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着两个军官,其中一个居然和我的军衔一样,少校。
逃兵少校。
另一个是个中尉。
天很黑,我凑了上去,扒拉着少校的脑袋看了一眼,恩,不认识,然后又扒拉了一下中尉,还是不认识。
虽然临阵脱逃是死罪,可是我还真不敢毙了这位少校,能混到少校的都不能算太没出息吧?可是,这货就是明显的越混越回去了,还没打仗就跑,日本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就吓成这样,这少校也是够烂的。
五个哨兵拿枪围着,那个少校满脸颓然,低着脑袋不说话,倒是那个中尉仰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我抬手就朝着中尉脸上摔了一巴掌。
“啪。”
“你他嘛当逃兵还敢给老子脸色看?”
那中尉一瞪眼“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三十五军军部的,你凭什么打我?”
嘿,这中尉显然是又一个冯凯啊。
“啪。”我又抽了他一耳光。
“你!你!”
我对着通知我的那个哨兵点了个头“打。”
“嘭。”那哨兵真不含糊,一枪托砸在中尉脑袋上,直接就把中尉砸晕了。
我都看的愣了,我张着嘴看那哨兵“你真猛啊。”
那哨兵还是憨憨的笑。
我回头问那少校“说吧,什么职位。”
那少校看到中尉被一枪托砸晕,显然吓的不轻,赶紧说“我是傅军长的副官。”
我听到傅军长以为是副军长。
我继续问“哪个副军长?”
少校闭上眼睛“傅作义军长。”
“什么!”我瞪眼了,是惊讶的瞪眼“傅作义军长还在太原,你他嘛副官就敢跑?”
少校突然吼“你知道什么,保卫太原依城野战就是个阴谋,这是有人要借日本人之手消灭三十五军,傅军长还要死守太原,留在太原,必死无疑,不跑等什么?”
他的话,已经算是以下犯上了,有些话,自己人说说可以,但是跟别人说,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我眯着眼,已经动怒了“你说的有人,是哪个人?”
少校怒视着“你不知道是谁吗?”
我冷哼一声“武忠还真就不知道是谁,来,你告诉我。”
少校脸上尽是怒容,他死死的瞪着我,但他不敢说,吓死他他也不敢说那个名字啊。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他说的是阎锡山。
我抽住少校的军领拉起来,我问他“姜玉贞旅长不知道守原平是个死吗?郝梦龄军长不知道冲锋是个死吗?他们跑了吗?啊?他们跑了吗?”
我吼着,我的将军们啊,你们为什么死的那样早。
“你他嘛告诉老子,他们有没有想过什么阴谋,想过什么借刀杀人,想过什么弃城而逃?”
我挥着拳头就干那副官的脑袋“通。”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副官,也他嘛配,也他嘛配诽谤长官。”
我一脚将那少校踢倒,我对着哨兵喊“去,给老子集合,全团集合。”
哗哗哗,五分钟。
两百条汉子站在我面前,他们年轻热血,他们军容威严。
我指着跪倒在地的少校,对我的兵说。
“这是傅作义军长的副官,傅作义将军还在城中,副官却弃城而逃,跪在这里了还要跟我说什么长官借刀杀人,消除异己,守太原必死无疑,不跑等什么?来,来你们谁再给老子站出来说一句这话,不跑等什么?”
两百后生威严而立,寂静无声。
“跟老子打过原平的站出来。”
唰唰,小猫儿,神仙,铁贵儿一干人等十几个后生向前一步。
我对着我的两百条后生喊“来你们问问他们,问问他们,打原平的时候,他们知道不知道必死无疑,他们知道不知道不跑就是个死,他们是不是人,他们怕不怕。老子告诉你们,老子也怕,可怕能怎么样,你他嘛是个男人,是个军人,天下地上站着的军人,谁都能跑,就是他嘛我们不能跑。”
我喘着粗气,我愤怒,愤怒啊“原平城里死的尸山血海,可他们都是英雄,从大同到运城,从娘子关到黄河,所有的山西人都得喊他们一声英雄。”
英雄,英雄。
这两个字,轻易的搅动起男人的热血和梦想。
“跑,能往哪里跑?临汾,吕梁,运城,你要是只知道个跑,再大的中国也会有跑完的那一天,到那个时候,怎么办?啊?你们告诉我,要怎么办?”
士兵里突然爆出一声怒吼“临阵脱逃,就地枪决,团长,干死他。”
“对,干死他。”
“干死他。”“干死他。”
群情激奋,他们呼喊着,我的山西兵啊,只要军官冲上去,谁也不会往后退一步。
“咔。”我打开保险。
“别的人我不管,五十八团,谁要敢跑,先他嘛干死我!”
“砰。”“砰。”
我扣动扳机,干死了少校和中尉。
枪杀军官,怕吗?怕什么?老子连死都不怕。
“把尸体拖到西城门,我倒要看看,谁还敢再跑。”
“嗖嗖嗖嗖嗖。”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太原城内,忽然爆出无数火光,日军的轰炸,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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