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张福德终于在附近的草丛中,听到久违的呱呱的声。
随即,站在他旁边的假吴阎便对他说道。
“张哥,我有点尿急,还是想去方便一下”,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的草丛。
张福德着急的对他点了点头,假吴阎双脚一瞪,嗖的一声,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窜进草丛假吴阎便开始站在那四处张望,却发现四处无人,忽然有一只手从他的背后伸来正正的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拖到了更加浓密的树丛之中。
对于这种操作他十分的熟悉,这不就是方才他跟吴阎狸猫换太子便用的着是吗?
于是,假吴阎并没有反抗任凭被人拖住其中,随后他便看到一个跟她长相一摸一样,穿着也一样的人蹲在了他的身旁,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假吴阎立刻抿起了嘴巴,尽量不发出过大的声响,随即真吴阎在他的手中塞了一张纸条,便一个闪身窜出了草丛。
见吴阎踏在六亲不认的步伐向着自己不断的走来,张福德一直七上八下的心里,终于稍稍平息的许多。
看吴阎的神色,以及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欣喜,张福德就知道吴阎此番上山必有收获,极有可能已经收服了李剑。
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他们单干肯定是干不过老大的,假如强强联手就不一定了。
不过强强联手指的是张福德与李剑,吴阎顶多算是助攻。
吴阎还怕张福德不懂,于是他悄悄咪咪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这才便站在了“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继续45度仰望天空,看着昏暗路灯下不断飞过的苍蝇不断的念叨着。
“一只苍蝇,两只苍蝇,两只苍蝇,四只羊,五只羊。。”
接下来的几个钟头,吴阎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张福德也没有阻止他,一直直挺挺地站在他所在的位置,苦着一张脸,耳朵里只剩下了吴阎如鬼魅催命般的声音。
待到次日凌晨五点多的时候了,忽然,夜里出门的两名女鬼从远处的山道拐角处飘了过来。
吴阎立刻停止了口中的碎碎念,低下头往前方看去,而此刻两名女鬼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前。
这一回他们不单单带回来了一束阴糖葫芦,并且别在他们腰间的锦囊之内也是鼓鼓囊囊的,各种婴儿的啼哭声不绝于耳。
听得吴阎心头一阵乱麻,不过脸上还是留出喜悦之色,硬生生扯着她的脸皮对着老妪说道。
“大娘今天出去收获咋样啊?”
老妪拍着自己腰间的锦囊,用沙哑的声音对吴阎说道。
“还不错,过个一、二天晚上又可以多做几根阴糖葫芦给老大了。”
似乎在老妪的眼里,这些可怜的鬼婴存在的价值只是为他提供制作阴糖葫芦的原材料罢了。
可吴阎可不这么看,这都是一条生命。
原本鬼婴在没出生之前,就因为母亲的各种意外导致他们无法成功降生人世,已经是足够可怜了,如今还被抓来老大提升实力以及满足口欲的消耗品。
一旦他们的魂体受到破坏,也就代表着独属于他们的天地印记,在此方世界消失了,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他们将与这个世界永别,再也不入轮回之盘。
可这种对于鬼婴们残忍的现实,在老妪的口中却是那么的轻而易举,这让吴阎心底里的那一团火噌的一下就升到了嗓子眼上。
张福德眼看着事情不对,立刻走到吴阎的身旁,用他高大的身躯将吴阎给挡在身后,笑呵呵的对着两女鬼说道。
“两位大娘,时候也差不多了,咱一起赶紧上去吧!免得太阳出来了,到时候就糟了。”
老妪并没有发现吴阎的异样,回头看了看开始有些变红的天空,并回头对着张福德点了点头,一脚跨出走在的最前头,朝着东山宾馆而去了。
另外一名女鬼也紧随其后,只剩下了张福德与吴阎两人还站在原地尚未动身。
张德看着一点义愤填膺的吴阎,他着急的俯下身凑在他的耳边小声对他讲道。
“兄弟,你这个时候可不能掉链子,要不然我们的计划可就砸了。”
听到这话吴阎如同被当头浇了一头冷水,彻底冷静下来,向张福德比了个ok,随即一个闪身,冲上了山道,张福德则是紧跟其后。
回到东山宾馆之后,他们两个人并没有继续观察两名女鬼在干什么?因为他们知道两名女鬼肯定又是去制作阴糖葫芦去了。
他们并不想听到那些鬼婴痛苦的嚎叫声,更不能立即动手去拯救他们,要不然一切的计划都会付出东流。
因此,张福德与吴阎找了一个最外头密不透风的房间,一呆就是便好几个钟头。
对于两个人奇怪的举动,老大与其他两个男鬼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意外,毕竟他们刚刚加入他们,对于如此血腥、残忍的东西无所畏惧绝对是自然的。
于是他们也并没有继续监视吴阎与张福德的打算,彻底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一份子,任凭两人呆在哪里都可以。
也正因如此,当张福德发现原本附着在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消失之际,他便走到吴阎悄悄咪咪的的跟他说了一句话,吴阎也说了几句话。
随即张福德一翻右手,手掌之上便出现了一把短刀,还有一个空瓶。
他将就着摊开来,银光一闪,便见到他右手手掌之上多了一条口子,一滴滴金红鲜血从他的手掌之中不停的溢出,随即化为淡淡的阴气被空气所稀释。
他心疼的用手中的瓶子,立刻将流出的十滴血液尽数滴在里面,又随手将手中的短刀以及玻璃瓶塞在了吴阎的手中。
吴阎依样画葫芦,也用刀在自己的手上割开了一个口子,滴了十滴鲜血在瓶子里面,有些不同的是他的鲜血是淡金色的,破邪的效果可能并不明显,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
又过了半分钟的时间,两人手掌之上数寸长的伤口居然神奇的愈合,这时候吴阎已经将手中的短刀以及装满他们两个人鲜血的玻璃瓶给收了起来。
随即吴阎魂体化为一股阴风飘出房间,顺着楼道顶端,一直往下飘来到了一楼,在一个阴暗处找到了他昨天晚上重新挂回的壁画,猛地扎了进去。
地下室之内李剑早已经等得开始有些着急了,见到头顶忽然有一阵破空声袭来,他立刻跳将而起。
随后便听到了吴阎叫道,“哎呀,疼死我了,这地下室咋就这么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