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向明云可是实打实的三阶冥使。
就算此时体内近乎所有的冥息与精神力都用在了这三色光球之上,杨墨想要在这光球的威胁之下将其击晕仍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这三色光球虽然飞行速度偏慢,但毕竟这演武台一共也就方圆数十米的范围,如今杨墨想要将三色光球越过去攻击向明云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看来,只能硬接了。”杨墨眼中金光吞吐,看向那三色光球。
这眼中金光,乃是运转《金玄炼气》之后的模样,在这金光加持之下,杨墨能够清晰看到这小小的三色光球之中蕴含着多么恐怖的能量。
若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重伤吧。
其实,若是杨墨现在宣布认输,就不用面对这可怕的三色光球了,但是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就算这场比试到了如今,已是死局,杨墨已然要将向明云的全力一击挺过去。
调动体内残余的所有冥息,杨墨凝出三道冥息屏障,这还是在凝聚了外体灵铠之后有所恢复的情况下,要不然的话,杨墨如今想要凝出两道冥息屏障都费些力气。
同时,杨墨开始改变着如今体表覆盖着这层外体灵铠的状态,将原本覆盖全身的外体灵铠化作犹如流体一般的存在,全部定格在自己身前。
此刻向明云已经虚弱地连站稳都要费些力气,更不要说从背后攻击杨墨了。
那些原本保护杨墨身后的外体灵铠自然就没有什么用处了,被杨墨全部用来抵御这三色光球的冲击。
同时,利用体内仅剩的一丝冥息开始吸引附近的天地灵气入体,全力运转起《金玄炼气》;来,意图稍微提高一些自身的防御能力,此时,不管有多大的用处,杨墨已经将自己能想起来的手段全部用出。
不论是高台之上落座的那一众六阶,亦或是观战席上三两成群看着比赛的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聚集到了杨墨与向明云对局的这一座演武台之上。
虽说台上两人可能没有什么感受,但不论是高高在上的六阶,还是与两人境界相近的参赛冥使,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如今两人对抗所散发出的气息甚至已经接近原明宇那个层次的存在了。
……
……
虽说那三色光球飞行的速度极为缓慢,但其到达杨墨身前也不过是十余秒的工夫。
三色光球缓缓向前推进,与杨墨所凝出的冥息屏障接触,但那就连抵御二阶巅峰冥使全力一击的冥息屏障在这三色光球面前显得这么不值一提,没有丝毫停顿,三色光球硬生生地撞破了三道冥息屏障,甚至在连破三道屏障之后,这三色光球的体积不过缩小了五分之一左右。
屏障之后,就是此刻杨墨亲自操纵着,已然化作流体状态的外体灵铠,杨墨自身的精神力与外体灵铠紧紧相连,一有什么变化,就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操纵外体灵铠做出应对。
可就连杨墨最为依仗的外体灵铠,在接触到这三色光球之后也毫无还手之力一般被其缓慢穿透,发出嘶嘶的声音。
“拼了!”杨墨一咬牙,操纵着流体状态的外体灵铠主动将这三色光球团团包住,同时操纵着外体灵铠主动刺激三色光球。
不出杨墨所料。
就在自己操纵外体灵铠主动刺激三色光球之时,其中金、木、水三行的气息在受到外界干扰之后终于难以维持原本相互制约的那微妙平衡了,刹那之间,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席卷了整个演武台。
但直到真正体会到这三色光球的威力之时,才能够发现其蕴含的能量有多么可怕,刹那之间,杨墨的身形倒飞出去,恐怖的气息直接席卷;了整个演武台,就连数十米外发出着一击的向明云都没能幸免,同样被这恐怖的气息卷入其中。
虽说这三仪归宗之力并不会作用在向明云身上对其造成伤害,但仅仅是碰撞所产生的气流,就够让如今虚弱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向明云喝一壶了。
就连向明云都收到了波及,可以想象如今杨墨面对的是什么。
“啧,早知道刚才就该认输的。”身处爆炸的最中央,杨墨苦笑着喃喃道,爆炸产生的气流已经在他的胸前留下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这种威力的攻击,简直远远超过了自身的能力水平,按理来说,自己凝出了三道冥息屏障,又用外体灵铠之中蕴含的所有能量去对抗这三色光球,就就算不能完全抵消,也应该能将其消耗个七七八八吧。
可这么看来,自己所做的一切差不多也就削弱了这三色光球差不多三四成的威能。
高台之上,陈五眉头紧皱,以冥息加持双眼,时刻观察着杨墨的状态,若是一旦发现有什么会危及其生命,就会立刻出手救下杨墨,而后再宣布本局胜负。
若说在场一众六阶,最不想杨墨出意外的,当然非陈五莫属。
此刻的杨墨,虽说也是受了不轻的伤,但还不至于危及生命。
这也多亏了杨墨这一身媲美三阶冥使的身体强度,若非当时天地灵气暴走,无数的天地灵气残存在杨墨体内,而之后又是经过经过那么长时间的蕴养,使得所有残存在其体内的天地灵气尽皆被杨墨吸收,锻就了一身媲美三阶的身体以及经脉,恐怕面对这恐怖的爆炸威能,杨墨早就扛不住了。
道道晦涩难懂的字符由杨墨口中吐出。
一边抵御着爆炸的余波,杨墨也是尽力让自己少受一些伤害,通过《大道诀》的功效,勉强震开了附近的些许爆炸余波。
足足盏茶时间之后,爆炸的余威渐渐散去,众人才得以看清演武台之上的状况,向明云灰头土脸地趴在演武台边缘,似乎是被那爆炸产生的气流所波及,而往那爆炸的最中心处看去,众人确定,虽说不清楚这场比试是不是本届玄天大会之中看上去最激烈的,但一定是最惨烈的一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