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台的布置昨夜早就已经完成了,布置的宏伟壮观,分为几层,皆是用上好青石板打造而成。
倒数第二层的圆台上满打满算的有一百个个祭司的位置,旁边还有空着的一块地方,就是不知道干什么用。
祭司位置布置的不太平整,东扭西歪,而且每一个地方都已经提前安排好人把祭司们的名字刻在上面。
只要祭司们到达的那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仪式就正式开始。
那么空出来的位置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祭司们心里面忐忑的不行,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直在围绕着自己。
一个个推推桑桑慢吞吞的走着,直到看到那个巨大的星台上面垂挂着的把一把大刀。
所有人都慌乱了。
“不行不行,我们得回去,这完全就没有给我们要活的路啊!”
有人慌张的推开其他人往后返,此时后方不知何时又有了一批士兵守在那儿了。
手中的寒枪直指的她们,眼神犀利,谁敢过来谁就没命,而且每一个人都还是修为挺高的那一种。
玲珑面露惊恐地看着星台上面垂着的那一把大刀,那把刀上面的怨气极重,显然是杀了极多的人,多到有点数不清?
慌忙的问旁边的管事嬷嬷:“嬷嬷,这到底是何意?那把刀那把刀杀尽了人啊!”
手指指指着那边颤颤巍巍的,忽地跌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腿脚早就已经软了。
其余的祭司们也接二连三的转过身去,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那些阻拦她们的人,有点疯狂了。
只是那些士兵就像是赶鸭子上架一样,把她们团团的围住,然后一点一点的把她们赶到了星台底数第二层空出来的位置。
士兵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然后站回了原来的地方,坚守阵地。
一种神奇的阵法突起,绽放出耀眼的红光,数条冰凉的铁链突起,凉凉的,铁链直接锁住了这些祭司们的手脚或者腰肢,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服直接接触到皮肤。
玲珑忽的有点悲呛,就知道来这边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她低头望着自己被锁住了的脚。
无助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使劲的擦拭着脸上不断流出来的泪水,泪水大颗大颗的,根本就是无法控制的害怕呀。
她害怕,害怕那把刀,害怕自己就此殒命在这里再也回不到自己那个炽热的家乡了。
“且慢!”
南湖身着澹青色绣文竹衣裳缓缓来迟,白皙修长的指尖一挥,那个阵法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迅速把自己的铁链给收了回去。
祭司们纷纷跌坐在地上,就如同是在看救世主一样的看着那边的那个男子。
玲珑咬唇,犹豫的看着南湖,“他,或许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说什么呢,他是管我们的人,自当是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或许我们只能求他们让我们一条命,我们这身能力怕是保不住了。”
“呵,还有命...”
旁边的一位祭司捂着自己的白纱跪坐在地上,努力的不想哭出来,抽抽泣泣。
“国师大人,我这人都还没有到场,怎么就开始了呢?或许应该告诉我一下流程?”
“上古阵法也能倒腾出来,真不愧是国师。”
南湖澹笑,抓过插在腰间的折扇,潇洒的一扇,扇子上写着几个不规则的大字,你是煞笔,俊美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玩笑。
南湖直直的走过那个阵法,给了那些祭司们一个安慰的笑,仅仅就是安慰。
他直直的走向最高台那儿,也就是那把大刀悬挂着的地方,伸手把旁边的幕布给扯开。
里面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手中还端着一壶茶,似乎准备给旁边坐着的那位白发女子倒茶。
幕布措不及防的被人拉开,国师老脸一冷,刚刚还以为这小子可能会懂点礼貌的呢。
他哈哈一笑,那张脸上的沟渠更加的多了些,如果是不认识他的人瞧见这张脸的话,肯定会猝不及防的被吓一大跳的。
南湖勾唇一笑,用折扇抵着国师大人的手,微笑着让他把那壶茶放下,折扇的力量挺不小的。
轻飘飘的就压下去了。
国师大人心中暗暗惊叹于他的能力,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人也不多了,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还会被人给压制了呢。
这小子不应该是这种修为,应该更高。
不过这个压制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罢了。
国师大人爽朗的把手放开,那壶茶嘣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声音巨大,也是幸亏那壶茶没有破碎。
否则定要弄的整个茶桌狼狈不堪。
“是陛下与我做的交易,可并不是你这小子与我做的交易,你应该得到了陛下的吩咐了吧,无条件地听从于我。”
国师大人站起来,只是并没有南湖的身高高大,即使长得吓人,颇有微风,但是看看另外一个如沐春风的男子。
他一点儿也不畏惧国师,甚至还微微的笑着,似乎那男子占了上风了。
“皇上确实吩咐过呢,只是皇上现在还没有来呢,国师大人如此心急的就直接动作了,不妨与我说说那一把杀气极重的大刀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边的那一把大刀大的有点离谱,不像是普通刽子手使用的那种刀,而且四周还是被锁链给锁住的。
南湖明显能够看见游走于那些锁链之间的黑气,黑色的灵气可并不多见,更不要说那把刀的杀气环绕着全场。
大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响,就比如说他现在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稍微的有些暴躁。
“与你何干?我这是为皇上好,如果不是为了皇上,我又何须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找这么大的一把刀过来呢。”
国师冷哼一声,指尖一挥,阵法又再一次启动了,这一次的锁链锁的人更加的紧了些。
“不知这位是?”南湖凑到旁边的那位白发女子前,红眸一眼便看出这个女子的寿命不多了。
那女子颤颤巍巍的闭着眼,像是醒着的,可是呼吸又是那般的平稳,模样可比国师老的多了,如同一个八十岁的老妪,身姿瘦弱。
国师大人手中的灵球飞过去,就像是被碰到了心爱的东西,怒吼一声:“离她远点!”
南湖身姿轻盈的一跳,迅速的躲过了那一个灵球,刚好就站在了那把刀的旁边,只剩下短短几厘米的距离就可以碰到了。
“这位是您的母亲又或者说是您的夫人?”
南湖已是非常的有礼貌了,嘴角的微笑就没有停下来过,让人越看越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