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化山的正中心,赫然矗立着一座宏伟的雕型宫殿,宫墙通体由赤红色的岩石所造,宫殿上方那一双由玄铁所锻造的一双庞大的羽翅,赫然腾空,令人净生威仪。
而宫殿中却传来嘶声力竭的求饶声,阵阵诛心,声声刺耳。
凝眸而视,正殿之上,偌大的竹青色主座,一席雪绒垫上俨然侧卧着一位紫衣男子,与其说是男子,不如说是妖孽。一双长而白皙的玉腿,较之女子来也丝毫不逊色,就那般任其暴露在空气中,指尖时而若有无意的轻轻的滑过那肤若凝脂的肌肤。
一席银丝肆意的垂于男子的腰间,几抹坠于微微袒露的胸膛。依稀可见被紫衣遮住的身材,紧致的胸肌,那微微袒露的腹肌,令人看了血脉喷张。一双勾人的狐眼,珠光流水般好似能摄人心魂,额间的赤红色印记,好似狐狸的九条尾巴尽散而来。
薄唇微微扬起一抹笑意,密如羽扇的睫毛微微扑闪,敛下眸中的思绪。
如玉纤细的手拂过身旁伺候瑟瑟发抖的婢女,眸底尽是略过一丝不悦,薄唇轻启,“孤有这么可怕吗?”磁性邪意的声音不禁让婢女身躯一阵。
婢女闻言,连忙出声解释,“王不可怕。”小心谨慎的回应。
男子垂眸望着将头深深的埋在胸口的婢女,再次出声,“既然孤不可怕,那你为何不敢看孤,莫不是孤长得不入你的眼?”尾音微微上挑,吓得婢女直接跪倒在地。
满意的看着婢女如此担惊受怕的模样,妖孽男子将她的连轻轻撇过,望着台阶下,正在接受烈火焚烧的人,一双勾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嗜血之色,而婢女确实却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妖孽男子微微低首,径自附在婢女的耳边,呵气如兰,缓缓出声,“是不是觉得孤过于残忍了?”
清冽的语气令那婢女微微一震,连忙俯首扣地,“奴不敢,那群人触怒逆鳞,办事不力,王只不过是在惩罚他们,又怎算的上残忍。”颤颤巍巍的说着这番辩解之词,避开眼神,丝毫不敢去看台阶之下受刑之人的惨状。
妖孽男子微微一笑,将婢女从地上一把拉起,拽入他的怀中。
婢女丝毫没料到男子竟会这般对自己,反应过来,对上男子魅惑的容颜,不免愣神,陷入柔情的眼神之中。略带娇嗔道,“王。”嘴上说着拒绝,双手却已慢慢的探入男子的衣襟内,轻抚着他的胸口,似是撩拨之意。
妖孽男子见着怀中盯着自己泛着花痴,一脸羞涩矫情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又恢复如初,嘴角滑过一抹算计的笑。
慢慢的俯首,婢女见着男子越来越近的君颜,缓缓闭上眼,等待着。
就在她以为王会给她一个深情的吻时,却被男子一把扔下了台阶,一时间适应不过来眼前的急剧变化。抬头见着男子,眼中的激情还未散去,露出深深的不解,脸上尽是我见犹怜。
“王?”缓缓出声,语气间尽是委屈之意。
妖孽男子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微微拉起衣服,遮住了胸前的春光。单手支撑着下巴,轻卧在主座之上,一派慵懒之姿,丝毫没将婢女的故作可怜的模样望进眼里。
“来人,将这奴才拉下去,丢进蛇窟。”温柔的话语,吐露的确实骇人的言辞,上一刻还对你深情款款,下一刻却毫不留情。这就是妖王,陌飔。
蓦然大殿门口传来一阵奸肆的笑声,转眼踏进一个枯瘦的身影,立于正殿之上,微微俯身,“臣,黑领见过妖王殿下。”
陌飔的眸中滑过不悦,轻撇底下的黑领,悠悠出声,“黑领,你还有脸来见孤?”指尖轻轻扣在主座之上,静待着某人的回答。
黑领闻言,抬眸对上主座之上的妖孽男子,眼底闪过一抹惊艳,还有掩藏的贪婪与意味不明的光芒。
镇定自若的回应着对方的话,“臣,此次来是给王,带来好消息的。”
陌飔闻言,轻挑眉头,冷哼一声,“上次你也是这般跟孤说的,结果呢,不但事情没办好,还败露了行踪。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听着男子的嘲讽之语,黑领也不恼怒,只是劝解着让男子息怒。
“王,此次臣派人去那北冥深渊闹出点动静,如今怕是已然初见成效了。”语气间尽是得意。
陌飔听到黑领一席话语,从那主座之上微微起身,徒步来至这黑领的身边,垂眸凝视黑领,“北冥深渊,那不是天界镇压怨灵的地方吗?有何用处?”
黑领见成功的引起男子的兴趣,连忙出声解惑,“王,那北冥深渊镇压的可都些怨气极重的昔日被魂散的仙灵和妖灵。传言上古之时,神父之女凤曦就是在那将魔君以及魔族悉数魂散的。”
陌飔对这些上古往事一向不在意,都已过去数万年,传言究竟是真是假又从何得知,只是这黑领这般神秘,究竟为哪般。“那又如何?”
黑领见陌飔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免出声,“如若将那怨气化为己有呢?”
此话一出,陌飔原本徒步的脚,立马顿住,回身凝视黑领,心下一惊,化为己有,那可是一大助力啊。“那北冥深渊可是有天界镇守,监管甚严,怎么化为己有?”说的倒是轻巧。
黑领闻言,不免大笑,“王,这您就不用操心了,臣自有妙计,您就静候佳音吧。”神色之间尽是稳操胜券。
陌飔见他这般自信的模样,不免出声打击警告,“黑领,那孤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还办不好,那你就自己了断吧,省的回来碍眼。”
陌飔斜睨了他一眼,唤过一旁的侍从,令他扶手,却被黑领从中阻断,黑袍狗腿的走至陌飔的身边,讨好道,“这些奴才笨手笨脚的,伤了王的玉体那可怎么办?还是臣亲自来比较好。”
说着,便扶着陌飔的手,扶他坐上主位。一番言语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陌飔坐在主位之上,望着方才被黑领触碰过的手,眼中尽是厌恶,心下暗付,老东西,竟然把色心安在他的身上,莫不是看他有用的份上,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想起方才被他摸过的手,和被他踩过的宫殿,妖媚的眼中尽是深深的厌恶,转身吩咐一旁的侍从。
“替孤沐浴,将这宫殿好好清洗一遍。”话音方落,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