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颜玉金阁标榜而出,文人才子自是慕名而来。
一时间颜玉金阁人涌如潮。
凤君玦一脸震惊的看着门口那些积极地文人,再转眸看着静卧在高楼之上的南笙,不禁连连啧啧出声。
“笙儿,这是又在闹哪出啊?”自诩风流的摇着手中的扇子,一跃而上,毫无顾忌的坐在南笙的榻床之旁。
南笙单手撑着脸,阖眸道,“难道堂堂风大公子竟连这都看不出?”
被南笙这般鄙夷一番,凤君玦也不生气,依旧一副谦谦公子姿态。
“这标榜之上,凡赢一局便赏一百两黄金,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这话倒是问到点子上了,南笙正愁如何开口,没想这厮竟这般着急,自己先开口,那她就直接顺着往下即可。
南笙睁开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凤君玦,也是极为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
凤君玦见她嘴角扬起的那抹满含深意的笑容,背脊一凉,咽了咽道,“你不会,要我去给吧?”
南笙微微摇头,凤君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一口气还未顺到心窝处,便又堵塞了。
“自是不会让你一个人给,但是最终多给还是少给,不过也得看你的本事。”
凤君玦见南笙说话说一半,藏一半,不解道,“怎么说?”
南笙微微翻身,躺卧着,将胳膊搁置头下。
“原先的卧雨轩可是炙手可热?底子又是如何?”
见南笙如此问,凤君玦也顺着她的意,回答,
“自是富可倾城。”
南笙微微侧目,笑而道,“如今的颜玉金阁虽然是重修,但是先前卧雨轩打下的底子已然富裕,但是要想走的远,很难。”
凤君玦颇为赞同的颔首,“确实,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大张旗鼓,重金标榜呢?”
清眸闪过一丝笑意,“不过是为了达到一种效果罢了。”
凤君玦不解,从商多年,自是对商场之事了如指掌,可是南笙这一步棋,他没看透。
“什么效果?”
南笙撇眸,“足够撼动整个圣都的一种效果。颜玉金阁即便有些名头,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如此,只能走这一步棋。”
凤君玦不禁蹙眉,垂眸沉思,撼动整个圣都,莫非,南笙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目的是圣上。
思及如此,凤君玦就不得不另看南笙了,沉声道,“不过一次文人的比试,你又如何能确定圣上就一定能对此感兴趣呢?不是我打击你,圣都每年举办的文人比试,不在少数,基本上圣上皆是扔开不管的。”
南笙轻笑出声,“要么说,凤公子商场洽谈可以,但是论谋略,确实不行。”
凤君玦不解,“这跟商场何关,跟谋略又有何关?”
南笙缓声为他解释,“为何要重金标榜,甚至还是曾是青楼的一个地方?还有,这么一笔巨款自是不会出自一人,颜玉金阁的背后必要有强大的经济支撑。”
凤君玦凝眉,细细斟酌南笙的话,漠然醒悟,
心中不禁暗付,举办文人的比试,是为了涌发文人的动荡,但是要想让文人才子涌动,那必然要有极大的诱惑,那重金便是其一。
一个青楼之处,举办文人比试,虽说可笑,但是着实会令人升起极大兴趣,那吸引而来的文人才子,自不是那些一般文人比试可比的,这便是其二。
一个国家要论兴亡当寄希望于整个国家的能人异士,而这能人异士八成是文人才子,若是一个国家的根系有所动荡,那一国之主必会在意。
这就是南笙的目的所在,不得不说,这步棋走的艰险,又走的高明。
而这先前一步的商场洽谈,便是要他出面了。
要论这一国之间,还有谁的财富能与凤家相较。
先前南笙所说,不会让自己一个人出钱,随后又补了一句,出多出少,当看他的能耐如何。
以凤家在圣都的地位,自是能轻而易举的为南笙招来募资之家,不过,区区一个青楼,旁人自是不会高看,也自是不愿花费那份冤枉钱。
如此,便急需要他这个商业洽谈能者出面,先行打样,自愿做这颜玉金阁背后最有力的经济支撑。
而其他那些商客一见那颜玉金阁有了凤家这强有力的支撑,自是蜂拥而至,一个个争着抢着要出钱。
这就是南笙所言的,要的撼动整个圣都的效果。
商业的动荡,文人的动荡,两者相加,就算圣上原本不在意,也会被那些手下的辅臣所提醒,毕竟这里面牵涉进了圣都最庞大的一族,凤家。
南笙见他愈见松开的眉宇,便知他已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南笙轻声道,“不知凤公子,愿意合作否?”
凤君玦瞥眼相看,见女子脸上露出的狡黠的笑容,好似一只狡猾的狐狸,让人心生提防戒备,但却又是那般的蛊惑人心,令人自愿一步一步踏入她所设的布局。
清朗一声,“自是心甘情愿。”
随之,南笙与凤君玦相视一笑,协议达成。
一场密织的网就此在整个圣都铺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