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子府里一阵惊嚎,太子府中的仆人在马厩中发现了被扒光的慕容清正一身赤身,裸露的躺在马厩里。
仆人惊悚,太子慕容清为人一向两面三刀,若是被他发现自己的丑事被一个仆人发现,那必是不会留下活口,作为日后的**。
急忙悄悄的找来太子的贴身心腹,为太子更衣,并且直接带回了新房。
到了新房,众人才发现,新娘子也不见了,新房里空无一人。
找来太子府的大夫为慕容清医治,直到晌午,慕容清方然转醒。
看着鲜红的整间屋子,转眸待看清这里面的人时,一阵惊慌,
“本宫怎么会在这,太子妃呢?”
众人皆不敢做声,生怕一句话惹得太子不高兴,连带着他们受累。
唯有心腹一人开口回答,支走身后众人,“殿下,您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容清一脸的阴沉,细细回想着昨日发生的事。
昨日他满心欢喜的等待着灵儿回来汇报事情办的如何,却不曾想,蓦然头遭到重击,一时间昏迷过去,后面发生的一切,竟是茫然无知。
直到如今醒来,看到自己躺在新房里。
心腹闻言,不禁震惊,昨日要是太子并未到场,那之前在喜堂与太子妃成亲拜堂的“太子”又是何人?
“殿下,昨日众目睽睽之下,您是到场,拜了堂成了亲的,如今却。”
慕容清不禁将身旁的药品悉数掀翻在地,怒气纵横道,“何人尽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戏弄本宫,还敢冒充本宫去拜堂成亲!可恶至极!”
心腹见慕容清如此动怒,不禁小声提醒,“殿下,息怒。”
慕容清转眸方才想起,到现在他还没看见南笙,不禁再次出声询问,“太子妃呢,她去哪了?”
心腹不禁沉默,触及到慕容清眼底的惊恐,垂首道,“太子妃也不见了。”
见到慕容清微微向后倒去的身影,不禁上前赶忙扶住,劝声道,“殿下,您要保重身体啊。”
“殿下,不如将此事上报给圣上吧。让圣上彻查此事。”
慕容清敛神道,“那调换太子妃一事,岂不是败露了?”
心腹见慕容清如此担心,不由得出声解释道,“将所有的事情一并算到那幕后之人的头上,殿下便就是做好自己受害者的身份,不就行了。圣上盛怒,而殿下又惨遭如此暗害,为了皇室颜面,那圣上也不会为难殿下的。”
慕容清听着心腹的计策,随即领会。
慕容清心里怒气纵横,抓着心腹的手,语气极速道,“一定要找到那幕后黑手,一定,本宫一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而颜玉金阁中,枭月不禁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惹得对面的女子笑得合不拢嘴。
枭月一脸无奈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宠溺却又无奈道,“笙儿。”
对面的女子正是消失的南笙。
昨夜,南笙便与枭月一同悄悄回到了颜玉金阁。
原本南笙是想留在太子府的,却被枭月强行拖了回来。
南笙幸灾乐祸的看着接连打喷嚏的枭月,轻笑道,“你看,事情做的太过分,遭人记恨了吧?”
枭月斜眼眯着,冷眸中的凛意聚起,“敢觊觎本宫的女人,他怕是找死。”
南笙微微挑眉,双手环胸,一脸郁闷道,“枭月,我何曾说过是你的女人了?”
枭月见她反驳,也好笑道,“本宫有说是你吗?”
南笙被反将了一军,不由得气愤,清眸微微凝视着眼前笑得花枝乱颤的枭月,沉声道,
“既然如此,那殿下还是请回吧,南笙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枭月急忙拉住傲娇耍着脾气的小女人,一把环抱住,附耳轻声道,
“嬉笑之言,笙儿,又何必当真呢?”
南笙被他撩拨的,脸色一片羞红。
一脚将他踢开,羞愤的指着他道,“怎能不当真?还有不许趁机占便宜。”
枭月见南笙羞红脸的模样,心里一阵涟漪,抓住她指着自己的手,温柔道,
“昨晚,难道笙儿还不明白本宫的心意?怎的今日,不过是从床上下来,笙儿竟翻脸不认人了。”
南笙听着从他口中说出的孟浪之词,不禁更加羞红了脸,挣扎着要收回自己的手,
“枭月,怎么以前没发现你竟如此的不要脸呢?”
“你给我放开啊。”
南笙越是挣扎,枭月就越是攥紧,轻声道,“若是连心爱之人都跟人跑了,那本宫还要脸做甚?”
什么叫跟别人跑了?南笙没好气道,“我何时跟人跑了?”
听到南笙的反驳之词,枭月笑了,笑得欢畅,“笙儿,终是承认你便是本宫的心爱之人了。”
南笙这才幡然醒悟,原来绕了这么一大圈,他竟是要自己承认,她便是他的心之所爱。
南笙不禁沉思,最后终是问到那个埋在她心里许久的问题。
“枭月,漓笙呢?”南笙抬眸,紧紧的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枭月的身形微微一愣,垂首望着满眼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小女人,轻声道,
“万年前,我因为心中的执念,最终负了她。”
南笙听到这话时,心也在颤抖,她在等,却也怕。
“原以为不会再爱了,但是,还好你出现了。”
枭月将南笙抱紧,附耳温柔道,“这一次,无论什么,我也不会放弃。”
因为错过一次,便是一生的教训,一次就够了。
南笙听着枭月轻柔,却又坚定的话语,手忍不住的环上他的腰身,浅笑回应道,
“我也是。”
即便他没说,他忘了漓笙,但却是对她做出了承诺,这便已是她最想要的了。
过去的,她不追究,但是现在的,必全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