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江虞的动作不甚连贯,倒是在躲过这个这个抓扯的时候就又被老师傅扯住了衣袖。
她眯了眯眼,这个老师傅想要当众动手。
只见老师傅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凑过来,面上的绒毛在上面浮动,或许是外面的风吹过来,或许是他呼出的气息。
他最后将自己的一张脸蛋都凑到了江虞的面前,开口说了那一句似是而非的这句话。
这话说得甚为突兀,江虞搞不懂,但是自己手上的力道已经松开,看到兽皮褶皱,老师傅还好心的给自己整理了一下然后向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被他这幅样子给弄迷糊了。江虞搞不懂,但是她也没有兴趣留在那里当这帮看戏人的猴儿,继续朝着原来的方向走过去,就是心中总有一些不对劲。
难不成,今天晚上真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成?
两人的这番动作自然是没有躲过吃瓜群众的目光,还没走的熊猫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应该是八卦今天的事情吧。
江虞回到屋里,她只在这里住了一两天,自然是没有多少东西需要带走,她大体一扫,将自己认为有用的东西给带走。
“咚咚!”
门上传来两声清脆的敲门声。
“进!”
打眼一看,是雷公。
雷公面上带着少许尴尬,看到江虞将东西已经归置打包完之后更是慌乱了。
“师父,您这是——”
江虞摆摆手,面上是一片坦然:“你们已经会了果酒的制作方法,这个地方已经不需要我了,我该回家了。”
“不!师父,您留在我们这里吧,您为我们酿酒事业做了那么多的贡献,您就留在熊猫部落,我们赡养您一辈子!”
江虞面上一愣,她无奈的摇摇头:“不了,我是飞虎部落带过来的教你们酿酒的,我还有其他事情。”
说到这里,江虞突然想起来酿酒的原料——粮食。
她面上带着几分犹疑之色,在雷公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抬头:“你能说一下粮食的原料是怎么来的吗?”
抬头看过去,就见雷公面带犹豫的开口:“师父,其实这件事算是秘密。我就直接告诉您了。”
“在熊猫部落的北方,需要迈过一座山脉,里面长着这样的东西,我们每年秋天去那边采摘好多,然后装回来,这些东西将他们用水浸泡,最后用锤子敲碎,放置整个冬天,我们就能取得一些酒,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多。最后,我们在这里面取到了酒,这就是原料,然后剩下的就是拿这些没有敲碎的原料和这个兑,经过短时间的融合,我们可以得到成坛子的酒了。”
说到这里,雷公面上全是无奈:“这个原料的事情真的不能说再多了,这些年取得的原料越来越少,今年的刚运回来第一批,结果糟蹋了一半,吓得我们都不敢动手酿造了。”
江虞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雷公还想要再挽留江虞,但是被江虞一口给拒绝了。
“不用了,我回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要回家。”
雷公见状,只能一脸惋惜的点点头,面上全是遗憾,不能说有多么愁苦吧,反正是一种如考丧批的感觉。
想到这里,江虞就像是魔怔了一样,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自己确实是没有说错,这么多巧合的事情都在直接或者是间接的告诉自己仲夏夜是一个可以回去的时间点,无风不起浪,或许这真的是回家的时间。
想起现代的一系列现代化设备,江虞面上带着一丝向往,之前在那里可不觉得,等到了这个设备落后,资源稀缺的时代,江虞真的感受到了现代化的重要性。
好在不过是半年的时间,自己就要回去享福了,继续当自己从小崇拜的医生。
这样构想着未来,好像也不是很难熬了。
但是羿怎么办?自己要是突然消失,他会不会疯掉啊!
这个想法不知道怎么冒出头来,但是它一旦冒出,就是在自己的脑子里扎了根,迅速生根发芽,怎么也拔不掉。
原本十分悠然的心情变得舒畅起来,江虞心情由开心变得低落。原本兴高采烈收拾好的东西更是看都不看一眼。
要是自己突然消失了,他一定会很着急吧。
江虞一想到羿找不到自己宛若疯癫的模样心中就是泛着涩味,好像是有人向自己心中塞了一口黄连一样,苦的心疼。
这样的喜忧参半是江虞从前没有过的。她过了好一会儿,集中注意力,换了一个思想,才缓过来。
缓过来之后的江虞嘴角扯了一下,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山穷水复疑无路,等船到桥头的时候再说吧。
她下意识的避开了这个让自己难受的问题。
天渐渐黑了,江虞一直安安分分的蹲在自己的屋子里,就连晚饭都是让雷公给送进来的。原因无他,就是归来的老师傅说的话太过诡异,让她不得不防,反正也不过是今晚,熬个夜看看晚上到底是有什么需要自己小心的。
这般想着,江虞那双努力瞪大,干旱酸涩的眼睛已经小了,江虞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最后是眼皮越来越沉,终于忍不住困意,她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的江虞也是不甚安稳,她好像梦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面上尽是惆怅。
昏昏沉沉中,她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伸手摸了一下周边的东西,然后手指一疼,脑袋好像是清醒了几分,混沌的脑子好像突然出现了几分光明,江虞猛然间醒来,看着眼前的状况。
眼前确实是出了状况,江虞看着眼前的人,已经不能说是人了,这个只能说是没有进化完全的兽类。
这只兽上半身是一个类似于完美的人类,顶着一头金发,有点卷,像是天然带着的,一双碧色的眼睛宛若翡翠一样明亮剔透,更关键的是,他自身带着点妖娆的气味。
这个倒是别致,至少自己自从来了这边还没有看见过这么标志的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