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颛瑞欣赏地望着自己最喜欢的这个弟弟,虎背熊腰,身材健美,该是找王妃的时候了,男人成家了才能真正定性,没有个女人,当然拴不住这匹野马的心了。
“颛祥,你今年多大了?”颛瑞问。
“皇兄!”颛祥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皇上这么亲热的叫自己颛祥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从他当上了皇上,自己的名字就变成了十二王爷,变成了这个没有一丝感情基调的符号。今天乍一听到这个称呼还真是不适应了。看来,亲密也好生疏也罢都是习惯的问题,习惯了一种感情,一旦改变,多少都是有些不自在的。他说:“臣弟今年0岁了,还笑着呢!”
“还小!”司徒颛瑞说:“都0岁了,该是娶王妃的时候了,有个牵挂的女人,你就会不这么疯了!”
“皇兄啊,你还是饶了我吧,让我适应一种天天和一个女人腻在一起的日子,还不如杀了我呢!”他把头盔一把从头上拔下来,抱着胸前,慷慨激昂的说:“皇兄,你如果真的对我好,就放了我吧,让我多玩几年,玩够了,我自己会找个王妃的,您就放心吧!”
“真的?”司徒颛瑞看着他说。
“真的!哎呀,皇兄哪,你要是逼着我成亲,我会逃婚的!”他诙谐狡猾的眼睛死死盯着司徒颛瑞,挑衅的说。
“嗨,你这个老十二啊,真是个难缠的主,什么女人能够降得了你,我还真是拭目以待!”司徒颛瑞叹口气说。
“好了,好了,皇兄,我们不要讨论我的婚姻大事好不好?来吧,我们比赛,看谁能射到一只大家伙!”颛祥说。
“好!”颛瑞答应一声快速上马,弯弓搭箭,和颛祥并排地毯式搜寻猎物去了。
突然,一只小鹿出现在他们面前,红褐色的毛湿漉漉的,湿润润的鼻头,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未完全长出来的角,让人一看就是一只皮薄肉美的小鹿。
嗖嗖,两支长箭同时射出,小鹿应声倒地,噗通一声不住在地上抽搐起来。
身后的猎狗和侍卫早已跑上前,捡起地上的小鹿,欢呼起来。
“小鹿身中两支箭,一支射中眼睛,是皇上的箭,一支射中脖子,是十二王爷的箭!”侍卫大声宣布着比赛结果。又引起一片欢呼。
“皇兄,臣弟略逊一筹,你的箭法简直神了,这么远的距离一箭能够射中眼睛,真是无人可比!”颛祥说。
“你也不赖,原来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十二王爷也能打猎了,还能射中咽喉,比我更厉害!”司徒颛瑞说。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下马,来到小鹿面前。
颛祥翻过鹿身子,一行小字赫然出现在大家眼前:“后淫,天-怒!”
司徒颛瑞惊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好不容易站稳了,大声怒道:“什么意思?这是什么人做的鬼!?想干什么?一刻都不能安静!到这里打猎还出这么多的幺蛾子!”他气得脸都紫了!
“皇兄,您别生气!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需要好好琢磨琢磨吧,先镇定下来!”司徒颛祥不慌不忙的说。“天---怒,很明显的意思。但是,后淫是什么意思呢?”
“行了,我们走!”司徒颛瑞生气的脸都涨红了,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后淫”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后淫就是皇后淫荡呗,他的皇后差点和别人私奔,和别的男人私通,这是天大的笑话,他怎么能忘记呢!
别忘了,他是天子啊,天子就是真龙,真龙天子的妻子,能是一个淫荡之人吗?他怎么这么倒霉?
