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是林帆给张瀚霖解了围。
“好了,别为难张公子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像张公子一般稳重么?”林帆板着脸道。
听到这话,林琛才起身,乖乖退到了一旁,不过眸中的憧憬之意依旧未曾消散。
张瀚霖松了口气,要不是林帆为他解围,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师傅,你这次来新月城是为了取回那一千万吧?”
“嗯,这只是是其一,还有你别叫我师傅。”张瀚霖黑着脸道。
林琛不依不饶道:“师傅,我可以交拜师费的,一千万两。。”
“...额,不用了,我不太喜欢收徒弟。”
“两千万两!”
“我不缺这点钱。”张瀚霖眼皮直跳,喉咙滚动,咬牙道。
“三千万两!”
“成交!”张瀚霖立即点头,道:“不过有两个条件,第一我暂时收你为记名弟子,等到你什么时候突破七境宗师,我在收你为正式弟子。”
“第二,拜师之礼一切从简,但入我门下,需守规,戒律,不可做危害师门之事。”
“你若是做得到,从现在此你便是我的弟子。”
林琛面色一正,恭敬跪拜而下,俯首恭敬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弟子一定会做到。”
身后的轩辕震、温格尔等人面色怪异,这怎么突然间就拜师成功了呢?
另一边林帆见到这一幕,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有些惊喜,立即吩咐侍女道:“沏茶!”
之后再林帆的见证下,林琛向张瀚霖敬茶,行拜师礼。
礼成,林琛正是拜入张瀚霖门下。
对于张瀚霖的那个几个身份,即便林帆都得以同辈之礼相待,既然林琛这么崇拜张瀚霖,拜入其门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仅能与张瀚霖结一份善缘,还能给林琛树立一个好的榜样,一举两得。
林帆起身离开了大堂,过了一会再出现时,手里拿着四张千万面额的银票。
“张公子,这是犬子的拜师礼与小轩的丹药钱。”
张瀚霖也没客气,接了过来,而后交给印天行收好。
身后的轩辕震、温格尔、韩欣儿看的目瞪狗呆。
这赚钱的速度也太恐怖了吧?
丹药钱,一千万两!
拜师礼,三千万两!
温格尔总算能理解张瀚霖的那句话了——区区四千万,我不在乎的。
麻蛋,我要是有这种赚钱速度,我也不在乎。
爽!
四千万两一拿,张瀚霖神清气爽,畅快至极。
“师傅,你啥时候教我练武?”林琛刚拜师,就迫不及待道。
张瀚霖语重心长道:“欲速则不达,你要牢记这句话。”
“...”
貌似有些道理啊。
“好了,练武这件事先往后挪一挪,我先告诉你一些事,让你对师门有些理解。”
“徒儿聆听。”
“我上头有一个师姐,你应该称呼她为师伯,如今她我师姐她在帝都,以后有机会带你认识一下,顺便可以照顾你一下。”
“此外,我还收了另外两个几名弟子,都是你师兄,不过他两都是学医的,你呢,是我收的第一个武道上的弟子,可千万争点气啊。”
林琛连连点头,接着询问道:“师傅,我那两位师兄如今在哪?医道又处于什么境界?”
他想知道自己武道四境是不是给师傅丢脸了,要不然为何师傅会这说这种话。
张瀚霖轻笑道:“你那两个师兄如今住在摩羯城,年龄上长你不少,如今二人皆只差半步便可臻至医道宗师境。”
我...
还真的比不过!
两个师兄都这么牛逼了,那位师伯会不会更牛逼?
“那师伯处于什么境界?”林琛眼睛一亮,问道。
“比你父亲厉害些,好了,现在就告诉你这些了,剩余的以后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林琛被噎了一下,自己的父亲是武道七境中期,比自己父亲还要厉害,是七境后期?还是武道八境?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反正师傅牛逼就得了。
温格尔深深地看了张瀚霖一眼,心中愈发庆幸自己的决定。
而轩辕震看着林琛有些羡慕,毕竟那位可
是拥有领域的存在。
林帆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张瀚霖还有这种背景,对于林琛拜师的行为愈发肯定了。
时间来到正午,林府设宴款待众人。
午饭后,林琛询问道:“师傅,下午你准备干嘛去?”
