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老爷,属下等在追捕幕后元凶之时,曾派出两名鬼卒前期抓捕两名女鬼,这两名女鬼便是偷偷掳走本乡大量新亡亡魂之人。”
张福德说话有些结巴,尽力的将这句话总算说完整了。
谁知引来轰堂大笑,一个鬼差捂着肚子,满脸堆笑对着彭怡轩的笑道。
“我说彭鬼差,这张鬼差说他也派鬼卒抓住了两名女鬼,你也说自己抓的两名女鬼,那到底是谁说了假话?该不会是你吧?”
“对呀!对呀!”又有一个鬼差附和道。
哼~,城隍冷哼了一声,顿时满场寂静。
城隍方才那心气儿还是极好的,因为这许久没有查明的鬼魂无故失踪案,终于要结案了,也就代表着他的年度考核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至于张福德与吴阎这两个办事不牢靠的属下,夸下了海口说是要把这件事情给办妥,可是到了最后确实别的鬼差给办妥的。
这一点城隍心底里还是有一些不满的,可是心情大好之下,原本不打算计较。
把他们召回来也本就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些教训,警醒一下他们,以后办差要尽心。
可是张福德的态度却把城隍老爷的怒火给勾了出来。
眼看着城隍已经怒火中烧,不嫌事大的曹左判官,忽然上前一步,转身拱手对城隍道。
“两位鬼差一各执一词,着实不好分辨,那就让他们各自呈上证据,以观后效,老爷认为此法可否?”
城隍黑着脸口中吐出了一个字,“善”。
张福德与吴阎心头皆是涌起的一丝希望,随却张福德便朝着身后叫道,“带犯人,上殿。”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面前的朱红大门之上。
一秒,两秒,十秒,半分钟过去了,大门外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寂静,并未向张福德所预想的那样,他派出去的两名鬼卒压得两名女鬼上得堂前,为其证明。
吴阎心中感受到了一丝不妙,随即,张福德再也等不下去了,于是朝着殿外不顾形象的怒吼道。
“张全,李旦你们给我进来”,声音穿破了大殿的木门传到了外面。
张全、李旦身体猛的一抖,随即,看向了站在他们面前穿着同样服装的一个鬼卒,假如吴卒在场一定认得出来,这不就是一直跟踪他的那一个呢?
鬼卒笑呵呵的伸手拍了拍张全、李旦叮嘱道,“别想那么多,就按照我家大人安排的说,好处往后少不了你们的,要是不听话,有你们好受的”,说到最后鬼卒忽然压低了声音咬紧牙关说道。
张全、李旦瞳孔瞬缩,头点个不停,三者的一旁还站着两名女鬼赫然便是卖阴糖葫芦的那两位。
此刻的她们就如同小鸡仔一样蜷缩在墙角,恐惧的看着高大的宫殿,身体不断的颤抖,手中还被带上了沉重的镣铐,彻底被禁锢住了行动。
最终张全、李旦硬着头皮走到了大殿门前,一把推开了殿门,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
“拜见,城隍大人,左判官大人,各巡游大人,各鬼差大人”,两者按照规矩分别拜见了各位大人,这才摆出一副十分不解的样子,对张福德道。
“大人召唤小的不知所为何事?”,这句话是张全主动问。
张福德眼看着他的这两名手下如此,眼神不自觉的往彭怡轩喵了一眼,却发现对方一点成竹在胸的样子。
他心中大惊,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让你们抓的女鬼去哪了?赶紧带上来,面见老爷。”
在场个个阴官表情各异,比如早就知道门道的曹左判官,彭怡轩露出了一脸嘲笑。
其余的个个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瘫坐在檀木椅上静观其变。
此刻,城隍看着张福德的表情有点出神,似乎在想些什么。
随即,张全与李旦尽力的表演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李旦对张福德道。
“大人,属下的确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大人最近不是安排我等,原地待命,等候您的安排呢?所以我等一直在新寮土地庙中等候,可是怎么也等不到大人的召唤啊!”
张全补充道,“对啊!因此,我等在收到大人的召唤之后,便马不停蹄赶来了,路上耽误了点时间还请大人见谅。”
“好啦!张鬼差您跟吴鬼差可别再开玩笑了,原本咱商量着就是演出戏,可别真的把咱老爷给惹火了。”
彭怡轩笑意盈盈的说道,随即他打了一个响指,便有两名鬼卒压着两名女鬼走入了殿中。
两名女鬼一入殿中,便立刻跪倒在了地上,头磕个不停,说话的语调带着凄厉哽咽。
“老爷饶命,我们知错了,求老爷饶命。”
城隍面如哑谜,双瞳中透射出道道金光,直射两名女鬼的魂体。
让两名看上去七八十岁老妪脸上的皱纹几乎皱成了一团,他们的身体就好像被活剥的衣服,活生生投进一锅热油一般,那一股痛感痛彻心扉。
“啊~”,凄厉的鬼叫声瞬间回答让在空荡的大殿之中。
“大胆罪鬼,无辜残害新亡冤魂,居然其之魂体制食,此罪之重,当下十八层地狱,受刑千年。”
城隍接着正了正身子,饶有气势的喊道。
“来人给我拖下去,关入天字第一号阴牢,等待量刑。”
就这样两名女鬼,被后来进来的守殿鬼卒,活生生的拖了出去。
殿门被重重关上,鬼嚎声还在还在不断的传来,还站在原地的吴阎心头一阵乱麻。
他知道他跟张福德唯一翻盘的机会没了。
似乎彭怡轩也在观察着吴阎的一举一动,见此也笑着说道,“吴鬼差还真不会演戏,这不大行啊!这场面都撑不住,白费了我跟张鬼差的心思了!!”
此刻,城隍这才终于问了一个彭怡轩等了许久的问题。
“彭鬼差,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俩今天对我说的话全部都是假的?”,城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还有被戏耍的愤怒。
“启禀老爷,您说的的确没错,今儿个是个好日子,犯人的确是抓到,案子也快结了,所以咱们就安排了一场戏,想让大人乐呵乐呵来着。”
“一场戏?”城隍捋了捋胡须,自言自语道。
为了不让自己与吴阎再次处于被动状态,张福德只能强行压制下心中翻涌的怒火,咬着牙,从口中蹦出了几个字。
“启禀大人,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