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让天1怒人怨,看来,这件事情,他看的过于简单了,看来,天下已经沸沸扬扬,对于他夏国皇宫的丑闻想必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想必已经成了老百姓饭后的谈资啦,他,作为一国之君的他,早就是人们眼中那个戴着一顶巨大的绿帽子还在笑哈哈的当他的皇帝的可笑可怜之人吧。
他的脸色阴云密布,看来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了。身边的所有人都噤声了。就连司徒颛祥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他不是不知道皇上和七哥颛钦的故事,作为一个皇子,这些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面,但是,他是有自己的主见的,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一个人,那个让他见了一次就再也放不下的人。
他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喜欢无拘无束的感觉,喜欢到大自然之中去的感觉,自小在皇宫里长大,看惯了腥风血雨,看惯了尔虞我诈,看惯了勾心斗角,他觉得这里就是一个活死人的坟墓,简直就是人性的坟墓,在这里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友情,更没有亲密无间的私人交情,有的就是权势的相互倾轧,权利的相互争夺,为了权和利,所有的情感都可以出卖。所以,在亲眼目睹了那场大哥二哥三哥之间的皇位争夺战后,他,心就已经死了,什么兄弟情深?什么亲情似海?什么都不是,平时说的口口声声说的很好听啊,但是,一下子,他的心就被这无情的现实击中了,狠狠的击中了。痛的他多少年都翻不过来,他觉得他的心真的随着那场皇位争夺死了,死的很惨。因为,他的心永远被埋在了那个血淋淋的一天。他逃避,逃避到深山老林里,逃避到熙熙攘攘的市井间,逃避到边关塞外,说是喜爱游山玩水,但是,他心底的苦楚谁能知道啊。他在放逐自己的心事,心,只有在无边的森林里,在一次次的寻访高人中,在拜师学艺的艰辛中,在不分昼夜不分季节的苦苦练习中,才得到了放松,才感觉寻找到了真实的自我。
他的心,永远像是有一根针一样在扎着他。很疼。
当他知道听说了七哥的故事的时候,司徒颛钦已经被派到了战场上,他深深的为两个人心疼。同时也深深的佩服他们,能够排除一切困难敢爱敢恨一次,能没有任何目的的爱恨一次,这是这个皇宫里面多么难得的事情啊,这是这个皇宫多少年没有见到过的事情吧。他的年轻的颓废的心被震撼了。
这次回到皇宫,他还是为了那个女人,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她还好么?日子是否能够过得下去?身在远方的时候,那个俏丽清雅的面孔总是在自己的面前晃荡,自己的心不知不觉就已经坠入了情渊。
来到了皇宫,听说了她的倔强,听说了她最近的邀宠,他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会是那样的女人吗?凭着感觉,他觉得她不是,那么,她一次次那么做,肯定有她的目的。
一个强烈的念头,在他的脑中闪现:帮助她,哪怕最后自己什么都得不到,也要帮助她!谁让她打动了自己的心呢,要知道,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动他的心!
“皇兄,我们,是要回去吗?”颛祥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回去!”司徒颛瑞的脸色阴沉沉的。透出一股可怕的青黑色。
“皇兄,猎物都归你吧,我,想要在这里再逛逛!”颛祥说,说着把身上的戎装脱下,露出他永恒不变的宝蓝色长衫、同样颜色的发箍把一头黑发挽得高高的,一看就是一副洒脱不羁的样子。
“唉,你自己去吧,有空来看看朕!”颛瑞叹口气说。本来,下午的安排是和这个好久不见的十二弟把酒言欢,在野外进行烧烤,把打猎猎得的兔子、鸡、鹿,烤熟一同进餐,多久没有做这么浪漫的事情了啊,但是,天不遂人愿,竟然让这么件让人丧气的事情给搅黄了,真是可气可恨!此时此刻,他的肚子气得鼓鼓的。他明白是有人故意拿这件事来大做文章了,宫中的尔虞我诈,他何尝不知,特别是女人之间的争宠吃醋,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对于,皇后,他知道肯定有人在散步谣言了。但是,可恨的是乌雅碧荷一朝随性,却惹下了永远的祸端,什么时候才能清算干净,这就不知道了!
对于他,这个皇帝来说,没有比今天亲眼看到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的流言更让他感觉自己的颜面扫地了。戴了个大大的绿帽子的他,不成为笑柄才怪!
“好吧,皇兄!”说着,颛祥两腿一夹马肚子,马儿飞快的跑起来,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司徒颛瑞吩咐大家收拾停当,马上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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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祥骑着马飞快的进入宫门,顺着青砖小道,向自己的心悦殿奔去,心悦殿位于皇宫的西北角,不起眼的一座宫殿,青瓦红墙绿树,住着很是舒适,因为,里面所有的物品都是他,这个十二皇子一点一点从各国各地淘来的,有蛮夷的牛头挂饰、大串的珠子墙饰,有波斯地区的地毯,胡人的三彩,离国的竹藤桌椅,东国的精美茶具,猛看上去,就像来到了一个联合国一样,什么国家的特色东西在他这里都能找到。
路过一个小院落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倏地一下子从他的眼前飘飞走了。动作是那么快,快得他都来不及反应。
他的心不禁咯噔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