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本是宁静祥和的氛围,却演变成了放火嗜血的场面。
枭月冷眼望着周身提剑袭来的暗卫,侧身灵活的躲避着,抬臂提脚间已然倒下了数十名暗卫。
枭月原本并未将眼前的一群人放在眼里,即使人数庞大,他也只当他们是一群为他人卖命的蝼蚁罢了。旋身间,唤出天灵剑,剑气划破朦胧夜色,犹如白昼降临,灵气逼人,数百名暗卫就这么全军覆灭。
枭月执剑麾下,夜风吹起他蓝色的锦袍,脸上竟是肃然,环身的凛意,犹如死神降临。
北轩风望着那无一生还的暗卫,不禁后退数步,自己倾心培养数十年的暗卫,就这么被眼前之人尽数毁灭,眼里不禁杀意纵横。
他要他死。
枭月不屑的勾起朱唇,眼里是浓久不散的嗜血之气,拂手间,那天灵剑便直接朝着北轩风而去。
北轩风的眼神不禁慌乱,他不是没看见那天灵的厉害,冷眸微闪,拂袖间便是原本站在一旁的卫兵替自己挡了那剑。将那到死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卫兵扔到一旁。回身间,朝着枭月便是数道暗器而去。
枭月没想到这北轩风竟如此毒辣之人,看着那如雨倾下的暗箭,枭月运气提步闪躲。正当一只暗箭难防时,一束红光将其击落。一席红衣的南风落于枭月的身旁,随之而来的还有正祁城主祁墨。
北轩风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出手破坏,一脸杀意的望着来人,“你是谁?”指着南风出口询问。
南风向来不喜欢别人用这般命令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红袖轻飞,回答北轩风的便是一道红光的袭来。
北轩风扶着胸口,嘴角略带血迹的望着南风,“你是南风?”如此傲慢的人,那天宫之上不会出现第二个人。
南风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而是及时查看枭月的情况。
北轩风心里不禁恨意翻涌,上次破坏自己的计划,此番又将自己打伤,还将自己的脸面放在地上践踏,他北轩风一定不会放过他。
枭月其实并无大碍,只是消耗灵力过多罢了,“本宫没事。”向南方交代清楚后,便望着跪在一旁的北轩风,眼里的冰冷足以将对方冻结。
“敢对本宫偷袭的你算第一个,敢对本宫放暗箭的你也是第一个,北轩风本宫是不是得谢谢你,给本宫的人生带来的惊喜?”
北轩风望着高高在上的枭月,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呵呵,枭月,今日栽在你们的手上是本城主的命,不过这北轩城可并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枭月并不想跟他废话,唤回天灵,执剑提步朝着视死如归的北轩风走去,就在枭月的剑就快落下时,却被暗处而来的灵力击偏。
“到底是谁?”枭月一身戒备的环顾着周围,眼神里满是凛意,不错过一丝一毫。
顷刻间,周围便束起如城墙一般坚固的黑色禁圈,将枭月一行人全部困于其中。
枭月执剑划去,那禁圈却丝毫不减威力。
“太子殿下还是不用白费力气了。这禁圈你们天宫的人是突不破的。”从黑夜中走出来一道黑色的身影,扶起一旁受伤的北轩风。
枭月望着来人,眼里是滔天怒意,“又是你,暗箭伤人真是被你们发挥到了极致。”
来人便是黑袍,当他听到钱庄着火时,便感觉这其中有些蹊跷,便唤出鬼灵,与自己一同藏于暗处,已被不测。
“枭月殿下也不必动怒,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手段高明或低端的区别,只要有效果,又何必弃之不用。”黑袍的话无不是在刺激枭月,可是枭月毕竟不是北轩风那般粗糙之人,自然不会在意他口中的讽刺之意。
枭月望向一旁从未开口的南风,不禁小声出口询问,“南风,你可有法子出去?”
南风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禁圈确实是天宫之人解不开的,自己虽然知晓,不过也不能解开。
黑袍望着枭月一行人,心里不禁好笑,原本高高在上的他们如今却如笼中之兽。
北轩风撑着黑袍的手,轻身站起,走到一直被自己忽视了的祁墨旁边,不禁出口奚落,“你们正祁只会躲在天宫身后,如今最大的靠山都没有了,本城主看你怎么办,祁墨你可知本城主最看不惯你哪一点吗?”
祁墨根本没有将北轩风的话听进去,就当是个烦杂的苍蝇,扭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北轩风也不恼,自顾自的说着,“本城主最讨厌你一副总是为大局考虑,为百姓考虑,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同样是城主,明明北轩比正祁的发展要好了不知多少倍,而我的那些城民却依然赞叹着那正祁城主有多么多么的好,难道本城主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狗了吗,论修为,论谋略,我北轩风哪样不及你。凭什么连天宫都向着你祁墨。”
祁墨并未想过北轩风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怨念,自己从未想要跟他争抢什么,对于他的控诉,自己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作为一城之主,首先考虑不应该是你自己的权力,而是子民,正祁虽不如你北轩这般富裕,但人人都能吃上饭,民风淳朴,民心善良。而你北轩呢,欺凌霸弱,而你这城主却坐视不理,怎能是民心所向。你以为天宫为什么会如此偏袒正祁,如若是你们其余四大城池作为五城至尊的位子,又怎会对其他城池手软,对其他的子民关怀备至?”枭月的话无不是对四大城主的指责与批判。
北轩风早已被嫉妒恨意冲昏了头,根本听不进去枭月的丝毫劝告,“本城主不管,只要你祁墨一死,那五城至尊的位子就我北轩风的,任何人都不能跟我抢。”
其他三大城主一听不禁气愤,原来自己都是他北轩风的玩在鼓掌中的棋子,一时间纷纷出声指责,“北轩风,你这是什么意思,过河拆桥吗?”“你当我们庚武,肖瑶,煌谟是什么,垫脚石吗?”“你今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我们三个便要你好看。”
北轩风望着怒意冲冲的三大城主,眉间轻捻,“黑袍,帮我把这几只聒噪的苍蝇处理了。”
黑袍身形一闪,挥手间,原本还说着话的三位城主便已然倒地身亡了。个个眼里都是不敢置信,死不瞑目。
祁墨望着北轩风残忍的手段,不禁出声指责,“你怎可如此嗜血残忍,他们可是你的盟友。”
听到祁墨的话,北轩风不禁轻笑出声,仿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天狂笑,“盟友,当北轩有难时,他们见死不救,袖手旁观,当本城主有难时,他们只想着如何明哲保身,他们配得上盟友二字吗?他们实在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要不是本城主嫌弃他们过于聒噪,又怎会让他们死的如此轻巧。”
祁墨望着眼前接近癫狂的北轩风,只觉得眼前的人已然被心魔所控。
黑袍不禁出声询问,“城主,那这三人怎么处理呢?”
北轩风的鹰眸扫过枭月,南风,最后落在祁墨身上,“将他留下,其余的尽早解决便可。”
祁墨一听,北轩风居然想杀害天宫太子,“北轩风,你要做什么完全可以全部冲着我来。杀害天族太子那可是死罪,你不能那么做。”
北轩风冷眸闪过,灵力便击打在祁墨的心尖,“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本城主的事,哪轮得到你一个手下败将来插嘴。”
北轩风给了黑袍一个眼神,黑袍便心领神会,提步朝着枭月南风走去。
正当黑袍运气灵力,那浓烈的黑暗气息压抑着周围,一时间风云变幻,当那黑暗气息朝着枭月南风他们袭去时,却被半空中拦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