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父死了?吴母也死了,这个情况是吴阎万万没有料到的。
而他不知道的事就在他们一行人往采访走的时候,坐在蒲团前的两个道士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咒语不念了,表情从一开始的庄重到有一些懈怠,随即两人站起了身。
吴父吴母赶忙上前问道,“两位道长这是将功德做完了吗?”
此刻,两人肢体动作显得有点僵硬,眼神有些呆滞,并没有理会吴父吴母,而是发了疯似的跑到棺材边上。
两人张脚四处乱踢,立刻在棺材边上的三层石灰粉给踢的到处都是,眼看着已经不成样了。
这还没完其中一个道士跟着了魔似的,浑然忘了吴阎方才的交代,他风风火火的跑到棺材边上,双手搭在棺材盖上一用力,棺材盖便被推出了一条小缝隙。
如此奇怪的事儿吴父吴母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到了后来看他们发疯似的样子,心中就感觉出大事了。
于是便开始拼命的开始叫“救命”,可奇怪的是似乎所有人都听不见似的,巷口守口的人没听到,他们去睡觉的儿子没听到,甚至连吴阎等人也是如此。
不过很快他们却发现就在那个道士推了一下棺材盖之后,两眼一黑便倒了下去,跟着一起的还有另外一名道士。
这下子两口子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两人看着女儿的棺材盖被推开了一个角儿,心中却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吴父皱着眉对着吴母说道,“可能招娣真的回来找我们了,你赶忙去请一下吴道长,我先把棺材盖给关上。”
吴母连忙点头,她转过身便向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吴父胸中憋了一口闷气,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步一步的朝着他闺女的棺材不断的靠近。
假如有第三个人在场的话,又阴阳眼或者是道术,能够勘破阴阳,便会发现此刻在棺材的上空有个黑影正趴在上面,黑影的手上有十根透明的丝线,丝线的末端插在十处穴道之上。
并且吴母虽然感觉自己一直在前进,可是实际上他一直在原地打转。
这用不了几秒钟的时间吴父已经来到了棺材边上,他抬起颤抖的双手,双手合十,搓着手,躬身,对棺材拜了三拜,口中颤颤巍巍的说道。
“女儿,是爸生前对不起你!爸知道错了,让你受苦了,求你安歇吧!别到家里闹腾了,以后爸一定给你找一个好去处葬了,并且年年有香火,只要爸不死,以后一定不会亏待你。”
吴父泪眼婆娑的讲完这句话之后,并将双手搭在了棺材盖上,便准备将棺材重新合上。
忽然,一只枯瘦如柴干瘪的手从棺材里伸了出来,与此同时,伴随着棺材上那些墨线发出的微弱红光。
在吴父惊愕的目光中,那只手居然搭在了他的手腕上,一种冰凉的触感瞬间传入他的脑中,恐惧瞬间从她的脚底板直冲上头。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面前的棺材板就到飞向空中,随即,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溅起一层土灰。
所谓阎王要你死,哪能留你到五更,厉鬼要你死,连半点活头也不会给你。
下一刻,原本抓住吴父手腕的那一只手忽然一松,由于他为了挣脱向后发力,此时失去的一个平衡的力,他的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
结果成父这一摔,他的尾椎骨直接磕在地面上,一股钻心的疼痛顿时涌上心头,而他却没有反应,而是瞪大了双眼,从他的前方抬头往上看。
只见招娣穿着一件他们老两口给他准备的寿衣,直挺挺的站在他的身前,正低着头看自己。
她腐烂到极致的脸五官几乎扭在了一起,着实是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可是招娣的双手却是下抬胸前正对着吴父。
吴父可被吓坏了,蹬着自己的腿在地上摩擦的,往后退了两步,可是招娣也随着他的动作往前挪了两步,反正就一直站在他的身前。
“跑吧!”,吴父当时的脑中只剩下了这两个字,随即,他便转过身用狗爬式的俯冲方式居然神乎其神的跑了起来。
可吴父刚跑出去三步,他发现自己的腿去接触不到地面了。
下一刻他便感觉自己已经被提起来了,一支冰冰凉凉的手耷打在他的后勃颈上,随即,又是另外一只手也耸了上来。
两只手的虎口一个收紧,成父彻底被扼住了喉咙,他扑通的想要挣扎,原本还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还没过十多秒,勒住她脖子的那个力道忽然消失了,随即他便从离地半米出掉了下来。
当时他也不敢怠慢,立刻便朝四处观望,结果就在不远处“招娣”居然还保持着方才那个姿势,在原地打转。
此刻,吴父已经被恐惧冲昏了头脑,也不知道哪里有来的勇气,或者是作为人的求生意识,随手摸到了一把斧头,便抓在了手上,站起身便朝着朝招娣。
结果他居然不费吹灰之力的砍到了招弟的后背,结果立马一片鲜红温润的血水,从她的后背喷涌而出。
“血?红色的有温度的血?”,吴父被血喷了一脸,脑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下一刻,招娣转过身,却发现他以为的招娣此刻竟然变成了老态龙钟的吴母。
吴母捂着自己的后背惨叫着,似乎看向他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转身又朝着柴房奔去。
“啊~”吴父彻底崩溃了,他仰天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忽然,那一种熟悉的触感,又萦绕在她的脖颈根处。
他仅仅是吼到了一半,招娣又重新掐住了他的喉咙,这一次的力道可比上一回大很多,直接令吴父到了嘴边的话都给吞回去。
“卡擦”,一层脆响过后,吴父的头忽然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旋转幅度,正脸居然出现在了身后头。
随即,吴父挣扎的手慢慢的放下,死了。
这一幕被一边跑一边求救的吴母看了个一清二楚,她口中的求救声就越发犀利了。
那一刻,她的心里面便如同打翻了调料瓶似的,五味杂陈,说不得的苦涩涌上心头,可这一切都晚了。
而她还想活下去,很拼命的往前跑,渐渐地距离柴房门越来越近,可是血却越流越多,渐渐地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只记得她最后到了地方,她应该获救了。
她却没有发现她却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