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胡子和司徒颛祥酣战许久,两人战的难分难解,分别都使出了绝招,一时间,沙子漫天飞舞,两个人被紧紧裹在里面。王虎子看的心急,照准那个大胡子用弹弓弹射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石块,嗖的一下子,大胡子应声倒地,颛祥扑上去一个饿虎扑食狠狠的把他压在身下,挥起拳头一通狠打,趁着大胡子被打晕的空当,王虎子奔过来,一矛结果了他的性命。
两个人相视而笑,继续合作战斗。
颛祥把多年学到的武功尽情发挥,身边的敌人尸不断增多,特别是有了王虎子的协助,两个人一个管外一个主意内部,一个拼杀身边的敌人,一个负责外围警戒和袭击,很快,敌人竟然不敢往这边来了。
颛祥杀得满脸满身都是血,在这个寒冷的深夜,一会儿就结成了硬邦邦的冰块。风渐渐起来了,呜咽的夜风一阵阵朝着这群厮杀的人群扑来。
看看身边,敌我的兵都死伤惨重,尸体厚厚的堆砌着,寒风中尸体上的衣服呼啦啦的飘,歪倒的旗子、矛上的穗子,都在无声的飞着。
突然,撼天震地的一声长吼,路离和激战的红缨帽子将领进行最后的决战。路离挥刀朝着红缨帽子砍去,他一侧身驾马逃开,路离朝着他逃走的方向狂奔追去,火把的光线中,红缨帽子看准来者,一个猛回头,照着路离的面门一枪刺来,这一枪又狠又准,眼看就要刺到路离的眼睛了,如果被刺到,路离这一条命算是呜呼了。说时迟那时快,一颗石子当的一下射到红缨帽子的长矛上,火光迸射,震得红缨帽子的手一抖,矛的头不由自主的偏离了方向,一下子掉落到了马下。
王虎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自己的弹弓一向自己吹嘘是天下第一准头,但是,今日看到的这一幕,却是最为精彩的,绝技啊,他不由得赞叹道,仔细搜寻身边的人,没看到有什么异样,还真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本事呢。
再看路离,找准机会朝着红缨帽子一刀砍来,正中他的大腿,人腿和马肚子同时被砍到,红缨帽子的腿从大腿处被完全砍下,痛的他大喊大叫,马肚子被砍破,肠子拖出长长的,身子一侧,把红缨帽子甩下马来。
路离走过去朝着他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红缨帽子此时已经虚脱了,咬紧牙说:“我们是蛮夷人,你们已经到了死亡的洞口,还不知道退却,死亡的翅膀已经张开,看看,看看,该死的人啊,你们已经走到了死亡的边缘。”说着,诡异的笑起来,这笑,十分瘆人,在荒郊野外,在寒风中,在这个混乱的战场上,这个红缨帽子的话就像是某种神神叨叨的预言一样,一下子吓到了所有人。
路离的眼睛仿佛就要喷出火来,用手狠狠卡住红缨帽子的脖子,说:“让你的士兵停止战斗,不然我掐死你!”
红缨帽子轻蔑的笑了笑,嘶哑着声音说:“你也活不长了,还多管闲事,还是管管你自己吧,我们蛮夷的士兵都是战死的,没有主动投降的,你真是看轻我们了!哈哈哈哈!”狂笑中,头一歪,断气了。
颛祥跑过来,掰开他的嘴巴,一看,这个红缨帽子自己咬断舌根自尽了。颛祥向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说:“勇士,安息吧!”
一转身,继续投入战斗。
寒风又大了一些,裹挟着无数的沙子开始朝着每个人扑过来,很快,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蛮夷的军队很快溃不成军,战士一个接着一个像是萝卜一样被砍倒下,但是,他们全部都是战死,没有一个逃跑或者投降的。
很快,战斗结束了。稀稀拉拉的士兵开始朝着这边汇集,瘸着腿的,青紫着眼睛的,少了一条胳膊的,他们个个都是浑身血渍,颤抖着往这边凑,战斗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想,也顾不得害怕,此时,战斗结束,很多人走路都走不成了,支撑着身体战斗的那股劲在瞬间的休息之后,很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下去了。司徒颛祥等着路离将军整顿队伍,但是,到处找不到路将军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所有人一同寻找,翻遍了尸体,才在刚才红缨帽子的尸体旁发现了一个浑身紫黑的穿着将军服人。那就是路将军了。短短时间,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颛祥心里揪起来了。
“路将军好像是中毒了!”王虎子提示说。
“中毒?”颛祥问道,仿佛不相信似的,刚才还好好的路离将军,一转眼功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没有这身将军服装,谁都不认识了,这是什么毒毒性会这么大?东蛮夷,真是不可小觑!颛祥在心里暗暗说。
王虎子伸手探探路将军的鼻息,说:“王爷,路离将军现在还有一口气!”
