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自己的来历交代的一清二楚,并说出了诛魔会,今天就是来绑架徐莹,要挟他去天门山的。
“这么说你们也和道义盟有关系。”徐帆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道义盟逼我们的,我空山门只是个小门派,如果不答应就会被灭门。”那人脸色苍白,堂堂后天高手吓得魂不附体,面前这个魔头太可怕了。
“天门山,道义盟和阳山门,召集了天下正道门派要诛杀我?呵呵,有意思。你去打水把他们都弄醒,然后回去告诉道义盟,明日我亲自上天门山去找他们。”
“谢大侠饶命!谢大侠不杀之恩!”
那人磕了几个头,起身拿着桶往后院去了。他们在进来之前就打探好了地形,知道井在后院。
十分钟后,剩下的人全醒了过来,得到徐帆的许可就慌不择路地离开了。徐帆没有杀他们,因为他发现随着自己杀的人越来越多,心中产生了嗜杀和嗜血的想法。
起初是在章立县毒龙堂那里,当时就有种杀死了缘的冲动,只不过没有察觉到。
在赶来京城的路上,被道义盟和阳山门的肮脏手段激怒,杀掉更多的人后,他才意识到这种情况,当时惊出一身冷汗。
路总要走,他已经领悟了魔道的意义,现在不会轻易动摇,需要的是遏除洗涤内心。
吃过饭,徐帆再次出了门,现在的麻烦事就是林秋歌,她是林玉蓉的姐姐,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先认识的几个人,要是不管的话他心里过不去。
城南贫民区的某个树林中,一位身穿冰蓝绸缎长衫、腰系金边玉带、头插羊脂玉簪的男人背手而立。
他的上唇长满雄密胡子,面色阴沉,目光锐利,气势不怒而威。
浅草地上躺着十多具尸体,正是方才徐帆放走的人。
“咕!咕咕!”
一只鸽子从天空飞来,落在了男人手上。他取出信条,上面写着:人已走,宅中空守,小心音功。
男人将信条撕碎,飞身直奔徐帆等人的四合院。
院子里,林秋歌浑浑噩噩,喝着酒独自舞剑。忧伤的剑意斩破解夏却斩不断心中的人影。
徐莹和菲雅趴在泡泡上默默欣赏这个姐姐美丽的身姿。
林玉蓉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目光有些迷离。作为一个女人,林秋歌看徐帆的眼神她早就明白了,但她相信自己的爱人,相信他的誓言。
“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门外传来浑厚的男人的声音:“林引兄弟在吗?”
菲雅神色一变提起警惕,因为这些天发生的突然袭击太多了,她必须保护好徐莹和夫人。
其中一个下人从南房里出来,走过去打开一条门缝。
“你是谁?”
“我叫高无卫,是林老弟的挚友,听说他最近来京城了,特意前来拜访。”
那下人上下打量一眼后道:“我家公子爷不在,你改日再来吧。”
说完不等回话便将门关上了,林引走的时候吩咐过,陌生人等一律不得放进来,早上那群家伙都是翻墙而入,他实在无力阻止。
“是什么人?”林玉蓉走过去问。
“回二小姐,一个男人,说是公子爷的挚友。”
“哦。
”
林玉蓉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打算回屋子里去。但就在这时,头顶突然风声呼啸,一串人影从屋顶如同鬼魅飘到了她面前。
速度快到来反应不及,那人伸手掐住林玉蓉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啊啊啊!!”
菲雅最先回过神,张口发出尖叫,肉眼可见的音波一圈圈扩散开来。
“嘿!”
男人沉声暗喝,玄功运转,庞大的内力形成先天气罡,薄厚程度让光线都发生了扭曲。
然而当声音钻入其耳朵的瞬间,他顿时感觉天地旋转头昏脑涨,大惊失色下松开林玉蓉一掌隔空拍向菲雅。
劲风四起,气掌大小竟有一米,在菲雅刚刚吐出透明泡泡将自己包裹起来的时候轰在了上面。
巨大的力量连人带泡泡打飞了出去,男人趁机闪到昏过去的徐莹面前,抱起她转身带出一串影子上到房顶,随后施展轻功飞走了。
“莹儿!!!”
菲雅从正房中冲出来,对着天空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一路西行出了封京城,男人骑着事先准备的马匹朝天门山疾驰。
他心中震惊到无以加复,徐帆的一个手下竟然都有如此实力,直到现在他都没从眩晕中缓过来,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这一切徐帆毫不知情,还在城北般若寺耐心等待寺庙住持的接见。
“徐施主,老住持已经睡醒,请跟我来。”
身穿棕色百衲衣的和尚单手立于胸前行礼。徐帆长长出了口气,还礼跟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烦。
这般若寺的老方丈据说已有百年岁寿,通晓天下事,说不定他能知道问尘方丈的下落。
徐帆被带到一间花木环绕的禅房中,床榻上盘坐着一名风烛残年的老僧,脸上尽是岁月的痕迹。
徐帆双手合十行礼道:“老住持您好。”
“施主,不必多礼,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苍老的声音含糊不清,听上去随时都会断气一般。徐帆立刻问道:“请问住持您是否知道问尘方丈?”
