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连最不喜欢的英语,他都无比认真的在啃。
付宇文在这一天半的时间里,说不上心情是怎么样的,很奇怪的感觉。既希望时光过的快一点,这样就能早点的见到自己的儿子,也希望时光过的慢一点,因为他感觉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整个人异常纠结,甚至闻一飞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不要这么紧张了,我看你在国内也算叱咤风云一个人物,怎么现在就去接个孩子就这么紧张。不是我说呢,你家又不差钱,大不了买几个人和他硬拼啊,比财力他们那里是你的对手,分分钟要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其实闻一飞老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碍于他多少因为之前的“美丽的误会”成为了众人眼中比较冤屈又很幸运的“强·奸犯”,多少也算是个公众人物,而且要在美国混,所以不能走这条路。之前在法国的时候,他和付宇文都不熟悉法国,所以不能乱来。但是在美国,闻一飞是生活过十几年的,那么这事儿要是来硬的解决起来多随意,用得着还去扮演一个自己的情敌去接自己的孩子?
这怎么听也觉得这大总裁的身份真娘的憋屈啊。
“我答应过我父亲,那种事我绝对不会去做。其实我也动过这年头,但是被我的父亲给骂醒了。有些事情确实硬碰硬很好解决,但是很多时候硬碰硬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就算是鸡蛋碰石头,石头特么的还得溅一脸鸡蛋的肝胆脾肺肾。完爆的机会太小。而且如果一次不成功的话,那么这种攻击就会变成相互的,你开了一个无耻的头,对方自然会变本加厉的无耻,到时候我无耻不过他,我就输了。”
“你特么说的好有道理,我无言以对行不行,赶紧准备准备吧,现在都下午两点钟了,再有两个小时,你就要出现在那个学校的门口了。”
“好。”付宇文答应着,开始重新捋一遍自己要走过的套路,说话,语气,还有肢体动作,还有对温小宝的态度等等……都得琢磨琢磨不能乱来,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刚开始演戏的时候,整个人无比的专注和认真。
就在付宇文刚刚从头到尾的复习了一遍套路,闻一飞在旁边纠正了一些小问题,说这么做就行,问题不大的时候。分析师在外边敲门了。
“什么事情?是要出发了吗?”
“不是……是……”
“说!”
“是我们的情报还是出了点问题,温小宝所在的那所学校的董事是温海新婚妻子的父亲。听说比温海还要小两岁,但是是他如假包换的老丈人。”
“什么……”
“所以说这个计划可能要泡汤……我一直还在想为什么他们也不算特别土豪的人,怎么会带着温小宝上这种土豪的学校,原来这原本就算是自家的,不来这里又能去哪里呢?”分析师感叹的几句,其实是想转移付宇文的注意力。
付宇文的样子看起来很想发火,但是他忍了下来,他告诉过自己不能随便发脾气,他也在尽力的去做。
“你们再去做一个计划,之后交给我看。”付宇文无可奈何,他没有能力自己制定计划,只能作为计划的执行者,在里边扮演角色。
“出了这样,那其实只是能半路上抢孩子了。如果去学校的话,学校的老师都是要‘保护’温小宝的,人太多了,不好下手,除非等温海走在路上,这样我们可以逼停他的车,这样就可以把温小宝给弄上车弄走了。”
听到这里,付宇文很好的涵养又爆发了。
“我就想不清楚,说起来你们还是大陆里顶级的智囊团,在业内也都有一定的名声,怎么想的办法还不如国内二线演员想的呢?这个办法我不能答应,如果招来警察呢?如果路线不对呢?如果把温海误伤惹得温邵庆发火迁怒于小可呢?这个计划考虑的太不周详了,你们再好好想想。”
付宇文把分析师打发走,就在屋子里踱步,脑子在飞快的思考。
看来必须要从内部打入了。
付宇文拿起电话,找到黑客的电话号码,打电话过去:“你快速把那所学校的所有老师的资料给我一份,我需要研究一下。”
不到五分钟,付宇文的邮箱就收到了,他用平板一页页的看着,慢慢的翻找,最后找到了一个东方面孔。这是个年龄不大的男人,应该只有三十多岁。曾经在法国巴黎留学,在美国深造,本来在华盛顿发展的挺好的,甚至在纽约也曾举办过画展。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这么一所贵族学校情愿当个教书匠。据说每年都有人会投资他去做画展,但是除了慈善项目,而且就算是企业投资他做慈善拍卖,企业的名字也要写到赞助商里,不能冠名成“XXX企业携手他联合慈善画展。”也就是说他可以接受别人来投资他,他也会从里边牟利,但是在这个人的感觉中,做慈善就是做慈善,如果只是为了宣传,那么性质就变了,他不会为变质的事情而付出自己纯洁的努力。
付宇文看着这人的资料,觉得有点意思。
“你去查一下那个Jack·Blue,原名是路少杰的华裔,看他是什么情况,看他有没有能帮我们的地方。”
付宇文下意识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有原则的人,如果他能帮忙,那再好不过了。
不一会儿,路少杰的资料就发过来了,让付宇文很欣喜的是,路少杰也有一个儿子,只比小宝大一岁,也在这个学校上学。
经过了小半天的思考,付宇文终于决定去试试心中刚具雏形的计划。他相信,如果路少杰不是个沽名钓誉的人,那么作为一个父亲,他是一定会支持自己的。一切的计划都一点点在心中慢慢清晰起来,现在就等着现实给他机会,让他一点点都实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