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这边,从天机阁回来,整理一下情绪,回到白府。
至西厅,白沉并未与吕丽思提及这些事情,而吕丽思也没有追问。
白沉与后睢吃了早饭,而后便带着后睢去了书房,继续给其传授剑道。
后睢听的很是认真,心中将白沉讲述的剑道之秘以及各种秘闻皆记在心中。
一上午过得很快,张瀚霖修炼站桩剑炉,起剑式第二种方法已然掌握。
之后,张瀚霖并未停止修炼,而是继续开始修炼执剑式与收剑式。
烈日炎炎,额头汗珠滑落,张瀚霖紧闭双眸,真气沉于丹田,未动用分毫。
体内如同火炉一般炽热,汗水浸湿衣背,肌肉酸困无比,手中的铁剑重俞千斤。
在这种高墙压力下,张瀚霖进步神速,执剑式与收剑式施展的有模有样,架势十足。
一旁的白灵萱练剑之余,看着张瀚霖的神速进步,目瞪口呆。
和昨天一样,到中午时分,张瀚霖与白灵萱二人收功,张瀚霖又去洗了个澡,随后换上了昨天留在白府的那一袭黑衣。
昨天换下的黑衫,灵萱已经给张瀚霖洗干净了。
中午,张瀚霖留在白府吃了午饭,饭后之余,张瀚霖暗中询问白沉天机阁之行有什么线索。
白沉便与之讲了从天机阁得到的消息。
“车迟华宗?千叶城,车迟氏族?”张瀚霖面色凝重。
“秦月姐竟然与之有婚约!”
“不应该啊,以车迟氏族这种大家族,怎么如此不智,干出这种事。”张瀚霖有些疑惑,瘟疫之毒一直是北辰帝国乃至整个天元大陆的禁忌。
对于瘟疫的一切线索,知情不报都会被判罪入刑,更何况炼制瘟疫之毒这种杀头之罪了。
很是不合理。
张瀚霖想不明白,不过既然有天机阁帮忙调查线索,其中真相很快就会知晓的。
“白叔叔,那此事是否需要禀明国主?”张瀚霖问道。
“东嵊城地处北辰帝国极东极北之地,就算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赶往帝都最快也需要十天时间,这其中还必须没有任何事情的耽搁,来回便是需要二十多天,关键是现在还不知这瘟疫之毒何时爆发,就算禀明国主,恐怕也没什么用,还有派谁去也是一个难题,或许还会弄巧成拙,引起东嵊城有心人的注意。”白沉眉头紧皱。
“线索一团乱,确实有些难处理。”张瀚霖深有同感。
张瀚霖沉思片刻后道:“可是对瘟疫之事,知情不报,终究是大罪,不管如何还是派一个人前往甸京禀
明此事,到时候国主如何决断咱们也就管不着了。”
白沉想了想而后道:“也只能这样了,我考虑一下派谁前往甸京,此事谨慎些好。”
“当如此,对了白叔叔,明天开始我便暂时不来练剑了,这些日子我就先研究解毒配方,待得此事解决之后再继续练剑吧,要不然我也无法专心练剑。”
“也好。”
从下午开始,张瀚霖便不在继续站桩练习剑炉了,而是不断施展三招剑式。
随着时间流逝,张瀚霖使剑愈发得心应手,三招剑式熟练无比,姿势也愈发标准。
一下午张瀚霖沉寂其中,脑海中满是剑影舞动,耳中尽是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
直至夕阳斜沉,红霞满天,张瀚霖才恋恋不舍地停止了练剑。
晚上并未留在白府吃饭,将铁剑交给白灵萱,而后告别一声,便是离开了白府。
白灵萱将剑放到了自己的房间内,而后赶往西厅。
“师姐,你来啦,师傅刚准备让我去叫你和张哥呢。”后睢笑着道。
后睢也在帮忙摆放餐具,手中活计不停,看向白灵萱。
“瀚霖呢?”白沉没看见张瀚霖的身影,便问道。
“爹,瀚霖哥急着回家去了,已经离开府上了。”白灵萱坐在了饭桌上。
白沉心中明了,瀚霖必然是急着回家研制解药配方去了。
张瀚霖这边火急火燎地回到了张府,张震忠与张天宏二人早已在进入药阁密室开始研究了。
随便扒拉了两口饭,掂了掂肚子,张瀚霖也来到药阁密室中。
“瀚霖,你来了,过来一起研究吧。”
张天宏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取出暴晒一整天的毒药粉墨,轻轻用银针刮取一点置于一张白纸上。
毒药粉墨呈黑紫色,隐约带有些许暗红色粉墨,在白纸上异常显眼。
张瀚霖三人围着白纸仔细观察,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谁也没有先开口。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淡淡的香味,三人与药材打交道的时间都不短,对于各种味道很是敏感,一瞬间三人都意识到这是从毒药粉墨里散发出来的。
入鼻微凉,清爽无比,不过随即而来的却是淡淡的晕眩感。
张瀚霖眼睛微眯道:“好似断肠草的的味道!”