老僧顿了片刻,随后忽然睁大了眼睛,微微激动道:“问尘,问尘,原来他叫问尘,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阿弥陀佛!”
“十年前,有位年轻的高僧来般若寺论佛,无人能胜其道,悟其理,他在殿中打坐三日,留下一个尘字便离去了。”
老僧将记忆中的一段事告知,那是他一辈子见过最接近佛的圣僧。
徐帆眨眨眼,这之间真的有联系吗?
“那您知道他的下落吗?”
老僧:“具体情况不详,只晓得往北边去了。”
“北边?是京城内还是京城外?”
老僧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徐帆无奈,叹了口气道谢告退,这算是一个消息吧,之后去北边打听试试吧。
从般若寺出来,在地图上做了标注。看图上北方区域,那里是皇宫所在,难道问尘去了皇宫,这个可能性也很大。
之后再说吧,看时间还早,徐帆打算再去酒楼打听打听。
半小时后,从酒楼出来,什么都没打听到,酒却是喝了不少,心中的烦躁稍微减缓了一些。
“大爷~,来玩嘛。”
“哎呦~,姑老爷,您可算来了,小莲都想死你了。”
声音吸引了注意,徐帆抬头发现街对面是一家妓院,名字叫做怡春楼。
忽然来了兴趣,他真想看看这古代的春楼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刚好蓉儿不在身边。
“哎呦~,客观,来嘛,到里边儿玩玩。”
穿的暴露的两个女人见徐帆停在门口,上来就要拉他,徐帆连忙伸手阻止道:“不要碰我,我就是进去看看。”
“咯咯咯,来我们这里的人都说进去看看,哪个不是进去就不舍得出来了。”
其中一女子调笑,其他接客的掩嘴,徐帆呵呵一声走了进去。
一进门,嚯!浓重的香味扑鼻而来,只见楼里一片亮堂。
与外面太阳光不同,这春楼的窗户都是用红纸糊的,还有帘子可以拉下来,除此之外还点着灯笼,为的就是营造夜晚的气氛。
徐帆耳力惊人,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欢愉之声声声入耳,大白天的还真有人精力旺盛。
一楼摆了许多张圆形大桌,其中两桌坐满了人,喝酒吃肉,各自搂着女人笑语不断。
徐帆摇摇头,虽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但这些人也太不挑食了,就他所看到的女人,没有一个好看的。
“呦!这位公子,上咱们这儿来快活来了,要什么样的姑娘,这里应有尽有,包您满意。”
一脸老鸨子样的中年妇女扭着腰肢边说边走过来。
徐帆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干咳一声道:“你们这里的头牌儿是谁,我想看看。”
“哎呦!公子,一来就要点我们的头牌儿,眼光够高的啊。”
“不行吗?”
老鸨:“当然行,只是,这头牌儿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您也知道,”
徐帆懂她的意思,掏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
“哎!您稍等,我这就叫夏荷出来陪您!”
老鸨子喜笑颜开,拿着银子乐呵呵的去叫人了。
一位身穿赤红广袖长裙,脸遮纱巾的女子从楼上款款而来,眼中带着轻蔑和不屑。
她和这里的其他姑娘不同,平时只卖艺不卖身,一月最多接两次客,没有数百两银子是不会与客人共赴巫山之欢的。
徐帆眉毛一挑,用神识扫到了她长相,倒是有几分姿色,但也仅仅是靠容妆撑起来的,太普通了。
“怎么样?公子,还满意吗?”老鸨在一旁问道。
徐帆点点头道:“不错,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见见夏荷姑娘,改日再做其他,本公子就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离开,老鸨一愣,连忙追上去道:“公子,您怎么这就走啊?既然满意为何不留下来?”
“我还有些重要的事,之后再说吧。”
从怡春楼出来,徐帆便上马往家中骑行而去,今天先回去吧,他到春楼里完全就是好奇而已,要是想看,家里那三个足够大饱眼福了。
林玉蓉就不说了,情人眼里出西施,没人能比。如果硬要和林秋歌相较,她多了一种致命吸引人的妩媚,少了林秋歌的那种仙气。
而菲雅,那是能令二十一世纪所有宅男为之疯狂的对象,因为身材问题徐帆给她专门换了一身宽松古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