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神色,她一眼就看出了目的不纯。
并不乱动的叶诗情,只是眼眸微眯的说了句,“你敢碰我?”
她身上带着东西,别说是装备的时候用了多久,一旦没能达成效用,那最后亏得是谁,他比谁都清楚。
苏墨寒十分懊恼的叹口气,单手撑在她颈侧,半晌俯身去亲她的唇瓣,轻轻含着,一点一点用自己的温度去晕染她的。
好一会后,叶诗情才忍着身体的无力推着他的肩膀,“你是故意的?”
即便不能怎样,也要这样来折腾她?
“没有,我想你了。”男人说着,趴在她身前,蹭着她的颈侧,像是一只小狗在讨好似的。
叶诗情被痒的有些受不住,在地毯上翻了个身,“你知道他们来吗?”
“嗯。”苏墨寒说着坐起来,也伸手拽了她。
“房间号真是随机抽取的?”
苏墨寒先是带着一丝冷笑,然后挑眉,“你信吗?”
她点点头,完全随机,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邮轮上的。因为这里,已经不止有他一个人在做局了,除此之外,究竟还有几方,牵扯到自己,还有孟少他们,至于其他,目前还没有见过。
“快到下午茶时间了,你有安排吧,走吧。”
他所有的计划都不曾跟自己讲过,但又把她保护的,像个国宝一样。
连叶诗情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苏墨寒拉住她要起身的手,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声响,以及剧烈的敲门声。
刚要开口的她,被某人拉到怀里,立刻捂住嘴。
半晌,那响声才消失。
她疑惑的拍了拍他手,示意着她放在角落里的包。
苏墨寒随着她一同起身,却没有注意到她脚下的裙摆,两人皆被绊住,又倒在了地上。
摔倒的一刹那,苏墨寒已经极力去护着她的头部,可还是没能控制好身体的力道,压了她一下。
“哪疼?”正要起身去检查一下,就见她单手抱着身前背过身去。
后知后觉的某人,又内疚又心疼,拥着她,探头想要伸手,又停在半空中不知放在哪。
瞧到她眼尾的轻红,想必刚才真的是弄疼她了,“我看看。”
说着就去拉她的拉链,手不安分的往领口探去。
“看什么看?出去!”
这次没有收声的她,听到外面几乎是同时跑回来的脚步声,而敲门声再度响起。
苏墨寒心中烦闷,加上她情绪不佳,快步起身,不等敲门声停止一把拽开,“敲什么敲?”
门外的百里文思站定,一旁的侍应生堪堪收回差点冲进去的手。
房间内的情况,不用言语描述,就能看出是一场激烈的争斗。
眼前开门的男人,衣衫半敞凌乱,尤其是身上带着酒意。
坐在地毯上的女人,裙摆落在腿侧,白皙上能清晰看出红印来,最让人震惊的,就是她被扯开的领口,已经那眼里未散开的委屈和羞恼。
“葛晗,你这是非礼,知道吗?”百里文思这一出声,有几间还没来得及关的门中,都走出人来。
在船舱中,隔音效果有限,这与平时的酒店更加不同。
大声呼喊,也总是会被听到的,当然,除却货仓部分,毕竟,那里是整个邮轮最安全的地方。
“我刚才没听出的话,叶小姐是不是让你走?”百里文思靠着墙壁,看着房内微微低着头的女人,“人家刚刚失去了老公,即便你长得人模人样,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
孟轻舟在靠近里侧,听到声响,还是因为隔壁的关门声,才探头出来。
走过去,才发现叶诗情的神色不悦。
“我非礼她了吗?你把话说清楚,平白诬陷,我是有理由起诉你的!”苏墨寒换上平时那副痞痞的姿态,冲着里面的女人抬起下巴。
“我们俩之前就认识,而且也发生过......”
“滚!”叶诗情瞪他一眼,撑着地上站起来,忍着身上刚刚被某人压过的酸疼,一步一步走过去,看着走廊里站满的人,也没有迈出去一步。
而是抬手,直接将人推出去关门!
百里文思在外摊手,“能怎样呢,你不还是这个下场?”虽然,他有些好奇他刚才说的是什么事,但眼下,这人究竟想要继续装到什么时候,他也不清楚。
这副狼皮,如何能被剥下来,倒是让他有些好奇了。
原本以为在游轮上,他这次能得偿所愿,却不曾想,许多的计划都被打乱。而且,似乎还有些让人捉摸不定的因素在搅动着这一切的平衡。
苏墨寒冷笑,“是吗,可我终究是从里面出来的。”
随着他话落,门再度被打开。
就在众人以为戏剧会有反转时,叶诗情扔出来一件褶皱的西装,直接砸在男人的脸上。
他拽下来,刚要跟她打声招呼,门就被砰的关上了。
无奈笑了下,“我不过是走错房间了,才举止唐突了些,叶小姐莫要见怪,要是晚上害怕的话,可以来我房间,我不会为你锁门的。”
厚着脸皮的他,说完这些,才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观赏的人们,见没戏可看,也都纷纷退场,只留下百里文思和孟轻舟对视,但某人似乎是不想和他说话的,便也回了309。
苏墨寒回到房间,直接去了浴室。
放开水龙头后,他才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来。
不是他所熟悉的智能机,但是贵在这手机防水,而且轻巧灵便,待机时间超长。
他轻轻叹口气,打开通讯录,看到上面唯一存着的号码,发了短信过去。
【还疼吗?我去看看,行吗?】
叶诗情拧眉,把手机丢在一旁,想也不想的进了浴室洗澡,等出来后,除了孟少他们发了的消息,找他们去二楼的棋牌室。
下面,还有一条属于某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那我晚上去看。】
瞧着这条带着情绪的短信,叶诗情冷哼,她不给开门,还真不见得能有人进的来。
换了过膝的连衣裙,她怕海上冷,又挂了件披肩,才从换衣间出来。
脚步却在门前,生生止住,一脸阴沉的望向外面百里文思。
“害怕了?那你怎么还敢独自上来的?”