心中积郁难抒,叨扰了姑娘美梦,实在是罪过。”

上官有琴长发披肩,在月色的笼罩下飘然不似凡人,缓缓将瑶琴置于地上。

“曾闻裘前辈不仅智计过人,音律更是独步天下,闻黎兄一曲,方知传言不虚。小女子才拙计短,粗通声乐,欲与黎兄合奏一曲,不知可否赏光?”

黎歌兴趣缺缺,摇头道:“夜色已深,明日便是决战之期,姑娘何不养足精神,多杀两个敌寇?”

“袁山松为‘三绝’之末,黎兄既奏了他的《行路难》,怎能少的了‘笛仙’的《梅花三弄》呢?”

说罢随手拨了一个音节,声音如空谷幽兰,清泉滴水,煞是好听。

黎歌见她手法纯属,久未与人合奏,不禁一时技痒,点头道:“既如此,敢请姑娘起个头,在下斗胆续貂。”

上官有琴微微一笑,玉指在弦上轻轻划过,但听声如流水,音似珠落,正是桓伊的梅花三弄。

黎歌抛却诸般杂念,举起竹笛,随她缓缓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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