“讨债。”
“讨债?向谁讨?”林琛疑惑道。
“李星麟。”
林琛惊讶道:“李氏家族的二公子?”
“没出,你和他熟么?”
“不太熟,李家的总体实力要比我家强太多,李星麟此人又心高气傲,我与他是攀不上的,不过据说李星麟犯下了什么大错,如今被禁足了。”林琛回忆道。
张瀚霖轻笑一声,看来那两块两块玄阳玉的事情让的李家的高层很是愤怒啊。
想想也是两块玄阳玉价格直飙二十亿,而李家一年的利润也才是仅是五亿左右。
看着张瀚霖的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林琛似是想到了什么,询问道:“师傅,李星麟那家伙被禁足,该不会是与您有关吧?”
“还不算笨。”
林琛大喜,央求道:“师傅,我能不能跟您一起去李家讨债?”
“也罢,带你去见见世面。”
额,师傅,你说话也太大喘气了吧,还带我见见世面,我见得世面可多了去了。
不过心里想想就好了他可不敢说出来。
很快,张瀚霖一行人便是离开林府,在林琛的带领下,向着李家行去。
离得不是很远,半个小时左右便是来到了李府。
李府门前,两名守卫上前询问道:“几位止步,请问你们找谁?”
“去告诉李星麟,就说张瀚霖登门拜访。”
守卫抱拳道:“二少爷正在受罚,且被禁足在祖地,概不见人。”
张瀚霖轻笑道:“还是去通禀一下吧,毕竟有些事可不是你一个下人做的了主的。”
“你...”李家的几名守卫面露愠色,不善地看着几人。
“哦,对了,最好去通禀你们家主,我想他对这件事应该会很感兴趣的。”张瀚霖语气淡漠。
一听这话几名守卫终于意识到眼前几人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其中一人机灵,抱拳道:“几位稍等,我去禀明家主与二公子。”
——
李府,书房内。
“什么,张瀚霖?他竟然真的敢来?”一名满脸凶相的男子一拍桌子怒道。
此人正是李星麟的父亲,李家家主,李长空。
“家住,张瀚霖身后还跟着几人呢,好像还有一个林家的小子。”守卫恭敬道。
“嗯?张瀚霖怎么又与林家搅合到一起了。”李长空皱了皱眉,他知道张瀚霖是裁判所的人,现在怎么又冒出一个李家来了。
不过新月城可不比灵武城,在这里,就算是裁判所也是鞭长莫及。
他倒要看看张瀚霖能耍出什么花样。
“去将那些人带到大堂去。”李长空突然有了新的想法,道:“对了,让星龙去处理此事。”
“是!”
——
在一名守卫的带领下,张瀚霖等人穿过一座座凉亭,经过一座座假山后,终于来到了李府大堂中。
一名气质出众,俊朗非凡的男子立于大堂中。
此人正是李星龙,二十八岁,武道五境初期,李氏家族未来的继承人。
“大少爷,人带来了。”
“退下吧。”李星龙挥挥手,守卫退出来大堂。
大堂中除了李星龙外,还有着两名老者坐在大堂两侧的凳子上,气息隐晦不已在扫在张瀚霖一行人身上。
在这两人的感知中,除了那个女娃外,其他人不足为惧。
于是二人不着痕迹地冲着李星龙点点头,而后闭上双眸,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而李星龙在张瀚霖等人一进大厅,便是在打量着几人,可以看得出,这几人是以身背双剑的男子为中心的。
于是李星龙抱拳道:“想必这位便是张瀚霖公子吧?幸会,幸会!”
