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先用灵气护住南风的心脉,在运气为其排毒,可是当自己为他注入灵气时,却遭到了一股莫名的灵气的阻拦。
桃花眼里满是不解,不禁出声询问,“南风,你的体内为何会有一股极为霸道的灵气?”
南风的眉头紧锁,深眸里尽是挣扎,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滑落,听到清风的话,心中也是一顿疑惑,“霸道的灵气?”微微摇了摇头。
他只知自己现在体内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灼烧着,炙烤着他的灵魂一般,抑制不住出声,“热,好热。”
清风掀起他的衣袖,触碰到他的肌肤,被烫的收回手,怎么会这般滚烫,这还是人的肌肤吗?再这么下去不得活活烧死吗?
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之上,为他注入灵气,为他抵抗体内的那股霸道的灵气。可是那灵气丝毫不入他的体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南风的脸由白色转为红色,连身上的肌肤的颜色也随之变化,而清风只能一旁干着急,并不能帮上忙。
清风望向还在与死灵纠缠不休的南笙,桃花眼里闪过挣扎,准备出声叫来南笙,“南”话还未说完,却被南风一把扯过。
只见南风紧闭的双眼,脸上一片痛苦之色,嘴里低喃,“不可。”
清风倒要被他这副样子给急死了,桃花眼里尽是恨铁不成钢之意,“你这是何必呢?那些死灵自有枭月对付,根本不会有危险,也不先担心你自己,心里只有你那宝贝徒弟。”清风气不过出声训斥着南风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南风向来听不得半点说自家徒弟不好的话,扯住清风的衣袖更为用力,那天蚕丝织成的锦袍。愣是快被他扯下。
见他这般,清风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退步,“行了,我不说了,你现在感觉如何?”即使再生气,清风还是忍不住担心着南风。
南笙虽身处困境,将师父交给清风,但是心下的担忧丝毫不减,时不时的投去担忧的目光,时刻察觉着那边的动静。
“小心!”枭月一声惊呼,将快要击打在南笙脸上的暗黑之气挥散,挡在南笙的身前,“即便再怎么担心,如若连清风都没有办法,你又能如何?再这么下去,只怕担心的人没死,自己倒先倒下了。”
南笙听着他话中的讽刺,心下有些气愤,明明是安慰人的话,就不能好好说嘛,何苦这般奚落挖苦她。虽说眼前的人可恨了些,但是念及方才他出手相救,南笙还是道了声谢,总不能失了风度。
枭月望着眼前一脸不情不愿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连自己都为察觉的笑意。
凤凰自心海里能感觉到南笙的思绪不稳,便出声询问,“又怎么了?”
将包围在周边的死灵击退,南笙听到凤凰的声音,不由得惊喜,“凤凰,我师父被黑袍的暗箭擦伤了,听到那黑袍的话,想必是棘手的毒。”
听到她的这番话,凤凰自心海睁开双眼,用神识探寻,片刻过后,才微微出声,“你不必担忧,那毒对你师父构成不了什么威胁。”
南笙一听,不由得身形一顿,“怎么说?”
凤凰见她这般放心不下,也难得有耐心的为她解释,“那毒的克星便是凤鸣草。”
凤鸣草,不就是自己从凤凰身上取下的那根羽毛,转念一想,终于明白凤凰,为何叫自己不必担心,自己为师父配置的香薰其中就放了凤鸣草,既然自家师父无碍,那南笙便也放下心来,一心对付着纠缠不休的死灵。
南风原本气血奋发的身体,一下子缓和了下来,神情也渐渐放松。
清风望着眼前转变的情况,桃花眼里尽是诧异,这是怎么回事?南风的脸色也有红转为正常的肤色,原本滚烫的肌肤也恢复了正常温度。
伸手把上他的脉搏,发现原本错乱的脉络,一下子变得正常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而已。
清风不禁沉思,“奇了怪了,南风你现在可感觉好些了?”
