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似是被吓傻了,直伏在地上不断地哭喊着“王公子您另请高明吧!王公子您另请高明吧!”
王佐看着地上哭爹喊娘的权爷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一脚踹在了权爷的脸上,直将权爷踹了个万多桃花开,随后语气极其不善的说道“另请高明?权哉盛!你耍我玩呢?另请高明也可以,你这条小命我先收下了,你没意见吧?”
说完,王佐抽出佩刀抵在了权爷的咽喉之上,权爷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哭喊之声顿时歇住,他狠狠的咽了一口口说,看着王佐,声音颤抖的说道“王王王公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您先把刀放下。”
王佐丝毫没有收刀的意思,他用刀刃缓缓的在权爷的脖子上划动着,极其阴冷的说道“你不是说让我另请高明么?我也考虑清楚了!你连个毛头小子都应付不了,本公子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你说对不对!”
权爷闻言脸色大变,他整张脸都被吓成了惨白色,嘴唇止不住的哆嗦,心中飞快盘算着应对之策,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着王佐说道“王公子!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对付那小子了!”
王佐闻言挑了挑眉将刀锋抽回,饶有兴致的问道“哦?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权爷忙不迭的说道“今天我虽然没能成功杀了那小子,但是却逼的他使用了自己的佩剑,他将剑抽出来时我就觉得眼熟,现在想来,那不正是坤图兵器榜上的蓝沽神剑嘛!”
王佐皱了皱眉说道“神剑?你怕是看错了吧?再说!就算他手持神剑又能怎样?”
权爷声音一低,悄声问道“王公子还记得之前枪家下的那道追杀令吗?”
王佐闻言先是皱眉回忆了一番,随后他眼前一亮“你是说?”
“对!枪家通缉的人就是那小子!”权爷兴奋的接话道。
王佐顿时一喜“这样,我们只要将消息卖给枪家便可以了,不但解决了那小子,我们还能从枪家领上一笔好处!嗯!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别再让我失望了!”
权爷闻言忙从地上爬起,嘴中连声称是的退出了庭院,直到出了院门,他才长舒了一口气,此次劫后余生真是让他有些后怕啊。
叶星河此时已经回到了云上酒家,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败露了,由于木剑被毁,他今夜怕是无法练剑了,故而早早的便洗漱了一番上床歇息了,他准备明日早些起来,再去做一把新的木剑。
入夜,几片阴云将月光遮住,一道人影在云鹤城内的屋顶上灵巧的跃动着,他一路行到了云上酒家,作势就要钻入其中,这时,一道灵气徒然从酒楼中击出,那人影见状忙向后翻飞躲去。
就在他后退的同时,酒楼中一道人影飞快的窜出,云裳那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阁下和人?来我云上酒家想做什么?若有正事,可走正门,若无正事,烦请回吧!”
那人影躲过了云裳的一击后,在另一处屋檐上
稳住了身形,他看向对面的云裳说道“原来是云上仙子,在下枪无痕,来此是想将我枪家的罪徒缉回,还请仙子行个方便。”
云裳毫不客气的说道“枪无痕?没听说过,怎么什么小人物都敢来我这闹事!莫不是我这两年太安分了不成!不论你找的是谁,你今天怕是都要失望而归了,我劝你还是快回吧,”
枪无痕闻言脸色一变,他看着云裳狠狠的说道“敬你一声仙子乃是客气!你却敢辱弄于我!那人乃是我枪家点名要的,莫非你如此托大,胆敢得罪我们整个枪家不成?”
云裳闻言,挑眉说道“北洛枪家吗?呵呵,让你们家主来试试吧,或许凭他的本事,还能让我正色一番,至于你这种的嘛,还是不要再来白费力气的好!”
是人都有三分火啊,三番五次的被云裳贬的一文不值,枪无痕哪怕定力再好此时也再难忍受了,他一把抽出背后的长枪,咬牙切齿的说道“臭婆娘辱我太甚!看枪!”