既然对方如此客气,张瀚霖也可客气道:“不错,我便是张瀚霖,冒昧前来拜会,叨扰之处,还请海涵。”
“请坐。”
张瀚霖自然不会客气,一马当先坐在了左侧主位上,轩辕震当然不让坐在了张瀚霖旁边。
至于印天行等人则是站在了张瀚霖背后,面无表情。
“不知张公子今日登门,有何要事?”李星龙笑问道。
“难道那件事李星麟公子没和你说么?”张瀚霖故作惊讶道。
李星龙眼睛一眯,眸子流露一丝危险之色,但转瞬即逝,依旧笑容满面,淡淡地道:“那件事只怪我弟没那个眼力,就当他花钱买个了教训。”
“至于那两块玉石张公子拿便拿了,我李家还不会将其放在眼里。”
说这话时,李星龙心中肉痛不已,那两块玄阳玉价值二十亿左右,堪比李家五年的利润。
关键是,那块价值十几亿的玄阳玉根本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
作为玉石大族的李家若是有那块玄阳玉作为镇族之宝,足以压制其他玉石家族,那时候李家的产业将会再提升一个层次。
可惜...
若不是碍于张瀚霖裁判所暗黑供奉的身份,他怎会允许张瀚霖如此猖狂,竟然跑上门来揭开伤疤往上面撒盐。
所以他只能故作大方丢钱不丢面。
除了印天行与轩辕震外,其他几人三人皆是好奇不已,到底怎么回事?
“不不不,你或许误会了,我指的便是那件事。”张瀚霖打断了李星龙的话,道。
“哦,那不知张公子所指的是哪件事?”李星龙嘴角一掀,看着张瀚霖,心中暗道:这小子又想搞什么鬼,可千万别得寸进尺了
要不然就算你是裁判所之人,我李家也不会退缩.
“簌簌、簌簌...”
张瀚霖在怀中摸索着,掏出了一张折叠了几次的白纸,而后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李星龙狐疑地看了过来,两个字极为显眼地映入眼帘。
欠条!
五亿!
欠款人:李星麟!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鲜红的指纹,极为刺眼。
李星龙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呼吸急促起来,怎么会?
星麟为何从未提起此事?
可此刻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李星龙眼睛一眯,身形一闪,手掌探出向着张瀚霖面前桌子上的这张欠条抓来。
“温格尔!”
张瀚霖冷喝一声,身后的温格尔眼眸闪过一丝寒意,恐怖的七境威压瞬间散开,席卷了整座大厅。
李星龙的身体瞬间僵住,这股恐怖的威压侵袭着他的四肢百骸,李星龙的手掌停在距离欠条一尺的地方,在无法寸进分毫。
而那两个一直闭目养神,趾高气昂的老头瞳孔猛然一缩,一脸骇然。
“宗师境!”
李星龙大喊道:“去叫家主与两位武道客卿来!”
“不用,我已经来了。”
门外传来一声冷喝。
又一人道:“何人胆敢在此放肆。”
“嗤、嗤...”
破空声响起,三道身影先后走进了大厅。
正是李长空与李家的两名武道客卿,李家三位宗师境齐至。
张瀚霖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欠条,重新折好放回怀中。
温格尔冷哼一声,威压瞬间散去,李星龙终于得了喘息之机,身形急速后退,瞬间退至了李长空三人身后。
而之前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两个老头也是惊出了一声冷汗,他们两境界相仿,都是武道六境巅峰,担任李家的武道供奉。
这还是第一次看走眼了。
没想到实力最高的竟然不是那个女娃,而是看起来有些憨憨的那名中年男子。
七境中期!
李长空三人看向了温格尔,面色阴冷,竟敢在自己的府邸动手,真是好胆!
不顾破李长空并非鲁莽之人,压下心中的怒气,道:“既然登门,便是宾客,何故在我府邸对犬子动武?”
温格尔看了张瀚霖一眼,张瀚霖直视李长空道:“看前辈一脸威严,气势甚重,想必您就是李家家住吧?”
“你便是坑害我儿,使我儿吃了大亏的张瀚霖?”李长空目光阴冷地注视着张瀚霖,心中浮现一缕杀意。
张瀚霖毫不在意道:“前辈说笑了,怎么能说是我坑害的呢?那件事前辈比我知道的更多,也更清楚李星麟到底是因为什么吃的亏,不是么?”
“还有,前辈在向我等问罪之前,为何不问问李星龙公子刚刚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