南风扶着清风的手,微微站起身子,气息平稳,指尖有力,“无碍。”
南风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时不禁触碰到那腰间的红色香囊,莫不是?不由得想起当日,南笙赠自己香囊的那一幕,少女盈盈的笑意倾撒在自己的心田,师父,有了这个香囊,便不再畏惧那些邪气的入侵。
黑袍见着那些所剩无多的死灵,心里闪过慌乱,耳边阵阵琴音,转眸望向那楼阁之上的蓝色身影,鹰眸里闪过一丝暗光,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笑。
南笙与枭月丝毫不敢松懈,冷静的应对这眼前一群死灵的步步相逼。而那边刚刚恢复的南风与看护他的清风,也加入了战斗。
南笙触及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清眸不禁一闪,“师父。”转身来到南风的身边,不禁出声关心,“师父,你的毒解了?”
南风点了点头,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摄人心魂,“多亏了南笙的香囊。”
执着紫色玉笛的手不由得一顿,清眸满是震惊,师父怎会知道?不待南笙出声询问,南风便已然着手击退周围的死灵。
南笙见状,也不做停留,翩然飞入那紧紧围住的死灵之间,挥手帮助枭月解决了几个难缠的死灵。
楼阁之上,蓦然传来一声狂笑,吸引了南笙他们的目光,南笙望向楼阁之上的那抹黑影,清眸里闪过不妙,不好,祁墨。
一脚踢开阻挡在自己眼前的死灵,翻身来至那阁楼之上,玉笛横出,便要袭上黑袍,却只见对方微微转身,嘴角肆意的冷笑。
南笙狠厉的灵气,一时间挥向别处,冷眼望着黑袍,“卑鄙。”清冷的语气尽是不屑愤怒。
黑袍将手中的祁墨拉至跟前,鹰眸里尽是狠毒,听到南笙的话,不由得仰天大笑,“卑鄙?只要能将你们一网打尽,卑鄙一点又如何。”
南笙立于那楼阁之上,紫色的凤泣玉笛越发闪着强光,黑袍察觉对方的灵气涌动,不由得紧了紧握住祁墨脖颈的手,向后退了退,出声威胁道,“你最好别动,不然我就先掐断他的脖子,即使落入你们的手中,也有人相伴黄泉。”
清眸冷冷的望着他那双痩如枯柴的手,触及到祁墨开始涨红的脸色,原本紧握凤泣玉笛的手不由得松开,青眉间尽是凛意。
附手立于黑袍的面前,一丝慌乱不显,周身清冷,朱唇微启,“我奉劝你一句,别自寻死路。”
黑袍不禁冷笑,一脸猖狂的望着眼前的南笙,语气极为嚣张,“哼,别给我废话,本座可不是吓大的,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清眸下怒意尽显,她南笙此生最讨厌不识抬举之人,更何况对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实则该死。
正当南笙准备动手之时,一道白光便击打在黑袍扣住祁墨的手上,黑袍不禁吃痛松开了祁墨,转身便看见欺身而来的枭月,不由得后退,翻身躲过,就在枭月另一道灵气术法袭来之际,黑袍鹰眸一暗,拉过一旁的祁墨,挡在自己的身前。
枭月来不及收回灵气,眼里尽是担忧。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红光将枭月的灵气击散,红色身影落至,顺手携过还愣在原地的祁墨,将他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只是方才触及对方的脉搏上,深眸里闪过一丝异样,望向祁墨的目光也夹杂了一丝意味不明。
祁墨只觉头顶之上的目光过于热烈,让他有些招架不住,暗自收回自己的手,神色闪躲。
黑袍见自己身边再无可以依仗之物,心下慌乱,鹰眸里尽是不甘。
枭月执剑落下,与南笙并排而立,将他的后路堵住,“黑袍,你还打算顽抗到底吗?”
黑袍冷眼望着眼前将自己紧紧围住的众人,不禁大笑,转眼间,鹰眸里尽是鱼死网破之意,“哼,本座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们垫背。”
枭月暗觉不妙,连忙拉过一旁的南笙,翻身跃下。
待南笙察觉到发生何事时,那楼阁之上传来一声巨响,高楼轰然崩塌。南笙不禁心下一惊,“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