说罢,只见他挥动长枪杀向了云裳,空中顿时激起了密密麻麻的漫天枪芒,看起来极其的可怖。
云裳见状轻蔑一笑,毫不慌乱的抬起秀手,向着那漫天枪影轻轻一抓,空中的枪影顿时消散无形,再看云裳的手中,正死死的捏着枪无痕的枪尖。
枪无痕脸色一变,双臂用力,想将长枪从云裳的手中夺回来,奈何那云裳的纤纤玉指却仿如一对铁钳一般,死死的钳住了他的长枪,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未能动其分毫。
云裳见到枪无痕死命的躲枪,突然将手指一松,枪无痕顿时端着枪向后不断地倒退,险些掉下房檐,他站定身形,满含怒气的瞪视着云裳,一字一句的说道“臭娘们!你他么找死!”说完,他浑身灵气鼓动,似是用上了全力,脚下猛地一蹬,直射向云裳。
云裳不屑的瞟了一眼冲过来的枪无痕,她冷哼一声,随即身形一转冲向枪无痕,只见她的身形在空中突然一分为三,竟从三个方向同时击向了枪无痕。
枪无痕顿时一愣,被眼前这诡异的情景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咬了咬牙,一枪横扫,似想将这三个云裳尽数击灭。
枪芒扫过,让枪无痕惊讶的是,三个云裳竟都被他尽数击散,这竟都是幻影,这时,一双玉手悄悄搭上了枪无痕的肩膀,云裳的声音随之在他耳边响起“连我的人影你都找不到,你凭什么来这撒野?”
枪无痕怒极,也不言语回身便刺,云裳也不还手,轻描淡写的躲过了他的一击,枪无痕没有放弃,不断地出枪,云裳便在枪无痕的道道枪芒之中,闲庭信步的游走起来,她动作美轮美奂,仿如在跳一支绝美的舞步。
直到枪无痕累的满头大汗他也没能摸到云裳的半片衣角,这么久,云裳似也玩腻了,他猛地一动身形,一改刚刚的闲庭信步,如风一般冲向了枪无痕,在云裳的身后竟拖出了几道残影。
只一个眨眼,云裳便以来到了枪无痕的身前,随后她挥起一掌拍在枪无痕的胸口之上,枪无
痕顿时吐血翻飞而出,他掉下了房檐,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之上,顿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云裳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枪无痕,转身向回走去,嘴中轻描淡写的说道“离我的酒楼远点,今日留你一条狗命,让你们枪家的人长长记性,若再有下次,定斩不赦。”
枪无痕听着云裳的话眼中满是怒意,他指着云裳的背影“你你你”个不停,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随后他气的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感受着身上凄惨的伤势,枪无痕也知道今日自己再不能讨得好去,他咬了咬牙,狠狠的瞪视了一眼身后的云上酒家,满是不甘的向远处离去。
云裳推开窗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枪家的人来我这做什么,我这酒楼里除了我便只有那三个娃娃了,难道是冲着他们来的?”
她秀眉微皱的想了很久,似是实在毫无头绪,云裳将窗子关起转身回了屋,她决定明天找叶星河问上一问,若真和叶星河有关,她这个做师傅的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第二天清晨,叶星河早早从床上爬起,正待他准备出门寻把新木剑之时,云裳推开了房门叫住了他“星河!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叶星河有些奇怪的应了声是,来到了云裳的屋中,云裳先是将昨晚发生的事向叶星河叙述了一番,随后开口问道“你们几个是不是得罪了枪家?”
叶星河先是皱了皱眉,枪家能追到这里并不奇怪,如果他们还不出现那才是最奇怪的,叶星河先是沉吟了一番,随后将枪家与自己的仇怨简短的向着云裳叙述了一番。
云裳闻言摇头苦笑道“你小子还真是能惹事,才来斧国这么点时间就将云州的大家族给得罪了,不过你刚刚说的神剑,什么东西?”
叶星河闻言将湛蓝递给云裳,云裳拿起湛蓝仔细观看了一番,随后将其丢回给叶星河说道“看起来的确是蓝沽神剑,我一直以为这把剑不过是个传说罢了,你小子是从哪找到这东西的,之前那老者说的没错,斧国能认出它的人可不在少数。”
叶星河抓了抓头说道“就是一些机缘巧合,这把剑就落我手里了,不过这剑鞘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
云裳点了点头说道“能有此奇遇也是你的造化,向来这种至宝都是有德者居之,看来你小子时运不错啊,不过这剑你还真是少拿出来为妙,你等等。”
说完,云裳起身向床边的柜子走去,她打开柜门,从中拿出一把淡紫色的长剑丢给了叶星河,叶星河一把接过,云裳开口说道“这把紫鸾是我以前的佩剑,现在已经对我无用了,藏在这柜中难免有些屈才,你将它拿去用吧。”
叶星河接过长剑,微微将其从鞘中拉出,一道迫人的寒光随之跃出,叶星河忍不住赞叹道“果然宝剑!徒儿谢过师傅!”
云裳摆摆手说道“些许小事罢了,无需多言,我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叶星河闻言,顿首躬身退出了云裳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