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一间牢房中只有王骏一人。
此刻王骏看见张瀚霖,心中的怒火又被燃了起来,满脸凶狠地盯着张瀚霖。
张瀚霖走到王骏对面,看着满眼怒火的王骏,张瀚霖笑道:“里面呆的舒服么?”
“张瀚霖,你不得好死,若是让我活着出去你就自求多福吧。”阴狠地对着张瀚霖说道,王骏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他们王家一大部分人都被抓了起来,他对张瀚霖的恶意达到了极致。
“什么,他就是张瀚霖!”其他牢房中的人一个个惊呼道。
“就是他害的我们王家走到这一步?最后还被抓了起来!真是该死的小子。”
“真是心肠歹毒啊,我们和他无仇无怨,竟然这般对我们。”
“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父母怎么教的......”
还有更难听的言语,不断从牢房中传出来。
一个个冷眼看着张瀚霖,低声谩骂着,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白沉脸色一寒,刚准备做什么,就被张瀚霖一只手阻止了,张瀚霖刚刚记住了几个叫嚣的最凶,骂的最狠的几人,张瀚霖冷笑一声道:“白叔叔,将这人,还有这个,那个...将这些人带出来,与王骏关在一起。”
张瀚霖所指几人皆是刚刚叫嚣最凶的,骂的最难听的,张瀚霖眼神冰寒,真当自己没有一点脾气么。
白沉看了张瀚霖一眼,将牢房内的两名狱卒叫来,按照张瀚霖的要求,将其所指那几人从各自呆的牢房内抓出来,而后关进了王骏所在的牢房。
一共七人,皆是与王骏关在了一起。
“你想干什么?”这七人神色有些慌乱。
张瀚霖冷笑道:“干什么?当然是让你们呆在一起好好骂我了,最好商量一下怎么个骂法爽。”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看着张瀚霖冰寒的面孔,七人心中有些忐忑。
王骏冷笑一声,道:“你们怕什么?骂了就骂了,哪条法规规定不能骂人了?白城主还在这儿呢,我就不信张瀚霖还敢公报私仇!”
“你说是吧,白城主?”王骏看向白沉,现在他已经被关在了牢房,他很清楚自己犯的那些事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所以王骏已经无所畏惧了,大不了一死。所以此刻他看着白沉,神色平静。
被关进去七人听着王骏的话语,心中顿时一松,有白沉在,张瀚霖敢做什么。于是乎这七人个个冷眼看着张瀚霖,口中又开始谩骂张瀚霖,什么话难听骂什么,你能把我们怎么滴?
白沉看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王骏,以及这七个老寿星上吊嫌命长的王家人,心中冷笑着,就凭你们这点智商也敢得罪张瀚霖。
有时候就连白沉都会吃惊于张瀚霖的那些手段,简直是算无遗策,环环相扣。
白沉想着,估计张瀚霖和自己说将这七人与王骏关在一起时就已经计算好了接下来的一切。
而这七人还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多么可怕的人。
是一个将血狱组织的两名五境杀手逼到绝路,最后使得其中一人不惜以命换名的人。
是一个将王天胜每个心理都算到极致的,策划了这一场抓捕行动之人。
是在及冠之日先废了国都护卫军大队长马锦至,后算计谷家,将谷晨算计至打下东嵊城第一天才的宝座,甚至将其重伤,而谷家却无可奈何之人。
你们这些废物,能比得上上面几人?
哪来的勇气这么嚣张?
张瀚霖听着这七人的辱骂,又看着一旁王骏那挑衅的眼神,不由得笑了,真是可怜啊。
王骏看
到这一幕,没来呀心中一跳,感觉很是不舒服。
张瀚霖和白沉说道:“白叔叔,你是说今天下午就释放王家众人是吧?”
“没错,原本打算就是今天下午放的,呆在牢中,还得我给他们供饭。”白沉冷冷地看了王家众人一眼。
张瀚霖看向其他牢房中的王家众人,道:“你们听到了吧,今天下午就会放你们出去了,是不是感觉松了一口气?若是你们其中有谁不想出去,就继续骂吧,我现在真的很希望你们骂我一句呢,反正你们骂人不犯法,而我又掉不了一块肉,正如你们所想,我也拿你们没办法,对吧?”
顿时,此间鸦雀无声。
张瀚霖的声音不算太高,但是在此刻寂静的监牢中,却是如同惊雷一般回荡着。
那些原本还在低声辱骂的王家众人,此刻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张瀚霖,心中满是忐忑。
“你们说是吧?”张瀚霖转头看向与王骏关押在一起的七人,轻笑着问着他们。
“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这七个人此时满脸慌张,道:“张瀚霖你敢公报私仇?”
“你想干什么?”
这七人此刻皆是慌乱地看向王骏,虽然平时他们也瞧不起这个横行霸道醉生梦死的废物,但现在却成了他们求助的对象。
王骏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慌乱,而后冷笑着,看着张瀚霖说道:“张瀚霖,你胆子大的狠呐! 白城主可还在这儿呢,你以为你能够一手遮天,北辰国的律法可没规定骂人犯法,你敢强行关押我们,你就是触犯了北辰律法,我想白城主不会坐视不管吧。”
“哈哈哈......”
张瀚霖被王骏这几句话逗笑了,以至于笑的肚子疼,张瀚霖一手捂着肚子,继续哈哈大笑着。
白沉面色古怪地看着张瀚霖,这臭小子又要闹哪样。
王骏和被关在此的那七人,皆是面面相觑,王骏冷喝道:“你在笑什么!”
