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两人僵持不下,就听到那边有人开口:“你何必跟她较真,直接抱走!”
这句话已经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
羿大步上前,枉顾江虞的抵触,将她拦腰一抱,整个人都稳稳当当地被扛在肩膀上。
被这样一倒,江虞浑身的血液都涌进脑袋中,一阵头昏脑涨,江虞只是张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因为这番动作,江虞整个身子都是摇摇晃晃的。
“放,放我下来!”江虞抗议道,粉拳一下又一下地锤在了羿的身上。
“老实点!”
一巴掌拍死江虞的大腿根,江虞只感觉自己的大腿根部一热,紧接着,一股热浪从小腹的位置喷涌向下。
好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江虞试探性的屈了屈腿,只感觉前面的地方带着几分湿意。
这,这是大姨妈造访!
江虞的脑袋轰的一下就变大了,她小心翼翼地合拢腿,但是下一刻她的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老实点。”
隐隐约约听到他的声音,在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江虞的脸更红了。
伸出拳头,她狠狠锤了一下羿的背:“放我下来,我跟你走!”
但是没有用,眼前依旧是颠簸的视线。江虞心中无奈,她放弃了挣扎,就像一条任人宰之的咸鱼一样随羿摆动。
生理期引发的无力和惰性在此刻爆发,江虞昏昏沉沉地趴下了羿的肩膀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的光线一暗,像是进了什么东西一样,江虞翻了一下眼皮,整个人都带着几分慵懒。
前面是光亮的圆形口,就像是太阳一样闪着光圈,剩下的全是黑暗,而且随着羿的大步流星,那个圆形口越来越小,江虞猛然反应过来,这是进了某个洞穴口。
果然,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黑暗之后,眼前突然一亮,两人离开了洞穴口,继续向前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江虞听到了羿开口的一句话:“虞,你哪儿受伤了?”
说这话的时候,江虞就已经被放下来,两条腿重新站在了地面上,经历过方才的漂浮,这种踏实感更为重要。
她忍不住用腿跺了一下,地面是坚实的触感。
这样一动,下面的动作宛若山呼海啸般袭来,连带着自己屁股后面的兽皮又好像再湿了几分。
“虞,你哪儿受伤了,怎么一直在滴血。”羿脸上是惊慌错乱,担忧占据了整张脸,甚至要溢出来。
江虞摇摇头,面上带着几分不自然。
“怎么可能没受伤呢?你都滴血了。”
不由分说的,羿转过江虞的身子,就看到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兽皮。
他的眼眶好像都红了,声音轻颤:“虞,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鸭子部落虐待你了?”
江虞有心说没有,但是随着羿强硬的动作转过身去,就见一座山,山上半白半绿,层林尽染,甚是好看。
“现在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江虞眼中带着几分气愤。
“当初既然把我交出去祭天,我机缘巧合之下才能逃出生天,看在我曾经为飞虎部落贡献那么多东西的时候,容不下我就放了我吧,我另寻他处行不行?”
江虞眼中闪过几分哀求之色,她带着期盼的目光看向羿。
听完这番话之后,羿脸上色彩斑斓,颜色流转,跟打翻了调色板一样。
他喏喏道:“没有。”
但是声音太小,江虞只是看到他嘴唇动了动,好像是说了什么,但是又好像没说什么,她听不清,两人就这样僵在原地。
过了好久,羿敞开胳膊将面前的江虞搂在怀中,开口说道:“是我的错。”
羿眼中闪过意会不明的情绪,江虞抬起胳膊,但是被这股力量给死死挡住。
她被羿狠狠地抱着身体,整个人被迫给狠狠地镶嵌在羿的怀抱中挣脱不得。
“虞,是我的错,是我不能保护好你,你就跟我,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温柔,就好像是易碎的蝴蝶一般,小心翼翼,让人不敢拒绝。
江虞的眼神中充满了空洞。
没有听到回应,羿更加恐慌,整个人都像是一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他腰上使劲,似乎想要把江虞给镶嵌在自己的身体里。
腰间的力量越来越大,江虞不由自主的开始呻、吟。
听到之后,羿连忙收回手,面上全是小心翼翼,他放下了揽在江虞腰间的手,拉开了自己与江虞之间的距离。
“虞,那天是我跟浩商量大量制造蚕丝被,没有注意到你那边。”
羿眼神中都带了几分愧色,眼神中都带着几分羞愧。
“等我赶到了之后,你已经被蟒蛇追赶,忙着阻拦巨蟒,我跟它进行了一番搏动,它跟我打了好久,但是我们两个算是势均力敌,谁都打不过谁,它最后趁着我一个不注意从悬崖上面给跑了。我回头找你,但是没有找到你,我以为你慌不择路的跑了,那片树林十分危险,我就怕你被其他野兽给盯上,一直在森林里寻找。”
羿说起这个,眼神中都带了几份难受,他双手颁正江虞的肩膀,脸上带着几分难受。
“虞,你可以告诉我你来自什么部落吗?”那双眼睛中带着几分探究。
画风突转,而且还是转到这种很敏感的地方,江虞眼神中有着躲闪和心虚的意味。
这种情绪的变化并没有逃过羿的眼睛,他有些失落的开口:“你可以想一下再跟我说。”语气中充满了悲哀和无奈,好像是洞穿一切一样,江虞的心中咯噔一下,她没敢回答。
羿的心缓缓沉了下去,他突然间想起了族长那声带着诅咒意味的话:“你是留不住她的。”
他突然间停止了这个问题的探讨,显而易见的,他看到江虞舒了一口气,脸上全是躲过一劫的庆幸之色。
他眼中带了几分愁绪,但是很快他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眼神中带了几分宠溺和包含。
江虞听完羿的解释之后倒是释怀了很多,如鲠在喉的事情好像是被一瓶及时的醋给慢慢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