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白灵萱也知道张瀚霖要忙着研究配方,也就没有打扰他,吃完后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得到了收容所已经开始修筑的好消息,张瀚霖心中的阴霾冲散了不少。
接下来的五天时间,张瀚霖闭门不出,废寝忘食地研究瘟疫之毒,终于在再次发现了一种类似的一种毒药——千机散。
千机散,乃是千机果树上千机花的花粉,毒性极强,有麻痹神经的作用,通过呼吸间进入机体内,破会大脑机能,最终致死。
但这种破坏神经的毒药,中毒之后兔子体内与正常兔子并无区别。
只是在三人不断的研究比对中,终于发现了兔子在食用之后,反应速度比之前迟钝了许多,之后又经过三人的仔细反复验证,虽然中中毒后兔子身体反应有些相似,但是症状稍有不同。
看来不是千机散,张瀚霖有些失望。
至此瘟疫之毒的成分已确定五种,还剩四种。
第五天,三人暂时停止了研究工作,因为之前提取出来的瘟疫之毒已经用完了。
张震忠只好又将玉瓶中的血液使用提取了三分之一,之后,将试药石上带着毒素的青香沉木碎屑用小刀刮下来用银纸包着,准备第二天将其放在阳光下曝晒。
——
从修炼中清醒过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今天不用研究瘟疫之毒,张瀚霖可以稍微休息一番。
这五天时间里,真是几乎没有休息的空挡,白天研究瘟疫之毒,晚上还要苦习毒经,好在【阴阳诀】的奇特功效,要不然张瀚霖这孱弱的身体还真不一定能撑得住。
不过,张瀚霖计算了一下时间,惊觉距离给虞治看病已经过去十天时间了,也是时候给其看看伤势恢复如何,顺便给其开第二张药方了。
若是使虞治伤势恢复,加上自己配置的独门药方,到时候虞治重返宗师级也不是不可能。
今天既然有空,那就去看看,正好灵萱也已经三天没来找自己了,今天带她出去顺便好好逛一逛。
洗漱一番,整理好衣衫,将自己的专用银针揣入怀中,张瀚霖便出府了。
一路上东嵊城的百姓不少人都认出了张瀚霖,都冲其打招呼,张瀚霖也笑着一一回应。
半个时辰,张瀚霖来到了白府,畅通无阻来到了大厅,张瀚霖竟然没有发现白沉的身影。
在问过了白府守卫之后,张瀚霖才知道,白沉正在小广场教后睢练剑呢。
张瀚霖刚赶到小广场,就听到白沉严厉的声音。
“步伐,眼神,一点都不合格,重新施展。”
张瀚霖看了过去,白沉正站在台阶上方,居高临下地
看着后睢练剑,白灵萱站在白沉左侧,手中握着【刹那】剑。
听到白沉的教训,后睢急忙收剑,双腿并拢,目光直视前方,右手执着木剑,再次施展起剑式。
木剑挥动,左脚一步踏出,左手双指并拢,右手木剑舞动,剑身横移,向右斩下,至剑身与地面倾斜到某个固定角度才停下。
白沉又是一声呼和,道:“姿势还是不标准,出剑动作太慢,全身都是破绽。”
后睢满脸认真,不敢有丝毫不满。
“灵萱,给你师弟表再演示一下,后睢你看仔细了。”白沉吩咐白灵萱下场起剑。
白灵萱当然是流畅无比地演练完毕,而后收剑退在一旁。
白沉淡淡地道:“看清楚了么?起码要练成这个样子才算入门,虽然你师姐剑招剑式也不算太标准,但毕竟刚开始我对你要求也不能太严格,练成这个样子就算你通过,之后我在教你下一招剑式。”
一旁的白灵萱满是无语,美眸翻了个白眼,这还不严格啊,自己练剑六七年年了,方才有现在的成就,同情地看来后睢一眼,心道:师弟,我只能为你默哀了。
后睢恭敬地点点头道:“师傅,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白叔叔,灵萱,后睢,你们早上好啊。”张瀚霖趁着这个空挡出来,和几人打了个招呼。
“瀚霖哥,你怎么来啦?”白灵萱看着张瀚霖,兴冲冲地扑到了张瀚霖怀中。
“咳咳,注意点,这还有两个活人呢。”白沉咳了一声。
一旁的后睢也是停下来手中的动作急忙道:“师姐,张个,我不介意的,你们继续。”
“你个小鬼头。”
白灵萱脸色微红,从张瀚霖怀中出来,挽着张瀚霖的胳膊,撒娇道:“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我啊。”
“哦,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在继续研究配方。正好距离上次给虞治看病也过了十天时间了,我准备今天去给其复查一下,顺便给其再开张药方,开启第二阶段的疗养。”张瀚霖轻笑着道。
白灵萱眼睛一亮,急忙道:“我也要去。”
虞治?好熟悉的名字。
那个跌境的宗师!