张震忠二人点头道:“不错,能使人晕眩的毒药不少,但是这种清凉的芳香只有断肠草才具备。”
几人继续观察,两刻钟之后,也没什么新发现,张瀚霖便道:“次毒药一共含有九种毒物,这才鉴定出一种来,就这样看也看不
出什么来了,咱们直接试药吧。”
“也好,震忠你去将今天购买回来的三笼白兔拿进来吧。”张天宏让张震忠去密室外,张瀚霖也跟着张震忠出去,很快两人便提着三笼兔子又回到了密室。
三只笼子一共有着二十只兔子,毛发洁白,个头很大,这是家养的兔子。
张瀚霖也没少拿兔子做试验,试药是常有的事,因为兔子繁殖快,发育期又短,在市面上经常可以买到,所以兔子变成了试药的对象。
张瀚霖听从张天宏的吩咐从笼中提出一只白兔来。
“取背清水来。”
张震忠拿着一个药碗,取了一杯子清水。
张瀚霖左手提着兔子的两只耳朵,右手紧紧抓住兔子的短腿,防止其乱蹬。
张天宏取一根银针,针尖轻轻蘸入水中,而后将沾有水的针尖在白纸上的毒粉中轻轻一点,银针上便沾染了一点毒药粉末。
右手捻针,轻弹间便是扎在了白兔的脖颈上,掸动针梢,银针不断颤动。
这样做的目的便是为了让毒粉完全渗入血液。
随后,张天宏将银针拔出,放在一旁。
张瀚霖将兔子放开,都在地面上,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兔子的反应。
刚开始兔子还活奔乱跳,叽叽直叫,可是时间还未过去半刻钟,这只兔子,竟然一动不动卧在地面,全身毛发根根竖起。
张瀚霖轻触其身体,顿时吓了一跳,因为兔子全身冰冷,身体僵直,心跳微弱,随时都有可能停止跳动。又过了半刻种,这只最终失去了呼吸,倒在地上。
“心脏麻痹,心跳渐止。血管封闭,血液堵塞,以致窒息死亡!”张瀚霖面色凝重地道。
“只有箭毒木才有如此可怕的毒性!。”张震忠开口道,这种箭毒木生长于深山丛林之中,常有猛兽守护,很是难得,不仅能制毒,还能入药,珍贵无比,属于有价无市的一种有毒药材。
箭毒木,内有乳白色树液,树皮呈灰色,春季开花,至秋季,树液毒性达到最强,将其收集处理,最终研制成粉末,无色无味,剧毒无比,因为其功效,又被称为‘见血封喉’。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现已经认出的两张药材便是如此罕见,其余八种又会是何物。
断肠草,箭毒木,这两种毒皆是毒药中赫赫有名,不仅是因为其毒性强大,更是因为其珍稀无比,就算在张家药阁,传承千年的医圣张家,这两种药材的储存量也不足十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