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不错，没有让老夫失望。”穷白面带笑容。
“前辈，我想静一静。”徐帆心情沉重。
“好，这石阵应该也快走完了。”
徐帆点点头退出了识海。睁开眼，外面石柱继续移动。
下身湿了一大片，紧贴着有些冰凉。
徐帆不敢相信自己在幻境中干的事，若不是最后借着对徐莹的道德底线的强烈反应，他根本无法打破记忆封印。
“莹儿……对不起！”
自责、羞愧、内疚，徐帆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暗骂畜生。
低迷许久，石柱移动到了写着妒字的石块附近。
徐帆见此立刻回神，从储物袋中取出九劫针用力插进脚底痛穴，这是他想到的办法，用疼痛刺激使自己保持清醒。
惨叫声中，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如同雪花一般飘散。
……
充满药水味的医院，徐帆拿着诊断书一言不发。
“你的病我们无能为力，要么截肢，要么就坐轮椅，忍一辈子痛。”
医生的话在脑中回荡，他揉碎诊断书，泪水滑落脸庞。
自己的命运为何如此悲惨，小慧嫁给了有钱人，武月和张虎走到了一起，苏佳琪为了上位被潜规则。
一起毕业的舍友整容后娶了漂亮富婆，就连平时孤儿院的跟班都成了大作家。
为什么我没有钱？为什么我是个孤儿？为什么我不如一个流氓？为什么不选我？
明明我更有才，明明我长得更帅，明明我比他努力，而且我温柔、诚实、幽默、风趣，老天爷你真是瞎了眼，连你也嫉妒我，让我得这种病。
命运被掌控，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徐帆活在无尽的抱怨中。那些熟人巧合般地总出现在他身边，吃着山珍海味，开着豪车住着别墅，搂着漂亮女人。
他羡慕嫉妒疯了，试着努力打破现状，可做什么事都失败。
一过就是十几年，忍受着病痛，忍受着折磨，与嫉妒对抗，与内心的欲望对抗。终于，在无数个夜晚的挣扎中，他悟透了一丝放下，开始整日修心，以求超脱。
然而时间却不够了，外面石柱走到了中心区域。穷白暗叹可惜，魂力分身化作流光将幻境摧毁。
现实世界，一道裂缝在徐帆头顶出现，越变越大，直至能容纳人通过时，清光照射下来，将他吸了上去。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10000魔道值，紫气化仙丹一颗。”
“新的主线任务：进入仙坟遗址，限制六个月。
任务奖励：魔道值1点，驻颜丹一颗。
任务惩罚：禁欲十年。”
系统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徐帆嘴角一抽，任务还是有问题，跟闹着玩一样，奖励1点魔道值算什么？玩呢？
“小子，老夫魂力消耗过大，得去睡一会儿了，没有重要的事千万别吵我。”
“好，前辈，您休息吧。”
穷白嗯了一声沉寂下去。
嗡——！
六层大殿里阵法显现，西门渊明走了出来。
他带着不可思议来到徐帆跟前蹲下道：“徐帆，你怎么样？”
徐帆睁开眼，看着这个无比漂亮的人，苦涩而又辛酸一笑：“小明，我成功了。”
“难以置信，你竟然真的闯过来了，筑基中期圆满修为，千年来夜魇宗没还有人能够做到。”
西门渊明面色凝重，盯着徐帆胸口，他看到了那发光的舍利子。
“嗯，这幻境果然很难，要不是运气好，我早就死了。”
徐帆疲惫不已，真的是劫后余生，若没有穷白，他第一个幻境就死了。
“接下来呢？你不会还要闯吧？”
“不了，麻烦已经解决了，谢谢你小明。”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出塔，有些事必须和你说一下。”西门渊明表情郑重。
“好。”徐帆答应道。
西门渊明点点头，起身捏了个手诀，踏入阵法消失不见。
脚掌阵阵剧痛，徐帆伸手将九劫针拔出来。
“好狡猾的幻境，竟然将疼痛刺激变为病症，完全没察觉到。”
他自言自语，长长出了口气收起心情一瘸一拐往奖励领取台走去。
“恭喜通过永恒塔秘境第五层，请将身份牌交给我。”
徐帆将自己的身份牌递过去。
“请选择奖励。”
虽然是个傀儡，徐帆还是礼貌地道了声谢谢。
“紫气化仙丹？这里竟然有这种丹药？”徐帆在丹药架上看到了刚刚得到的任务奖励。
傀儡：“紫气化仙丹，每个弟子限制选择一次，是否选择？”
“哦，不，我就是问问。”
傀儡没有接话，扭动机关脖子转回头去，徐帆舔了舔嘴唇继续看架子上的东西。