白沉想了起来,问道:“瀚霖,你真有把握让其修为恢复,重返宗师境?”
张瀚霖眉头拧出一个川字,道:“理论上,应该可以,我也不敢说绝对能成功,但总归得试一试。”
“说的也对,那你就去试试吧。对了,配方研究的咋样了?”因为旁边还有白灵萱与后睢,白沉问的有些模糊。
张瀚霖明了,说道:“九种已经研究出六种,还剩下三种。”
白沉知晓其指的瘟疫之毒的
成分,缓缓点头,看来还是有机会的。
白沉又问了一些其他事情,张瀚霖便与灵萱一起离开了白府。
临走时,张瀚霖对后睢道:“好好练剑啊。”
“恩恩,张哥,我一定会努力的。”后睢握了握拳头,满是认真。
两人出了白府,向着虞治家赶去。
“瀚霖哥一会给虞伯伯看完病,咱们干啥去呀?”
张瀚霖笑着道:“一会完了,带你在东嵊城逛一逛,这几天忙的都没时间陪你。”
白灵萱嘟着嘴道:“你还知道没时间陪我啊,在家里这两天我都呆的好无聊啊。”
“那你咋不来张府找我,我中午还是可以挤出时间的。”张瀚霖纳闷道。
“哼,还不是我爹,他说你在忙一件大事,不让我去打扰你,还不准我去找你,又让我盯着后睢师弟练剑,顺便纠正其练剑招式的错误。他这个师傅当的一点都不称职。”白灵萱苦兮兮地抱怨道。
“哈哈哈,没事,别听白叔叔瞎说,以后我有时间会去找你的,你想我的话也可以来府上找我。”张瀚霖哈哈笑着,摸了摸灵萱的秀发。
“臭美,我才不会想你呢。”白灵萱美眸翻了个白眼,而后跑向了前方,张瀚霖急忙去追。
不一会两人来到了虞治家里,看着眼前这一幕,两人便是傻眼了。
原先的院子栅栏已经被拆了,院子中的许多东西,包括两间土坯房都被清理了个干干净净。
遭洗劫了?
这也不应该啊,没了剑气的压制,虞治至少也能发挥出五境巅峰的实力啊。
两人面面相觑,白灵萱咽了口唾沫,道:“瀚霖哥,咱们现在咱们办?”
“额,还是先问问周边的街坊四邻吧。”张瀚霖挠了挠头。
“也只能这样了。”白灵萱点点头。
两人来到虞治家院落左边的一户人家,向一个约莫有着六十岁左右的老大呀问话。
“啊?哦,你问那个院子里的父女二人啊?”
“恩,没错,大爷,您知道他们去哪了么?而且他们家院落怎么会被人拆成这个样子啊。”张瀚霖问道。
大爷露出嘴里仅有的三颗牙齿,笑着回道:“那对父女命苦啊,那个女娃子的父亲卧病在床多年,小女娃一直照顾她父亲,一个人洗衣做饭,这街坊四邻也看他们可怜,便想着帮父女两人做点事,但是却被女娃子拒绝了,自尊心真是太强了。”
“不过前些天,来了一些人,好像是叫什么闻人家族的,我在旁边听了个大概,貌似那个闻人家族的少爷看上那个女娃子,所以就派人将父女二人接走了。”大爷回忆道。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