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大厅之中,萧衍早就把雅妃和云韵一道喊了过来,沏上好茶,静静地等待着药尘和风尊者。
“夫君,是师父的哪位老友来了?”
雅妃眼中闪烁着一种道家真言的光芒,一旁的云韵,虽然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但是,那悄然竖起的耳朵,说明,内心估计也是差不多这般心情。
萧衍闻言也是没好气地踩白了雅妃一眼,这娇柔美人儿,自从那天之后,软磨硬泡了好一阵之后,萧衍也是悄悄地透露了一些消息。
当然,这个悄悄地,自然,是有那么个悄悄法。
毕竟,以雅妃这种女强人的手段来看,玩心眼的话,药尘,还有玄衣等人,嘿嘿,只怕联手都不是对手。
而身为弟子,药尘跟萧衍,当真算得上是师徒与父子,自然,萧衍也要多操心些事情的,比如,师父的终身大事。
但是,萧衍自己本就是个宅男,没事可以在家里研究炼药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出门的那种,又哪里懂得讨女孩子欢心的招数。
药尘,嘿嘿,师徒两人,一个性子,而且,萧衍已经算是青出于蓝了,毕竟,萧衍还是知道一点,给女方家里人,要好好打点。
不管是当初第一次登门纳兰家,还是前段时间,萧衍带人去塔戈尔大沙漠找蛇人族商量事情,萧衍那可都是出手阔绰至极,壕无人性。
尤其是在塔戈尔大沙漠,更是直接就娶回了一个女王,然后,还赚了一整个蛇人族的嫁妆。
至于药尘,萧衍自己是没辙,但是,不是还有贤内助吗?
于是,萧衍就给雅妃,美杜莎还有云韵‘稍稍’透露了一番,然后让雅妃,美杜莎她们自己去商量,怎么帮师父解决终身大事。
“是我风师叔。”
听到萧衍的回答之后,雅妃和云韵,脸上都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几分失落之色,她们还以为是丹塔的那位师娘呢。
而就在这时,门外,也是有脚步声传来,还未等人进门,就听到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入大厅之中。
“师侄,你可当真是你师父的好弟子啊。”
萧衍,雅妃和云韵转头看去,便见到一身青色长袍,带着几分洒脱之气的风尊者和药尘,直接迈步走来。
“哈哈,风师叔见谅,而且,你也不能怪师侄我啊,那封信,我也只是代笔,是师父自己亲自想好的内容。”
一转眼,萧衍就直接把药尘卖了,让跟在萧衍身后,不断对其挤眉弄眼的药尘脸色一苦。
药尘最烦的就是古灵这家伙了,每次都被对方烦的要死,要么就是找他要丹药,要么,就是想让他管这管那,哪有一个人逍遥自在。
可偏偏,药尘也那这家伙没办法,就连这次,他压根就没想给对方发信,只不过……总之,就是看他不顺眼,毕竟,这家伙,刚刚竟然还拿那封信要挟他,说什么,要守着他,看着他炼好以往承诺的丹药。
承诺的丹药,他药尘承诺过的,没有一万,那也有一千了,怎么可能练得完。
“你个家伙,我你也看到了,好得很,所以,你哪来的,回哪儿去吧,星陨阁还需要你坐镇呢。”
药尘找个椅子坐下之后,就开始赶人了。
然而,风尊者似乎也是犟上了,坐在那里,直接就来了一句。
“我就带这儿,哪也不去。”
一时间,气氛都有些沉默,雅妃跟云韵,更是面面相觑。
按照夫君所说,师父跟这位风尊者,那不是生死之交,而且,对方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赶来了,足以见得,关系极好。
可是,眼下这情况……
萧衍自然是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下也是一阵无奈,这两人,好家伙,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风师叔,你放心,师父在这里,其实很安全的,魂殿虽说一直在追查师父,但是,我已经跟古族和药族,都建立了不错的关系,安全问题,师叔不用担心的。”
风尊者沉默地坐在那里,侧着身背对着药尘,萧衍清晰地看到,对方的眼眶,似乎有点红,所以,刚刚,两人是吵架了?
就在萧衍猜测着什么的时候,风尊者却是突然开口了,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气愤。
“这老东西,现在都这副鬼样子了,你让我怎么放心?”
这话一说,风尊者似乎也是瞬间打开了话茬子,开始滔滔不绝地数落起了药尘。
“当年,我就说过,你要想培养弟子,中州就是个很好的地方,我在那里,你如果遇到危险,我随时都可以过来支援你,还有丹塔在,也就不用太过担心魂殿了。”
风尊者‘呼’地一声站起来,气势汹汹地对着药尘,就是一顿斥责。
“结果你呢,非要为了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一个人远走他处,结果现在弄成这副鬼样子,你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放心你这个唯一的传人,就这么留在这个地方?”
“你当年也是远古八族的人,你难道不知道,魂殿背后是魂族吗?要是魂族真的铁了心要对你们师徒出手,你觉得,就凭这点关系,你们能够从魂族手底下逃走吗?”
药尘似乎也是来火气了,当即也是直接站起身来,就开始数落着对方的不对。
“所以呢?你既然知道魂殿背后是魂族,那你还发疯似的,去找对方报复是吗?你真以为你现在就很安全是吗?魂殿早就恨不得除掉你了,你现在待在外面,我跟那小子好歹还有古族可以勉强自保一二,你的?”
“没有了星陨大阵守护,你拿什么跟魂殿拼?你上一次能够大难不死,那是因为有那一枚阴阳玄龙丹吊着,命大,这一次呢?你现在不走,等到魂殿的人发现了你,你那什么跑,啊?”
药尘的脸色,都逐渐涨红了起来。
药尘比风尊者要理智的多,他知道,当年魂殿没有彻底杀死他,而是想抓捕他就知道,魂殿对他还是有几分忍耐的,尤其是,还有他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