几分钟后他被惊到了，这里奖励也太好了，和前面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灵器竟然都是上品，丹药除紫气化仙丹，还有真秒丹、乾元丹、假仙丹，都是非常珍贵的丹药。
而符箓方面，竟然有两种高级符箓，分别是相神符和镇妖符。当初白文轩不知从哪里弄的两张相神符，这东西可是保命神符。
“该换哪一件呢？”
徐帆目光火热，他看上了四件东西，紫气化仙丹、相神符、燃血遁术、金刚拳套。
首先，这紫气化仙丹是增加金丹期修为的丹药，系统空间一颗10万，贵得吓人，而且王契说过这丹药丹谷也极缺，炼出来的全放永恒塔当奖励了。
其次相神符自然不必多说，保命的东西他当然想要。
那燃血遁术则是一门秘术，看引言似乎很厉害，练成后可比拟元婴期修士遁行。
最后，金刚拳套是一件上品灵器，徐帆拳法精深，有了它必定如虎添翼。
真是个艰难的选择，徐帆斟酌犹豫了许久，最终选择了燃血遁术。
他想了一下，紫气化仙丹现在用不上，相神符只能挡一次致命攻击，如果是能杀死自己的敌人想必活下来也逃不掉。
而金刚拳套虽然很不错，但上品灵器也有强弱之分的，不一定比九劫针厉害，所以选了燃血遁术。
在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时，逃命手段高超才能活下去，才有机会潜心修炼，待实力强大了再回去报仇。
徐帆虽然有瞬移魔玉这种逆天消耗品，但是太贵了，而且瞬移的方向也无法把握，万一跑到死亡深渊就直接嗝屁了。
领完奖励，他又去大殿门口看了眼第六层零度空间。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这里并非冰天雪地，而是被几个无比巨大的立方体所分割。
知道现在不可能通过，徐帆捏碎传送玉回到了一层大殿。
“快看，是徐帆。”
“这么早就出来了，这才第三天。”
“你们知道他在第几层吗？”
“不知道，我在第二层没见过他。”
……
大殿里有七八个筑基初期中期的修士，见到徐帆切切私语，他们还不知道他闯过了第五层小须弥幻境。
徐帆找了处角落坐下，拿出储物袋中的酒独自喝起来。
没等多久，大殿里陆续有人进来，待到达一定数量，出口开启。
“出来了！！”
“徐帆出来了！”
“啊！徐帆！！”
“徐帆！徐帆！！徐帆……”。
声如浪潮，情绪高涨，两百多人大喊。强者是令人尊敬的，尤其对于魔修来说，他们被徐帆的强大所折服。
女弟子们脸色发红，她们想起了徐帆在塔中的下流作为，但眼中依旧闪着星星，一脸崇拜和爱慕。
黄龙真人望着徐帆，神色几度变化。
“龙兄，由于徐帆表现，在下需要带他去和仲兄商量些事，所以这里就劳烦龙兄照看了。”西门渊明对黄龙真人道。
“宗主太客气了，这是自然，有事尽管去忙就好。”
西门渊明点点头，转身对走下台子的徐帆道：“徐帆，你上来。”
徐帆立刻又走上去。当着几百人的面，西门渊明竟然牵起了他的手。
徐帆一愣，看向西门渊明，只见他嘴角上扬，用遁光一卷徐帆飞走了，留下更加吃惊的内门弟子和长老们。
……
被一个男人牵手了，徐帆有些恶寒，想挣脱，但发现西门渊明握得很紧。
降落在宗主峰，西门渊明松开徐帆的手道：“怎么？我的手没有宋仙子的软吗？一直挣扎。”
“啊，这……不是，只是觉得奇怪。”徐帆汗颜，然问这种问题。
西门渊明：“那就是很软喽？比起宋仙子的如何？”
啊？徐帆有些懵，西门渊明这是怎么了？
“哈哈，逗你玩的，刚才我不得不那样做，你在塔里的表现太过惊艳，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们有所忌惮，不敢对你出手。”西门渊明笑着解释。
徐帆恍然，原来小明是为了自己，一时间心里非常感动。
“谢谢你，小明。”
“跟我还客气，走吧，进去陪我喝会儿酒。”
“好。”
徐帆跟着往洞府中走去。
几个小时后，他醉醺醺地从宗主峰出来，西门渊明的酒实在烈，自己竟然喝醉了。
虽然酒意很重，但脑袋还是清醒的。期间西门渊明跟他说了很多，让他有什么事或者需要什么尽管找他，还让他加倍小心，宗门现在有很多人都盯上了他。
这个徐帆当然知道，虽然堂堂夜魇宗宗主是自己的朋友，但这里是魔宗，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不在少数，西门渊明不可能时刻看着他。
回到大衍峰洞府，宋芷柔和魅姬都在修炼，他被小须弥幻境折磨的身心疲惫，搂着菲雅上了床，很快便陷入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