张瀚霖这才缓慢止住笑声,玩味地看着王骏,眼神缓缓扫过王骏身上,而后落在这七人身上。
张瀚霖指着自己道:“你说我胆子大的很?说我触犯北辰法律?”
不待王骏说话,张瀚霖就继续道:“要说胆子大,我可没你胆子大啊,欺凌弱小,鱼肉百姓,动辄就要打残别人,你们王家还私设刑法,对吧?那天晚上你说要将我抓回去好生折磨,你是这般说的吧,吓得我一宿睡不着觉,想着你们王家真是太可怕了,于是连夜谋划的这一出,你还满意么?”
“你现在是不是想着大不了一死,或者侥幸你运气好,还能活着走出这监牢?”
张瀚霖呵呵一笑道:“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你下半辈子就在这儿度过吧,哦,放心,你不会孤单的,这七个人会陪着你一起的。”
而其余七人则是慌忙道:“张公子,张公子我们错了,你就放过我们吧。”
“接着骂呀,刚刚你们骂的挺开心嘛。”张瀚霖不为所动。
更有一人直接跪倒在地,泪如雨下道:“张公子,我儿子这个月才刚刚出生啊,我不能在这呆一辈子啊,是我的错,我不该辱骂于你,是我嘴贱。对不起。”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狠狠抽在自己嘴上。
剩下六人也是效仿,一个个跪地道歉,哭的是声泪俱下。
“给我站起来,看看你们这副窝囊样子,张瀚霖他敢不顾北辰律法囚禁你们?不动点脑子想想,吓唬一下,就将你逼成这个样子。”王骏现在是死鸭子嘴硬,反正自己是逃不过了,大不了一死,既然这样,那就无所谓了。
七人皆是听
到了王骏的话语,但是此时没有人在愿意听他的话,一个个跪地不起,依旧道歉求饶。
张瀚霖看着王骏这副无所谓生死的样子,心中很是不爽,既然你无惧死亡,那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张瀚霖看着王骏,笑着道:“王骏啊,王骏,我呢到今天为止见过的人不算多,见过的人中若说作恶多端,罪大恶极之人,你排第二,但若说愚蠢至极,没有一点脑子的话,你就排第一了。”
王骏冷笑一声道:“你就只会这样在嘴上羞辱于我?我不像你这般小气,随便你怎么说我,我是不在乎的。”
张瀚霖平静地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排第一的那位比你还有罪大恶极之人是谁么?”
王骏眸子一转,道:“想说就说。”
“呵呵,他呢,就是马锦至。”
王骏愣了一下,而后问道:“马家马锦至?就是那个前些年被逼得离开东嵊城的马锦至?”
张瀚霖笑道:“没想到你还认识马锦至?”
王骏冷笑道:“那小子是我比狠多了,这个我承认,不过你告诉我这个你想表达什么?”
张瀚霖盯着王骏道:“那你知道马锦至现在是什么身份?”
“还能是什么身份,不就是马家家主的侄儿么。”
张瀚霖摇摇头道:“现在马锦至可是威风了啊,前些年离开了东嵊城去了甸京,现在已经是国都护卫军的大队长了。”
“什么?”王骏惊了一下,国都护卫军可是直属于国主啊,只有国主才能直接调令。
“没错,马锦至的确是国军护卫军的大队长,他可是比你有魄力,还比罪大恶极,但是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都要受到律法的制裁。”
王骏瞪大了眼睛,看了张瀚霖一眼,而后哈哈大笑着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要是能将马锦至抓进监牢,我当场给你下跪。”
王骏不屑地看着张瀚霖,摇了摇头,现在马锦至可是国都护卫军的人,已经是军队中人,而且还是直属于国主的调令,就凭张瀚霖敢去抓捕马锦至,敢去挑衅国主的权威?
他敢么?
“将马锦至抓进监牢么这个我还真做不到,再者你也不用行跪拜这么大的礼节,我害怕折寿。”张瀚霖笑容玩味。
王骏冷笑着道:“不敢就说不敢,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已经将他废了。”张瀚霖淡淡地说道。
“哦,废了。”王骏顺口说着,突然脸色一变,眼神充满震撼地看着张瀚霖道:“你说什么?”
“马锦至现在丹田被毁,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没错,是我让人这么干的。”张瀚霖脸上笑容灿烂。
王骏指着张瀚霖,不住地往后退,嘴里念叨着“你、你怎么敢......”
张瀚霖轻声道:“马锦至现在已经被同行来到东嵊城的其他国都护卫军之人关押着,留待调查清楚马锦至所犯之罪后,将其与罪证一病带回甸京,交由国主发落。所以呢,你要求的让我将其抓进监牢的确是做不到了。”
“我连马锦至都敢废了,还会惧怕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张瀚霖眼神玩味至极。
王骏仿佛有东西噎着自己的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马锦至可是国都护卫军的大队长啊,张瀚霖竟然真的敢将其废掉!
而跪在这地上的七人此刻遍体生寒,一个个心神剧烈颤动,眸子里充满惊骇着抬头看着张瀚霖。
张瀚霖转头看向其他牢房中的王家之人,此时这些人低着头,捂着嘴一言不发,丝毫不敢接触到张瀚霖的眼神,心脏骤跳的同时满感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