听到还有一口气,所有的士兵都围过来,关切的看着路将军。
颛祥扶起他,问:“路将军,您有什么话吗?”
路离将军的眼皮整个都肿起来,乌紫乌紫的,锃亮可怕,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他努力的张开嘴巴,一滩血水立即涌出来,他气若游丝的说:“王,王爷,您答应我,带着,带着兄弟们救,救---------”话还没说完,头一歪,永远的去了。
旁边的士兵痛苦流涕,颛祥和王虎子也是悲痛异常。
忍住心中的难过,颛祥清点士兵,刚才还是上万人的军队,现在剩下了不到三百人。这场恶仗,敌人损失惨重,对于他们,何尝不是!
“兄弟们,我们要坚强起来,走出去,就是胜利,就是生的希望,停滞不前只能让我们自己葬身沙漠,你们想就这样回不去了吗?”颛祥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夜晚的寒风中飘的很远。
“不!”战士们的回答同样坚定。
吩咐所有士兵收拾行装,解开死去蛮夷士兵的衣服穿上抵御寒冷,解下他们的食物和水带到身上,充饥解渴。
稍作整顿后,颛祥带着这支部队,继续向前走,尽管速度很慢,尽管走得歪歪斜斜,尽快到达颛钦的驻扎地,就是胜利!这是每一个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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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皇宫,天合殿。
乌雅碧荷浑身夜行衣,准备外出。中午得到绿芙的探报,这几天丽妃和清妃她们又开始夜不归宿,十分蹊跷。她凭着直觉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是隐秘的不为人知的,抓到她们的把柄为我所用,这是乌雅碧荷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也是她必须为自己铺下的离开路。
悄悄关闭大门,一个腾跃,她吸气收腹的时间已经提身到了高大的屋顶,翻腾跳跃,如猫一般悄无声息,这是她前世的武功,轻功非凡,快捷如闪电,好在现在试一试,一点都没有忘记。轻飘飘的窜到了外面,俯身看去,长长的街道稀稀拉拉的灯光照着,一个人影都没有。她找了个黑暗的阴影隐藏下来,对于藏身,她是最有把握的,在最短的时间内她能做到让人一点找不到自己。听绿芙说,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人要从这条街上过,守株待兔,是她现在必须平心静气做的事情。
夜风吹来,空气里还是有些冷的,娇小的身子不禁抖了一下,但是,为了自己尽快出去,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对于那两个男人,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如果不是她,颛钦怎么会带着弱弱的身子去蛮夷啊,不知道他的胃病是否犯了,不知道他现在遭遇了哪些自己无法预料的战斗,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自己,不知道他的身体是否撑不住?什么都不知道,她,必须打破这种懵懂的现状,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支援自己的爱人,必须这样做。
对于颛祥,她的愧疚就更深了,你说自己中了迷-药,就够丢人的了,还无缘无故把他给牵扯进来了。司徒颛祥,一共才见过几次面啊,印象中,他就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一样的大男孩,阳光、帅气、充满了生命力和吸引力,这么阳光的一个男孩,一下子命运就发生了转变。就是因为那个迷醉的混乱事件,她已经模模糊糊知道是谁做的了,她的心无端的疼起来,皇宫啊,真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
她现在最恨的是司徒颛瑞,自己的亲弟弟啊,两个,眼皮都不眨一下子,就面无表情的送到了东蛮夷。送到了东蛮夷,就是送死啊,怪不得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果然如此,一个不小心,你得到的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结果。亲人尚且如此,对待别人,更不用说了。自己作为一个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的名不副实的皇后,其实,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一阵冷风吹来,乌雅碧荷的心里更冷了。
好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悄然而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